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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人跳繩大賽每班出十二個人,兩個人搖繩,十個人一起跳。規則很簡單,誰跳得多算誰贏,不計時,只要不失誤愛跳多久跳多久,只要你有那個本事就行。
以高崎真子為首的B班女生還是有點信心的,她們這一周其實也訓練了不少時間,感覺弄個前三問題不大。
北原秀次目不轉睛的望著她們,當然,他不是在看大腿,只是希望高崎真子能幫自己得個1分——他要求不高,女子組混個一分他就謝天謝地了,男子組他準備自己上去親自玩命,拉拉隊員不當了。
很快十五條大繩在操場上一字排開,由一年級先開始,頓時一群十六歲的妹子集體在那裡蹦了起來——真的壯觀,白腿捲曲,嬌喘成片,兔子亂抖。
那架式和兔子養殖場地震了效果差不多,以北原秀次這樣的定力,看了片刻都有些口舌發乾,頭暈眼花,而身邊更是發出了一片飲牛一樣的聲音。
北原秀次訝然望去,發現內田雄馬這賤人不知何時解除了隱身出現了,在那裡拼命吞著口水,咕咚咕咚作響,還顫聲道:「值了,沒白進這學校……」
看得是挺過癮的,但情況並不樂觀,高崎真子她們前幾個還好,整齊劃一,但五六個以後隊型就有點參差不齊了,到了十一個時,有的人落下了,有的人還在半空中,而搖繩那兩個也沒配合好,最後繩子打腿,數目就只算十個。
北原秀次趕緊看向A班,愕然發現鈴木乃希也參加了,但她不是搖繩也不是跳繩,而是拿著一根棍子在那裡一舉一舉的指揮,A班的十位女生全歪頭盯著她在看,她棍子一舉集體蹦——明顯是練過的,起跳的幅度非常小——搖繩子的那兩位只是埋頭慢慢搖,不緊不慢,頻率相當穩定,根本不管那十位女生什麼情況,好像這麼能搖到天荒地老。
高崎真子等十二位女生逃回了B班營盤時,A班還沒跳完呢!高崎真子有些慚愧的低頭說道:「大家,對不起,沒能得到分數……」
北原秀次代表男生們安慰道:「沒關係,別放在心上,下個項目追上就好。」
雖然萬一總分輸了他肯定要被鈴木乃希狠狠折騰一番,但他也沒怪高崎真子。他這個人還是講理的,明顯鈴木乃希花了更多心思,那她贏是理所當然的事,而且高崎真子她們也盡力了,二十根腿跳一根繩子,能跳十個也算可以了。
沒事,才是第一場,頂多也就輸三分。
北原秀次也不是一個輕易灰心的人,雖然鈴木乃希存心陰他,但他也不是沒優勢的——他可以親自上場,現在他的身體素質在同齡人中絕對占優,畢竟有那麼多屬性點增幅,而反觀鈴木乃希,本身就脆得要命,跑兩步自己就趴下了,頂多充任指揮,親自上場是想都別想了。
一年級的十人跳繩項目很快結束了,換了二年級八個班的學姐們上場(二年級人少,北原這一級才擴招的,私立大福剛開始準備拼關中名門),而鈴木乃希隊跳出了七十一個的驚人成績,力取第一名,目前鈴木VS北原比分為3:0。
等學姐們都跳完了——學弟們看得很開心,感覺還是學姐們腿更長一點——男子組的揭幕戰也開始了,這個學生會就奔著熱血戰鬥去了,直接上「木樁賽」。
總不能讓女生看男生大腿吧,還是看男生打架更能激起女生的心頭小鹿亂撞。
學生會為了搞好一次體育祭也是下過大工夫了,很用心。
這種比賽也算是傳統項目了,源自荷蘭的海軍訓練——荷蘭雖然現在不太行了,但也曾經牛過,號稱海上馬車夫,在十七世紀和日本接觸很頻繁——日本有段時間盛行兩種學問,一種是漢學,一種是蘭學,其中這個蘭學指的就是通過學習荷蘭來了解西方文化,而其後日本的脫亞入歐就是以此為展開的。
當然,那個時代的這種比賽是相當野蠻的,一場下來只有一個人骨折那真是幸運,到了現代高校肯定不能那麼干,拳打腳踢被明令禁止了,但也難免會有人被擠倒或推倒受傷——校醫們嚴陣以待就是為這種類型的項目準備的。
教師也在旁邊虎視眈眈,以防發生大的意外——受點傷倒不要緊,還沒聽說有家長因為體育祭孩子青了腫了擦破了皮之類告學校的。
這個是全員參加的,北原秀次把外套一脫就跟著上去了,這個是單組淘汰賽,而且還特別巧,他們抽到了A班,對方有18名男生,他們班只有16名男生,屬於誰人少誰自認倒霉的範疇。
北原秀次深吸了一口氣,站到了自家木樁前,試了試份量還湊合,正常男生一個人想推倒有點難,至少也要兩三個人,又看了看對面守護著自家木樁的A班眾,向左右吩咐道:「你們守好木樁,我去把對面的推倒!」
班長佐倉悟男愕然道:「北原同學你自己去嗎?」
北原秀次點頭道:「我自己就夠了!」
「這……要不要多帶幾個人?」佐倉悟男有點猶豫,北原秀次充任攻擊箭頭他當然沒意見,北原秀次是拿過玉龍旗敢斗賞的,身體素質肯定不錯,戰鬥力絕對靠譜,但對方也不是傻瓜,就算投入了大部份力量來進攻,那木樁怎麼也要留下四五個人看守吧?一個人空手去放倒四五個人,然後再把木樁推倒嗎?
北原秀次搖了搖頭,把雙臂開始向後努力伸展,身上骨節開始發出陣陣脆響,猛然間身體像是巨大了不少——視覺上的錯覺——他輕聲道:「不用,你們只要能把木樁守好,堅持到我完成任務就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