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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心裡到底有沒有我!」岩止悶喉了一聲,一隻手已經懲罰性地捏著輕塵俏挺的鼻子。
岩止沒怎麼用力,但輕塵還是被捏得鼻子發酸,扭著身子要掙扎:「你……你欺負人!」
輕塵被逼急了,但是憋了半天卻一句話也罵不出來,漲著臉,最後竟然只悶聲悶氣地罵了這麼一句,在岩止聽來完全是不痛不癢,倒像在嬌嗔。
「那賀達呢,你為什麼對著他笑。」岩止眉頭一挑,簡直是無理取鬧!
「你!你就是故意找罪名要治我!」輕塵的鼻子被岩止捏著都快要透不過氣來了,氣得輕塵的小手就忽然砸,好幾下都在岩止的背上抓出血痕來,但岩止健碩的身子卻巍然不動,只是眉頭輕輕地皺了皺,似乎沒有想到這隻小野貓還生了一副利爪。
岩止眉頭一皺,輕塵便知道自己抓傷了他的背,她的掙扎忽然停了停,愣愣地看著岩止,好像也反應過來自己闖禍了,一下子竟然安分了些。
見她安分下來了,岩止捏著輕塵鼻子的手這才一松,大概是真怕輕塵過不來氣,但他今天卻不講理得有些反常,大概是和這個小女人在一起,他也變得一點也不像自己了,竟然和她這麼一個氣死人的小東西較真起來。
但為防止這隻小野貓再用那雙爪子撓他,岩止還是按住了輕塵的兩隻手,不讓她輕易掙扎,他炙熱的呼吸噴灑在她的臉上,但是這一回他卻耐住了性子,另一隻大手在輕塵身上到處點火,但就是只點火不滅火,按耐著自己,沒有下一步動作。
「我若收了休屠塞給我的女人,你知道後果是什麼嗎。」岩止的語氣忽然放緩了下來,但是呼吸越發的沉重,呼出的氣體也越發的灼熱,聲音也越發的沙啞。
岩止的大手已經把輕塵的衣服扯得七零八落了,不僅在她嬌嫩的身軀上到處點火,那隻腳也沒閒著,單膝一拱,便霸道地擠進了輕塵的腿間。
「岩……岩止……」輕塵氣得腦袋都快要脹開了,偏偏岩止的手摩挲過的地方都像觸電了一樣酥麻發軟,輕塵不自覺地發出了幾聲低吟,面頰泛紅,像喝醉了一樣,原本氣鼓鼓的眼神也有些迷離,喉嚨火燒火燎地乾渴,岩止的大手走過的地方,她都氣了一身的疙瘩,身體輕顫。
輕塵難受得很,小小的身子也難得主動地朝岩止靠過去,左右扭動著,似乎是受不了岩止這樣的捉弄。
他是一個極其優秀的調情高手。
輕塵的反應當即像一團火一樣燃燒著岩止,看她難受潮紅的樣子,其實他自己忍得更艱難,但岩止偏生是這世間最有耐心的獵人,他看著她難受
輕塵現在哪裡還有理智去聽岩止說了些什麼啊,岩止雙眸凝聚著一團炙熱的火焰,口乾舌燥,但他還是強忍著讓自己比輕塵更有耐力些,他動作沒停,而膝蓋也感受到了她中間的濕潤,岩止啞著嗓子繼續說道:「如果我收了休屠塞過來的女人,這無異於是給其他貴族信號,不出兩天,一定能如你所願,把東殿塞滿!」
「那就……」輕塵的手被岩止按在頭頂,掙扎不得,又被他捉弄得心神飛揚,她邊戰慄著身子,邊艱難地回話:「塞就……塞就塞滿!」
「嘴硬。」岩止板著的臉一松,笑了出來。
看見輕塵這副難耐的模樣,他心中的那團鬱悶氣便消散了不少,岩止好笑地輕罵了她一句,輕塵雖可憐兮兮的模樣,可岩止還是強忍著不讓自己心軟,今天不治她,可就要徹底把她給慣壞了,這一回岩止的唇也用上了,含上她的唇啃嘗著,在輕塵快要呼吸不過來的時候又移到了她的頸部,攻城略地,打蛇打七寸,一點也不含糊。
「岩止……我難受……」輕塵的腦袋一片空白,她已經被岩止點得渾身是火了,可岩止的耐力可怕得驚人,就是不願意便宜她,讓她舒服。
「說你愛我。」岩止自己也是一身烈火,火燒火燎的,好像要把自己燒成了灰,但在這種時候,他還是低低地貼在她的肌膚上說話:「說你想要……說你……以後不會再對賀達笑……也不能……對銀那小子笑……」
輕塵沒想到岩止今天是鐵了心地要讓她難受,只干點火的事,卻不負責滅火,他要把她逼上梁山,讓她回應他,清醒地意識到不僅僅是他想要她那麼簡單,她也在享受著他的給予,付出的並不是她一個人,出力的是他,她至少得學會說一些好聽的話讓他高興。
岩止就是再有耐心,對著一個呆木頭,自尊心也要碎成一片片了,他需要她回應他的情感。
輕塵到目前為止的反應都讓岩止十分滿意,他還以為今天自己應該能有所收穫,可令岩止沒有想到的是,輕塵非但不順從他的意思,反而哇地一聲哭了出來。
岩止完全沒有料到輕塵會有這一出,她是什麼個性啊,既木訥又沒情趣,偶爾卻又狡猾聰慧得讓他刮目相看,可若說這樣撒潑無賴的大哭方式,卻還是頭一遭。
岩止當即愣住了,所有的動作也都戛然而止,若不是親眼看清正耍賴一樣大哭的傢伙就是他的小妻子,他非得以為是銀那小子在搗亂不可。
「輕……輕塵。」岩止平生第一次說話都有些結巴了,看著輕塵的眼淚一滴滴取之不盡用之不竭似的從她原本就黑白分明的清澈黑瞳中掉下來,原本潮紅的面頰也被眼淚打濕了,輕塵根本就不看岩止,那眼淚跟開閘放水一樣湧出來,越涌越多,那哭法哪裡像是一個做了母妃的人,完全和銀無異,不,她簡直就是銀那小子的榜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