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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桂香等人立刻就被點燃了一樣,更兇狠地打回去。
這時候劉貴發從外面進來,看到這一幕,目眥欲裂:“滾你娘!”他一巴掌扇在趙桂香的頭上,然後抓著她的胳膊就甩出去。
趙桂香跟個麻袋一樣被摔到牆根,咣當一聲,壓在那堆被她打爛的尿罐兒瓦片上,頓時發出一聲慘叫。
趙桂蓮趕緊去扶她,喊道:“劉貴發打人啦,打人啦!”
那些婦女就立刻撿了石頭去丟劉貴發幾個。
劉貴發張開胳膊護著自己老婆閨女,秀雲娘喊著:“快進屋,快進屋……”
外面有社員看到,又趕緊去報告,也有人來勸:“你們這是幹嘛,沒王法了!”
“狗屁的王法,我們打破鞋呢!”趙桂蓮幾個大喊著,“管天管地,管不著我們打破鞋!”
被他們一罵,又有人加入進來,甚至還有一些素日裡好吃懶做,嘴巴比長舌婦還碎的男人也加入進來。
劉貴發被砸得睜不開眼,還有男人拿了棍子來打他,他只能背朝著外面護著自己閨女和婆娘。
這時候劉秀雲也不知道哪裡來的力氣,一把推開劉貴發和旁邊一個男人,搶過一根棍子就開始沒頭沒腦地砸那些人。
她臉色雪白的,也不說話,只機械地掄棍子,那些男人女人都被她打得鬼哭狼嚎的。
劉貴發看閨女突然就換了個人似的,也趕緊護著她,別讓人打著她,他搶過一條棍子,兩下就把那幾個軟蛋男人打得四處亂跑。
結果就成了父女倆舉著棍子,滿院子追著趙桂蓮等人打,乒桌球乓好不熱鬧。
……
這時候韓永芳、大隊長等人也匆忙趕過來,看到這狼藉的場面,地上還斑斑血跡,韓永芳臉黑得跟暴雨前夕似的。
那些前來鬧事的被父女倆打得東逃西竄,見支書和大隊書記來了趕緊求救命。
“支書救命啊,治保主任殺人啦!”
“瘋啦!”
劉貴發把棍子一扔。
劉秀雲也跟被抽掉了力氣一樣,身子晃了晃,秀雲娘忙把她扶著,哄著她回了屋裡。
韓永芳臉色鐵青,不但不幫,卻罵道:“你們可真有種,一個頂一個的,都不給孩子積德!”
有人還不服氣,嘟囔是破鞋缺德,他們怕什麼。
韓永芳一把奪過大隊長手裡的鞭子,“咻咻咻”地就抽過去,“你怎麼那麼能,那麼能,我說話有你插嘴兒的份兒?”
啪啪啪的一鞭子一鞭子抽過去,之前對著劉秀雲母女拳打腳踢的這會兒突然都啞巴了,一個個只敢躲跳著腳喊疼,卻沒一個敢反抗的。
韓永芳用鞭子指著他們,啐道:“看看你們這些熊樣,那時候偽軍進村,就你們慫得狗逼似的,偽軍一走,就你們蹦躂最歡,就會欺負自己村里人。”
有人嘟囔說自己那時候還小,跟他沒關係。
“啪”的一聲,韓永芳準確地抽過去,“你爹娘和你一個慫逼樣!我讓你頂嘴!”
趙桂蓮扶著趙桂香出來,幸虧這時候穿著厚,也沒扎著要害,不過卻也見了血。
“支書,劉貴發打人,你可得給做主!”
韓永芳可不管她婦女不婦女,來了氣,鞭子就抽,啪啪啪就朝著趙桂蓮和趙桂香姐妹倆劈頭蓋臉抽過來,“給你們慫逼做主,我怎麼那麼閒呢!”
“支書打人啊,打人啊——”
韓永路和韓青峰也帶著人急忙衝過來,“哥,你幹啥呢。”
韓永路趕緊去搶韓永芳的鞭子。
韓永芳可不慣著他,上來脾氣那是誰都揍,一鞭子就朝著韓永路抽過去,“你這個鱉蛋玩意兒,你是不是覺得我好幾年不發火兒,就鋼炮兒變鳥槍了!由著你們蹦躂呢?”
韓永路被抽得滿地跑,還不敢還手,趕緊告饒,“哥,哥,我錯了,我錯了,你別打了,別打了。”
韓青峰不服氣,仗著自己當過兵就去奪韓永芳的鞭子。
韓永芳又不是自己來的,大隊長以及另外幾個青年都跟著呢。
看韓青峰要動,他們立刻攔著他。
韓青峰冷笑一聲。
韓永芳啪的一聲,鞭子甩了個空響兒,“怎麼滴,不服氣?你覺得你年輕就是我的對手?你當過兵?我當兵就是去喝風的?老子打小日本和偽軍的時候,你他娘的還在你娘肚子裡吃屎呢!”
“大爺,你是長輩也不能這樣侮辱人!”韓青峰臉色鐵青。
韓永芳冷笑一聲,“侮辱你咋了?”
韓青峰理直氣壯道:“劉秀雲就是作風敗壞,亂搞男女關係,本身就應該被批鬥,這個沒有錯。”
韓永芳狠狠地瞪著韓永路父子倆,冷冰冰地道:“證據呢?”
韓青峰把陳知青寫的舉報信拿出來,“他去縣醫院看到的,可以作證,不行就把劉秀雲帶去縣醫院對證。”
就在這時候,林嵐脆脆的聲音傳來,“誰說他們亂搞男女關係?陳知青和劉秀雲就要結婚的。”
眾人忙扭頭看過去,就看韓青松陪著林嵐和董槐花過來。
韓青松雖然沒說話,但是面沉如水,站在林嵐身邊,那氣勢強的讓人下意識就退開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