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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到她北原秀次這種人也沒招了,有時真恨不能打碎了自己的頭蓋骨,挖兩勺腦漿給雪裡從耳朵里灌進去——見過笨的,沒見過你這麼笨的啊!在學習上拿出你那種變著法兒騙吃騙喝的頑強精神啊!
不過依目前這種情況,雪裡考試及格的可能性有點低,而IH全國大賽畢竟是高中級別的比賽,對學習成績有要求,那就算冬美為她費盡了心思,她也闖過了預賽,那不及格八成還是去不了全國大賽。
體育生的路子也不好走啊!
冬美這時也來了,盤腿坐在雪裡身邊探頭看了看,怒道:「你有沒有好好學?怎麼快一個小時了才看了這幾頁?」說著習慣性就想給她後腦勺一巴掌,而北原秀次連忙伸手格開,笑道:「別總打她。」
這本來就有點智商不足了,你整天打她腦袋打成了痴呆怎麼辦?
雪裡不怕挨打,但還是往北原秀次那邊靠了靠,委屈道:「我真的有努力了,我就是笨啊,不能怪我!而且秀次說了,學習成績不好打是沒用的,教育不該用體罰的方法,要循序漸進,善於誘導,好好調教……」
冬美看她還敢頂嘴,更生氣了:「誘導個……什麼!我打你不是為了教育你,就是為了解氣!為了你我至少少活十年!」
北原秀次連忙打圓場,「好了好了,少打點吧,讓她抓緊時間背題。」接著又轉頭哄雪裡,「今天晚飯我來做,給你做好吃的,雪裡!好好加油,要是這次能考及格,暑假我天天給你做好吃的!想吃多少吃多少!」
冬美在一邊不滿抗議道:「你別總慣著她!」
對小蘿蔔頭北原秀次是不需要讓著哄著的,馬上還了一句:「你打了這麼多年了,她成績也沒好過!」打有用他早打了,他覺得雪裡不是笨,她情商還是很高的,大概就是從小心思沒放在學習上,基礎太差外加好多年不怎麼用腦子,腦子鏽了。
腦子不用,越來越傻,這話不是沒道理的。
冬美不吭氣了,她現在欠了北原秀次一屁股人情,而且各方面都打不過他,不太敢和他頂嘴,轉頭看了看招手叫過了夏織夏紗,「拿你們的功課來我看看!」
夏織夏紗猶豫著拿著功課過來了,一臉的不情願——我們又不是二姐那個傻瓜,我們成績還是挺好的,作業這東西做不做的吧!
那兩個小的北原秀次就不管了,那兩個滑頭冬美一打就開始逃跑,沒雪裡那麼老實,可謂是花樣百出從不吃虧。他出去接手春菜的工作,準備親自下廚做晚飯——他是吃過了的,單純就是想慰勞一下雪裡,看她學習時那種雙眼無神可憐無比的樣子,總覺得有些心軟。
……
「姐,準備吃飯了。」式島律沖式島葉打了聲招呼,而式島葉背著劍袋輕搖了搖頭,說了聲「我先不吃了」就直接往樓上去了。
式島夫人是個家庭主婦,看了看女兒的背影,向式島律問道:「阿律,你姐姐還沒有退部嗎?怎麼又回來的這麼晚?還在天天練習?」
「暫時還沒有退部,媽媽。」
式島夫人搖了搖頭說道:「都準備去海外上學了,該把精力集中在升學考試上,一個社團部長有什麼好做的?」
式島律沒說話,默默坐到了餐桌前。他姐姐自從地區大賽慘敗後,連話都變少了,氣息十分消沉,四五天了都沒有緩過來,讓他越來越擔心了——差一點點就完成心愿了,這樣失敗了打擊更大吧?
式島律的老爹是大福工業集團的高層幹部,收入非常可觀,他們家家庭條件相當不錯,晚飯自然很豐盛,不過式島律卻沒什麼胃口,草草吃了兩口後便去了樓上,看著姐姐的門發呆,處在了激烈的思想鬥爭中。
他想了很久後輕輕敲了敲門,而式島葉略等了會兒才叫道:「請進。」
式島律推門進去了,輕聲問道:「姐,人找齊了嗎?」他是知道這幾天姐姐在為參加玉龍旗比賽的事四處波奔,就是不知道順不順利。
式島葉正坐在書桌前寫著什麼,沉默了一會兒道:「沒有。」
地區大賽失敗了,已經證明了私立大福學園劍道部的實力在縣裡也不是頂尖的,而玉龍旗也是全國性質的比賽,三年級的成員基本都沒興趣再跑到日本北邊的九州去再接受一次失敗,紛紛正式隱退了,算是告別的了高中社團活動,所以式島葉這幾天組建隊伍並不順利——原本私立大福學園劍道部的正選選手就不多的,頂人頭的倒騙來了不少。
「大正前輩呢?」
式島葉沉默了一會兒,輕聲答道:「他也放棄了,他家裡給他暑假安排了學力提升班,他準備聽家裡的安排……」
式島律輕聲感嘆道:「這樣啊!」他感嘆完了一時也不知道說什麼好,站在那裡看著姐姐的房間——沒女孩子氣,牆上貼的是劍道職業比賽明星的海報,書架上也大半是關於劍道劍術的書籍,而劍袋扔在了床上,房間一角還立著一個,書架旁邊擺滿了素振棒木刀之類的練習用具,書桌上還有一些打壞了的竹劍拆下來的部件,這些積累一段時間可以再拼出一把新竹劍。
他這個姐姐是真的喜歡劍道這項運動,從小就喜歡,甚至強迫他也練習,好讓自己在家裡也能有個陪練對象,而他以前也發過火,甚至對這種運動有些反感,但現在看著姐姐這麼黯然神傷的樣子心裡卻不太好受——再怎麼說血也濃過水,是親姐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