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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籮向著顧慎行投去了一個感激的眼神,其實她也是真的有些累了,昨夜一夜沒睡,今天又被告知這樣大的一個消息。她感覺自己快要虛脫了。
顧慎行將阿籮帶到了一個房間面前。“這是你的房間。你就住這裡。”
阿籮看著布置講究的房間還有那張大的過分的雙人床默默的問了一句:“那你呢。”
“也住這裡。”
阿籮:“????你說什麼...”
顧慎行又重複了一遍,才聽到阿籮的回答:“公子...這...這樣不好,我都還不知道你名字呢。”
聽完這句話,顧慎行差點氣暈,得,你連自己睡了無數次的夫君,名字都不記得了。壓下心下湧起一陣失落和難過,面無表情的說道:“顧慎行,謹言慎行的慎行。”說著還拽過阿籮的一隻手,像自己小時候那樣一邊說著還一遍一筆一划的寫了下來。
阿籮克制著自己手心裡的痒痒的感覺,還有心裡的顫動。
“阿慎?”聽到這個名字阿籮脫口而出。她恍惚是記得這樣一個名字,難道這人真的是自己的夫君?或者是兩人真有一段前塵往事。
本來聽到呼喚啊顧慎行眼睛一亮,但是看著阿籮迷茫的眼神,他眼裡的亮光又暗了下去。不過想到那日阿籮被射中,自己穿心刺骨的痛,他就覺得其實只要阿籮還活著怎樣都好。
不過是重頭再來而已,還有一輩子的時間呢。
說起來阿魯也是心大,就這樣心安理得的在顧府住了下來。很佛系。阿籮想的很完美,現在先看一看仔細研究研究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如果真的是這樣,兩人還是和離的好,畢竟自己也不記得了,耽誤人家也不是個事情,只能和離,才能讓別人另覓佳人。所以阿籮無所畏懼啊。
國師?國師?自己到底在哪裡聽過這個人呢。突然看著桌子上的肉包子,她靈光一閃,想到那日包子鋪的老闆和自己講的故事。說實話,那天他還真的沒有當真只是當做一個傳說故事而已,可是萬萬沒想到真的有這個人。
正好這時顧慎行走了過來,她連忙攔住他,想問個究竟:“你是國師?是個百姓嘴裡的國師。”
顧慎行雖然每天都在整理公務,但是對於民間的傳言,多少也是知道一點的,所以他波瀾不驚的點了點頭。
“那我?”阿籮恍然如夢又指了指自己。
“沒錯,你就是那個降妖伏魔,感化我的小仙女。”顧慎行繼續說道。
阿籮更覺得不可置信了,封建迷信要不得啊。可是她也不敢反駁顧慎行。
之後的日子還算平靜,阿籮每天跟著顧慎行回憶往昔,回憶兩個人以前共同經歷過的事情,雖然阿籮依然還是懵懵懂懂,可是顧慎行卻樂此不彼。
他們一起看了以前她開的雜貨鋪,一起吃著她以前喜歡吃的飯菜。
阿籮被顧慎行的固執所驚訝。不知為何他能這麼肯定自己就是她的夫人,只是在看到顧慎行書房裡的畫卷。阿籮才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真的顧夫人。
實在是像,太像了,那一顰一笑,以及眼角流露出來的一絲情意都是做不了假的,看著畫卷,阿籮就像同另一個自己照鏡子一樣。看著那些美人圖,阿籮的嘴角微微翹起,好像真的想到了什麼讓人開心的事情。
其實這麼長一段時間她並不是沒有一點感覺的,至少她自己知道自己對這個宅子和這個人都有一絲熟悉感。看到院子裡的花草,是她喜歡的海棠花,還有樹下懸著的那個有些年頭的木鞦韆,她都能想到自己在上面蕩漾著的笑聲。
“那我為什麼會失憶?”阿籮問著正在淺酌的顧慎行。終於問出了那個一直盤旋在她心底的那個問題,只是看著他突然難看的臉色,阿籮知道也許這是一個禁忌的問題。可是她好奇心更重了,莫非又是一盆狗血?
她雖然性子軟和,但是眼底卻是揉不得一粒沙子。若是顧慎行真的做了什麼對不起她的事情,她是不會真的就輕易掠過的。
阿籮想了幾個原因,又說道:“你是不是後來喜歡上別人了?,或者做了什麼對不起我的事情?”
顧慎行不知道阿籮又在想什麼,這怎麼可能,她可是自己好不容易,連哄帶騙才娶回來的媳婦:“不是這些,只是怪我當時沒保護好你。”
因為沒有什麼好瞞著的,他就將兩人的經歷托盤而出,連穿書的事情都交代的很清楚,還有最後並不美好,並且遺憾的結局。
聽完這些之後阿籮嘴巴長的老大,她原來會這樣喜歡一個人嗎,喜歡到連自己的性命都不要?雖然她覺得難以置信,但是她又覺得十分符合邏輯。雙手捧著茶杯,阿籮十分通情達理的回道:“我肯定會原諒的。”入戲又快又深。
阿籮從來沒想過自己會有這樣的演技。在與顧慎行越好明天去看他們一起建的書院,她就回房睡覺了。
而顧慎行在阿籮的極力阻止下,最近都睡在了書房。阿籮雖然剛剛在顧慎行面前一副佛系的樣子,可是內心沒有波動是不可能的,她睜著眼睛看著頭頂上的紗幔,想到自己在現實世界的過往歲月,她是個內向沉默的女孩子,所以身邊並沒有知心人,反而是感情單薄。
對於喜歡兩個字她還真的不了解,但是對於對兩人的故事深入的了解,阿籮還是抱著極大的人情,她想找回自己的記憶,明天去書院看看也許會好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