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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阿籮那撲閃撲閃的大眼睛,顧慎行覺得自己馬上就能得到答案了。
“那..那親我一口我就告訴你。”說著阿籮還打了一個秀氣的小酒嗝。
什麼?親什麼?他差點被自己的口水給嗆死,顧慎行看眼前這個一臉醉相,面色卻認真的很的阿籮。
這...這不太好。他緊張兮兮的對外張望到,發現並沒有什麼人。顧慎行給自己洗腦道,你這不是趁人之危,這是阿籮要求他的。也許是燭火太溫柔,也許是阿籮的雙唇太誘人。
他輕輕湊上阿籮面前,然後在阿籮的唇上蜻蜓點水的蓋了個章。甜甜的,還有這酒香。一吻結束,無法忽略的是顧慎行泛紅的耳尖。
“這..這下你可以告訴我了。”他期盼的等著那個答案。
結果萬萬沒想到的是阿籮卻伸出食指放在最前噓了一聲,說了兩個字:“秘密。”
然後就倒頭怕在了桌子上睡了過去。只留顧慎行一人一臉懵逼的看著阿籮。這.就結束了?
顧慎行感覺自己都快氣笑了。可是看她這個樣子,自己要是不把她抱回去,明天一早起來准要感冒。所以他認命的抱起了阿籮朝她的屋子走去。
抱著懷裡打著小呼嚕的阿籮,他才知道原來喝醉酒的她居然也會這麼壞,但是為什麼他就那麼稀罕呢。
替阿籮脫下了鞋子後,顧慎行又給她掖了掖被角。就準備轉身離開了,今日吸收的糖分實在太多,他需要好好吸收一下。
只是阿籮突然輕聲念叨的一句話,打斷了顧慎行的步伐,雖然阿籮聲音不大,但是顧慎行還是聽到了。
“王恆之就是王遇啊,傻瓜。”聽到這句話的顧慎行,心神大震,一切都豁然開朗了,如果王恆之真的是王遇,還是他知道的那個王遇。
那他就知道為什麼阿籮會給王恆之寫那樣的信,為什麼一定要他認王恆之為先生。原來是這樣。
他眼眸深深的望著那個他愛的姑娘。你到底是誰?為何會知道那麼多。難道也是重生的人,可是年歲完全對不上啊。
他感覺好不容易撥開的迷霧更迷糊了。
*
阿籮第二天早晨起來感覺頭有些痛,宿醉的後遺症啊,可是想到自己昨夜喝的那些酸酸甜甜的果子酒。又有些饞了。
她扶著額頭走向餐桌。對於昨夜後來她是一點記憶都沒有。當看到飯桌上的顧慎行,猜想著昨夜一定是她把自己扶進房間的。所以吶吶的道了個謝:“昨天,謝謝你啊。”
看著與平常無異的阿籮,顧慎行覺得自己忐忑了一個早上是白忐忑了,阿籮喝酒短片的習慣他差一點點就忘記了。想到他一早起來就在擔心阿籮會不會記得那個吻,簡直就是很傻好嗎?
“我臉上有什麼東西?”阿籮攥著小勺子,垂著眼。顧慎行今早都看了她不止一次了,看得她面紅耳熱。
顧慎行維持著一貫的一本正經的表情,淡淡的說道:“沒什麼。”
“帕子我很喜歡。”
阿籮感覺自己臉更熱了,不知道怎麼回事:“那就太好了。”
這一餐飯就在兩人氣氛詭異中結束了,如果陸青鸞在的話,一定會感嘆,兩人未免也太純情了些。
吃完飯顧慎行就如以往一樣上朝了。
而阿籮準備出門買幾個荷包,因為聽到顧慎行的誇獎,阿籮覺得自己十分有刺繡的天賦。也許多練練還是有的救的。她好像找到了新的樂趣。
她不知道的是自己就算繡的看不出來是個字,顧慎行也會覺得好看的。這跟天賦完全沒有半毛錢關係。
阿籮收拾了一下就帶著長安和楊大姐出門了。
“將軍,顧夫人出門了!”一個身穿便服的人對著那個站在酒樓窗邊,逆著光的高大男人恭敬的稟報導。
那男子並沒有回頭,只是整了整衣冠,詢問道:“我知道了,都準備好了嗎?”
“準備好了。”
“嗯。”周厲知道準備好了總算回了頭,他周厲這次定然要那人好看。
他想到三日回到京城的場面,心思又是一沉。原本以為會像往常一樣萬人空巷,百姓都擠在街上夾道歡迎。
結果回京的時候,他什麼也沒有看到,沒有聽到那些歌頌他的打油詩,也沒有聽到百姓對他的讚譽聲。反而挺多的更多的是顧國師改邪歸正的流言。
這讓他生生擰斷了手中的韁繩。
所以今日才會有他守株待兔的一筆,他已經蹲守在國師府附近好幾天了,就是為了阿籮。經過他的調查,顧慎行的轉變就在成親後。
所以說他的新夫人是他的軟肋?呵。
說實話,周厲其實一直都是很佩服顧慎行的,畢竟誰都不能正在不去在意別人的目光,但是顧慎行卻是這樣的人。所以他很佩服他。
但是現在突然冒出來一個新夫人是什麼鬼,不但讓他行事作風有了翻天覆地的變化,還讓他有了軟肋。
難道顧慎行不知道,所謂成大事人是不能又弱點的嗎。真的是足夠愚蠢。
看著酒樓下一切都準備就緒,還有緩緩走來的阿籮,周厲知道自己的機會到了。
他用眼神示意著騎在馬上的手下。果然沒一會那馬就和瘋了一樣,開始朝著阿籮橫衝直撞的飛奔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