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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花花在嘴上,講色Q笑話倒是一把好手,但真見了女生,屁都放不出來了。
內田雄馬似乎忍不住了,本來讓他一個人待著估計也就眼睛濕潤,暗嘆一下看臉世界的不公,但朋友到了身邊一安慰,他反而想哭了。他忍不住嗚咽著說道:「北原,我失敗了,我被甩了……我真的很喜歡純子醬,我這輩子第一次這麼喜歡一個人,我拼命對她好了,但還是失敗了,我本來以會一定會成功的……」
北原秀次依舊拍打著他的後背,連聲安慰道:「我明白的,我明白的,你盡力了,這不怪你……」
不算內田雄馬以前吹的那些牛皮,坂本純子應該是他的初戀吧?至少這應該算是他第一次認真的去戀愛,第一次真正鼓起勇氣想去交個女朋友——雖然沒成功,但應該也算初戀的。
從心理學角度分析,初戀是一個男人第一次對異性產生占有欲,第一次去認知一個女人的過程。以後的一切情感都是以初戀為基礎展開的,所以說初戀基本上可以判定為未來愛情的藍圖——內田雄馬將來再談戀愛,再去交往,交往對象身上是必然會帶有坂本純子的影子。
這種情況幾乎沒有男人會例外。
而從現實角度出發的話,初戀的情感往往單純到不摻雜任何雜質,只是純粹的情感因素在作祟,這就導致了男人在未來情感不順時,會更加容易想到自己的初戀——回憶那份單純到了極點的美好,不摻雜任何現實因素,沒有任何煩心的地方,只因為喜歡而喜歡。
初戀、初吻、初夜會永遠存在於男人的第一感知里,不斷進行美化,甚至神聖化,而不會對二戀、二吻、二夜有什麼特殊的感觸。
男人其實比女人更在意以上三件事的,只是男人一般都不會掛在嘴上,也許只有在某個月圓之夜,倒上一杯酒,叼上一支煙,然後怔怔出神回想一番。
初戀對一個男人是極其重要的,而就因為重要,所以才刻骨銘心,一旦求而不得,內心會極為痛苦,不用心志脆弱——內田雄馬本身也不是多堅強的人——大腦皮層自然就會讓眼淚流出來。
心痛到心臟收縮了,大腦也受不了了,只能用眼淚來排解痛苦帶來的壓力。
北原秀次上輩子活到了二十歲多,要說沒有喜歡過女生,那也不可能,誰沒有個懵懂少年時期呢?他確實是明白這種求而不得的痛苦的,看到內田雄馬哭了個稀里嘩啦,不由感到由衷的同情。
兔死狐悲,物傷其類……
但對於這種痛苦北原秀次愛莫能助,也知道內田雄馬可能會想自己靜一靜,但也不敢將他一個人放在這裡,也就只能嘴裡重複著廢話,不斷拍打著他的後背陪著他。
很快式島律就趕到了,而內田雄馬一看是他,直接抱住他哭聲升級,先下手為強,從嗚咽改成了嚎啕大哭:「阿律,我被人甩了!」
式島律有些恨鐵不成鋼的捶了他兩下,但也就僅僅捶了兩下便抱住了他,嘴上難過地罵道:「你怎麼那麼傻,我警告你好幾次了,你為什麼還要偷偷跑去找她告白?」
「我控制不住我自己啊,我是真喜歡她……」內田雄馬抹了抹眼淚,傷心道:「我明天不是過生日嘛,我想帶個女朋友去給你們個驚喜。」
式島律罵道:「我看你是想炫耀一下吧!」
內田雄馬搖頭道:「那怎麼可能……好吧,可能有一點那種想法,但我是想著我和純子醬交往了,那就可以名正言順的要求她把那三個好朋友也帶來,也讓你和北原沾沾光——純子醬的三個好朋友長得還是挺不錯的。」
北原秀次和式島律一起無語了,感情這事還得誇你講義氣嗎?我們也沒想沾那種光啊!我們現在都沒有找女朋友的想法……這算是由己及人嗎?
內田雄馬看了看他們的臉色,又痛苦道:「不過現在說什麼也晚了,我已經被甩了,想讓你們沾光也沾不了了。」
式島律看著眼前這個從小一起長大的賤友,看著他那種痛苦的表情,真是想罵也罵不出來了,最後無奈說道:「雄馬,接受這個教訓吧,下次眼睛擦亮一點……我以前就說過了,你總是去找她,她卻從來不主動找你,這本身就有問題——感情不是通過乞求討好能得到的,那需要雙方都付出才可以。」
「但我就是喜歡她,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就是很喜歡她……」內田雄馬捂著胸口,感覺心像是已經碎了。
北原秀次在旁邊嘆道:「阿律,別說他了,這事兒怪我,當初我不該拿內田開玩笑的。」
內田雄馬馬上搖頭道:「這和你沒關係,北原,是我自己喜歡上她的,雖然我現在很難受,但我不後悔認識了純子醬。」
式島律聽內田說不後悔,又有點來氣,但強壓了下去,只是點頭道:「北原君,你不用自責,你已經為這件事道過歉了,我當時也把那位坂本同學拉進了黑名單,是雄馬自己非要湊上去的——這一切都是他在自討苦吃!」
他還是很氣,他感覺內田雄馬被人耍了,這比他自己被人耍了還讓他憤怒——雖然他知道沒道理,但他真想上去打那個坂本純子一巴掌。
北原秀次搖了搖頭沒再說什麼——人沒有前後眼,要早知今日,那以前被坂本純子騷擾時,他寧可選擇不坐電車走路上下學也要避開,或者乾脆忍氣吞聲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