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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認錯了。”壯實男人也順著胖子的眼光看去,可是怎麼看都覺得不對勁。雖然長相是相差無幾,可是五年過去了,怎麼可能沒有絲毫的變化呢,他記性好,看人也一向很準。如果真的是阿籮的話,那五年,身高怎麼一點變化也沒有。臉上連一絲歲月的痕跡都沒留下。怎麼可能呢。
“我覺得就是,可是怎麼有些不對勁呢。算了,不想了回頭去問問慎行就知道了。”胖子拍拍自己吃的圓滾滾的肚子就離開了。
只是蔣辭卻在心裡留下了一個疑問。
如果阿籮看到兩人的話定會認出這兩人就是顧慎行昔日的同窗好友金元寶和蔣辭。
專心買東西的她也還不知道今日會有個怎樣的驚喜等著她。
回到家中已經不早了,阿籮趕緊吩咐那些人把燈籠掛起來。順便點燃裡面的蠟燭。她也把自己買的那些好看的小玩意擺了出來。一瞬間整個顧府就看起來喜氣洋洋的了,比之前空蕩蕩的宅子多了幾絲煙火氣。
阿籮並沒有發現,自從自己住進來以後,整個顧府看起來都鮮活了不少。
阿籮看著自己精心裝扮的顧府,心裡別提多美了,恨不得顧慎行馬上回來能看到。這些東西,她其實都可以從心想事成大禮包里拿出來的。
但是這次穿書,阿籮還一次都沒有用過。她還是畢竟享受花錢的感覺的。只是有些吃食嗎,還是得靠著大禮包。
看著盤子裡金黃焦嫩的月餅,阿籮的口水都要流下來了。阿慎喜歡吃紅豆的,她喜歡吃蛋黃的。蓮蓉的也不錯,所幸阿籮一次性變出不少口味的。
她已經迫不及待等著顧慎行回來了。只是有些奇怪,今日好像顧慎行回來的晚了不少啊。她坐在院裡是石桌上腳踩著牌子哼著小調。那小調哼的是彎彎繞繞,只勾的人聽了還想聽。
“在幹嘛呢。”顧慎行將事情安排好,一回家就看到了這幅景象,平日裡的兔子成了一直慵懶的小奶貓。半倚不倚的靠在石桌上,愜意極了。
再看看那被布置的喜慶的顧府,這紅燈籠,紅綢緞。哪裡像是過中秋啊,根本像是辦喜事一樣。
如果新嫁娘是眼前的這個那就再好不過了。
“你回來了啊。”阿籮被顧慎行打斷了小調也不生氣,而是轉過頭露出一顆小虎牙,乖巧的過分。
心神蕩漾。
想到今日自己的安排,顧慎行還是決定先將這人騙去房間比較好。
“阿籮,你過來房間一下。”說著顧慎行將阿籮帶進房間後,就用眼神示意長風,可以開始安排了。
阿籮當然沒有看出顧慎行的小把戲,只是乖乖的跟在他屁股後面進了房間。
“打開看看?”阿籮看著顧慎行從懷裡掏出了個東西。突然放在了她的面前。
阿籮咽了咽口水,又一絲緊張,生怕裡面又是什麼挑戰她審美的東西。顧慎行當然也是看出了阿籮的猶豫,他想到阿籮可能還是沉浸在金鍊子的陰影中。
所以乾脆就幫阿籮打開了絹帕。
當阿籮看到裡面那對茉莉的珠花的時候,小小驚呼了一聲。
“喜歡嗎?”顧慎行緊張的問道,這是他第一次送阿籮禮物,那次金鍊子不算,所以特別害怕會重蹈覆轍。
阿籮看得眼睛都直了,能不喜歡嗎。每一片茉莉花瓣都雕琢的及其精細,連花蕊都很逼真。要是也能帶回現實世界就好了。“我得喊夏蟬來幫我戴上。”阿籮捧著珠花就準備喊人。結果夏蟬的名字還沒完全喊出來,就被顧慎行攔下來了。
“我幫你戴。”他將阿籮帶到銅鏡前,然後開始認真的給阿籮戴起來。
顧慎行還會幫人戴珠花?阿籮表示很懷疑,可是在看到自己髮髻上那個戴的十分好看的珠花,她總算是放下心來:“你戴的很好看誒。”
顧慎行抿笑不語,阿籮不知道的是他曾經在銅鏡前練習過很多遍。
這時阿籮也注意到銅鏡里兩人的倒影,姑娘還是那個二九年華的姑娘,面容沒有有一絲變化,可是少年卻早已過了弱冠之年,褪去了身上的稚氣,更加的成熟堅定了。
一切早已有了變化,一切又沒有變化。
一瞬間,兩人的視線在鏡中交匯。空氣中逐漸有了些曖昧的氣氛,阿籮反應過來最先錯開視線,只是臉上的紅暈透露著她的心虛和緊張。
“我們快出去,我準備了很多月餅呢。”她急急忙忙的站了起來。就像後面有老虎一樣。
只是手還沒有碰到門,就被顧慎行困在了門和他之間。這就是傳說的壁咚嗎?阿籮不敢回頭。只講自己的頭埋得更低了。
纖細的脖子,就這樣暴露在顧慎行的眼前,青色的血管,瓷白的皮膚。不知道咬上去是什麼感覺。天知道阿籮這幅模樣,多惹顧慎行犯罪,他舔了舔乾燥的嘴唇,默默在心底念叨:要有耐心要有耐心。這才抑制住了自己那顆躁動的心。
“我替你開門。”聲線很平穩。
阿籮背後那種危險的感覺很快就消失了。她本來還把注意力放在這件事情上,可是當顧慎行替她打開門,她的注意力就被門外的景象給驚呆了。
“中秋快樂。”聽著齊聲的祝福,看著門外那一張張熟悉的面孔,阿籮終於還是忍不住哭了出來,她轉過身撲進顧慎行的懷抱。哭的抽抽搭搭。顧慎行被這個突如其來的擁抱,弄的很是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