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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笑問道:「你們要不要打打牌?麻將怎麼樣?」
雪裡不想打牌,湊過來樂呵呵問道:「秀次,我能騎外面的三輪車嗎?」夏織夏紗剛才竄唆她騎三輪車帶她們去兜風,她有點心動了。
北原秀次剛要答應,在院子附近轉一轉他感覺不要緊,別往山里河邊跑就行,但冬美怒道:「不行,哪有跑別人家裡作客騎三輪車的!」
那還有女孩子樣嗎?萬萬不可!
雪裡很失望,但夏織夏紗無所謂的,她們就是閒的,這個不行就換一樣,又齊聲道:「那我們打麻將吧?」
冬美想了想,覺得讓這些不省心的傢伙干坐著也不是辦法,在屋裡躲起來打牌怎麼也比出去發瘋強,便說道:「打牌可以,不准像在家裡那麼大喊大叫!」
夏織夏紗沒意見,北原秀次便去壁櫥里找了麻將牌出來,笑問道:「都誰想玩?」
春菜搖了搖頭,表示不想玩,雪裡不會,最後鈴木乃希、冬美、夏織夏紗上場,頓時四個小女生搓起麻將來——她們賭錢的,號稱新年麻雀賽。
麻將是中國發明的不假,但世界上打麻將最猛的國家是日本,街頭麻將館非常多。根據《讀賣新聞》統計,日本各項街頭娛樂活動參加人數,麻將排名第二,僅輸給彈珠廳,完勝將棋、圍棋,麻友遍布各年齡階層,從5歲到105歲全都有——日本派隊去南極科考都不忘帶副麻將,甚至自動麻將桌就是日本人發明的,可見多喜歡。
冬美關死了門,然後開始聚眾賭博。
她想把發給夏織夏紗的薪水再贏回來,順便讓鈴木乃希欠下「巨債」以供日後嘲笑她用。夏織夏紗今年財大氣粗,提議賭金提高一倍,打算借過年發筆小財,而鈴木乃希表示自己從來不帶錢,不過無所謂,她不可能輸。
桌子上稀里嘩啦起來,北原秀次拿了一盤堅果給雪裡,雪裡鴨子坐在他身邊樂呵呵吃了起來,秋太郎在屋子一角獨自畫畫,而北原秀次看了一會兒,發現這伙打麻將的基本沒好人……
春菜坐在屋角假裝看書,但不時摸眉毛捏耳朵,明顯偷看了別人的牌後在給冬美打暗號。夏織夏紗不停交換眼色不說,北原秀次還注意到她們用腳丫子在桌下偷偷交換牌,而鈴木乃希看樣子以前也沒少和外婆玩,洗牌時手法很獨特,看著一頓猛劃拉,但好牌一直按在手指下面沒動過,壘完長城摸完後,起手牌面極佳,專糊大番數。
北原秀次看了一會兒真的無語了,日常休閒你們也要這樣嗎?
她們四個人打麻將,結果人人作弊出千,誰也奈何不了誰,打著打著火氣就起來了,轉眼就到了天黑時刻。
第二百六十六章 三個女孩子都是良配
福澤家就沒有純真的孩子,就算是雪裡都日常靠裝傻充愣,四處騙吃騙喝,而秋太郎更厲害,連門牙都沒有,但他硬是在幼稚園就有女朋友,還「結婚」了,連「孩子」都有,能把內田雄馬之流貨色羞愧到剖腹自盡。
冬美打麻將打出了一頭大汗,也不要形象了,捲起了一隻袖子,露著大半條白生生的手臂,半跪在桌前一臉緊張,嘴裡嘀嘀咕咕,不是怪這個打得太慢,就是懷疑另一個出老千。
夏織夏紗的腳丫子怕是將麻將牌全都夾了一遍,上面護著牌,下面一人一隻腳在桌下走私緊密,而輸了四眼充血,贏了得意洋洋,毫無賭品可言。
她們很熟練,冬美數次猛然鑽進桌下也沒抓到她們的把柄,而春菜也同樣熟練,發了兩個多小時暗號竟然也沒被發現——明顯她們都不是第一次這麼幹了,出千技能都是職業水準。
鈴木乃希也比福澤家的孩子強不了多少,血腥資本家預備役,毫無節操可言,平時看著驕傲的像個公主,但她打麻將會偷牌換牌,什麼打二順一很熟練,出手如閃電,根本沒半點病態,也精於計算,還經常用言語挑逗冬美和妹妹之間的關係——只要能贏,她根本不擇手段。
她們四個打麻將打得烏煙瘴氣,就差一人叼根煙了,而北原秀次算是主人,一直給她們端茶倒水。
到了吃晚飯時,她們四個勉強都算是沒輸沒贏,都很不服,感覺都沒達到目的,白浪費了快三個小時,就雪裡悶聲不響的一個人吃了小半筐堅果,算是大有收穫。
晚飯時原主的父親回來了,今天在山裡辦新年豐山祭典,全村人都參加了,要不是北原一花要接北原秀次他們,應該也會去的。
他的名字叫北原拓,生的高大但微微有些駝背,性格偏木訥,額頭眼角上滿是皺紋,整張臉曬的也很黑,看著一臉苦相,比北原一花還顯老。冬美收拾好打麻將帶來的鬱悶心情,帶著弟妹又把中午感謝的話兒說了一遍,而北原拓似乎不善言語,有些手足無措,只是乾笑著連連點頭,而且對八個月沒見的「兒子」都沒多說什麼話,或者是不知道該怎麼和他說話。
對於北原拓,福澤眾和鈴木明顯就矜持多了,沒人搶著拍馬屁,而吃飯時,北原一花取出了冬美送的好酒給丈夫倒上,還說了鈴木拿了包產合約來的事兒,最後重點當然是北原秀次得了冠軍,但北原拓還是沒什麼大反應,只是木訥的笑著,誇了幾句「了不起,了不起」,給人感覺反應很遲鈍,特別老實憨厚。
吃了半頓飯,他硬是沒說幾句話,感覺很是束手束腳,但努力裝出自然的態度,想儘量別失禮,能看出他很喜歡喝酒,但硬是沒敢多喝,最後倒是北原秀次有點不忍心了,溫言勸了兩句,聲明冬美她們都不是外人,不用太過在意禮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