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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璨卻不肯放過阿籮,繼續道:“你知道的,你近幾日的計劃不就是為了確定你的想法,順便引我出來嗎?”
沒想到此人這麼聰明,所以她蹙了蹙眉頭,也不繞彎子了:“那請問你又什麼事情。”
在阿籮說話的時候,顧璨一直在觀察著阿籮,他早在發現顧慎行那一日起,就把阿籮的底細差了個遍了,可是這個姑娘就像憑空出來一樣。什麼都查不出來,至於顧母的妹妹?那更是不可能。
他和靜蘭認識多年,從來不知他還有這樣一個妹妹。
再看看她那不俗的容貌,唇不點而朱,兩個小酒窩時隱時現,眼神卻是少見的純淨天真。連見多了美人的顧璨都不得不感嘆一句,好相貌。
與之能比的,大概就是十六歲的孟靜蘭了。也就是顧慎行的娘親。
“你難道不想知道我是誰嗎?”
阿籮不點頭也不搖頭,十分沉得住氣。到最後敗下陣來的居然是顧璨。看著眼前那個軟綿的小姑娘,哪知道她這麼不好對付。
“我是顧慎行也就是你撿回去養的那小子的爹。”
聽到這個答案的阿籮最後不得不說還是吃了一驚,她想過可能是他的舅舅,或者叔叔,但是從來沒想過是他爹。
這下裝的再淡定的阿籮也掩飾不住自己慌亂的神情了。“你..你真的是阿慎的爹?”
“如假包換。”
“我..我有些亂,那個大叔,你能讓我緩緩不。”阿籮扶著自己的小心臟說道,就像你養了十幾年的娃,突然他的親生父母找來了,你說你心情復不複雜。
顧璨也不把阿籮逼急了。就好性子的等著阿籮。
“你能不能先暫時不要把此事告訴阿慎啊,他現在是關鍵時刻,不能掉以輕心。”阿籮小心翼翼的問道。
顧璨沒想到阿籮憋半天會憋出這樣一句話。他也知道利害,所以點了點頭。“知道了。”
“那您能說說為什麼你現在才找到阿慎嗎?前十六年你到底幹什麼去了。”其實阿籮是生氣的,既然顧慎行又這樣一個爹,看起來身份還不低,那書里他怎麼沒有去找顧慎行,導致顧慎行落得那樣一個下場。
有爹和沒爹有什麼區別。
聽到阿籮的質問,顧璨亮起來的眼神立馬就黯淡下去了,是了,都是他的錯,要不是他懦弱無能,靜蘭也不會落得這樣一個下場。他兒子也不會現在才找到:“我找過了,只是現在才找到,毅勇侯府現在的狀況以及大不如前了。所以,唉。”
毅勇侯府?好像書中有提過啊。阿籮想了又想才想起來,這不就是那個書里劇情還沒走一半就絕後的侯府嗎?
說來也是奇葩,傳聞毅勇侯這個爵位雖然都傳了好幾代了,但是無一例外,都是三代單傳,而到了這一代,侯府沒孩子可以繼承爵位了,說要過繼叔侄家的孩子呢,可是毅勇侯福五代單傳啊,連叔侄都沒有。就算有也是不知道隔了多少代了。
至於顧璨呢,就是毅勇侯最後一代了,結果沒留個孩子就鬱鬱而終了。
所以呢,這毅勇侯府的香火沒個繼承人,就這麼斷了。
從此也再也沒有毅勇侯這個爵位了。想想書里一筆帶過的奇葩劇情,阿籮突然有點同情眼前這個人了。哎。
“那你和顧母分開又是怎麼一回事。”阿籮想著根據書里劇情,這人說的都是實話,所以她準備刨根問底。
第34章 .高中
提到顧母, 顧璨的表情更加頹敗了。仿佛精氣神都被人抽乾了一樣:“是我對不起靜蘭,如果不是我太懦弱的話, 也許就不會這樣了。”頂著與顧慎行相似的臉,做出這樣一副表情, 阿籮還是真的有些不習慣。
不過顧璨也沒想過隱瞞,畢竟這種陳芝麻爛穀子的事情。遲早是會被人知道的,雖然再提起就是再揭一次傷疤而已。
“靜蘭是罪臣之女, 可是年少慕艾, 對她我是一見鍾情。一頭栽進去了。結果家中娘親因為靜蘭的身份說什麼也不同意, 靜蘭性子烈, 加上我當時也是懦弱的很,所以在靜蘭就懷著孕瞞著我自己離開了, 在離開之後,我才幡然醒悟,之後就找了十幾年。終於今日老天有眼終於讓我找著了, 可是靜蘭已經不在人世了。”
聽完這個故事的阿籮不甚唏噓。但是阿籮對他並不同情。其實內心是有些怨憎的,本該是天之驕子,可是上輩子卻過得那麼悲慘。
“我知道了。這事情我還得捋捋, 你先別去打擾阿慎。”
事情坦白之後的顧璨也鬆了一口氣。在顧慎行身上他看到了, 最令他懷念的東西。十六歲的孟靜蘭的一顰一笑好像又鮮活起來。
一切都像昨日那樣美好。只是佳人已逝。顧璨其實都想好了如果再找不到想找的人,他可能就已經不在人世了。他自己的情況自己清楚。
其實早就鬱結成疾了。但是人既然找回來了,他就不能同以前一樣渾渾噩噩了。至少得為顧慎行頂起一片天, 即使顧慎行已經長大了
阿籮其實心裡並不打算讓顧璨把顧慎行帶回毅勇侯府。畢竟她對毅勇侯府並不了解。可是有時候總是造化弄人。
顧慎行因為最近要秋闈, 並沒有在意阿籮的反常, 也不知道他居然憑空冒出了個爹。他現在滿心滿眼的就是高中以後如何對阿籮表明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