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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完後,雲爸放下了心來,「只要她不是另一個攪家精,其他的啥習慣啊、觀念的,慢慢地糾正就是了。」
翻過這件事兒,雲媽又接著對著雲初問道,「你兩個姥娘的精神狀況還行嗎?」
雲初笑嘻嘻的點了點頭,抱著雲媽的胳膊開口道,「她們好著呢,說起我大哥大嫂來,也只是有些不舍罷了。我是在她們睡下了之後,才回來的。」
說完,她就把頭枕在雲媽的肩膀上,還磨蹭了幾下。
雲媽歪過頭看著雲初,她抬起沒被抱著的那隻手,點了點雲初的眉心,「你啊,都是快要結婚的人了,還膩歪著我。」
說是這樣說,她心裡就不這樣想了:哎呀,閨女長大了,都不愛跟我撒嬌了。像今天這樣的時候,可真是難得啊!
雲爸微笑著看著她們娘倆,心裡充滿的喜悅。
直到她們膩歪完了,才出聲提醒道,「初寶兒,阿銘給你寄的信到了,你快回屋看看吧。」
驚喜從雲初的臉上一閃而過,她抿著嘴不好意思的說道,「爸爸、媽媽,我先回屋了。」
她也不等雲爸雲媽的回應,就一溜煙兒的跑了出去。
雲媽瞪著還有些晃動的門帘子,對著雲爸酸溜溜的抱怨道,「難怪別人都說女大不中留,咱們初寶兒以前也沒這麼迫不及待的啊。老頭子,你咋這麼早提醒她啊?我還想著吃完晚飯再說呢。」
好笑的看了雲媽一眼,雲爸接話道,「別人還說: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順眼呢。你之前不是看得很開嗎?這會兒的咋又彆扭上了。」
輕哼了一聲,雲媽反問道,「還說我呢,那你之前不是一樣想不開嗎?」
雲爸聞言,面帶微笑的解釋道,「我一開始想不開,不是針對阿銘,而是捨不得閨女嫁出去。這麼多天過去了,我也想明白了,閨女啊,早晚都是要嫁人的。如今,我也只希望她以後過得幸福了。」
聞言,雲媽語帶欣喜的回應道,「你個臭老頭子總算是想開了,不過,你行啊,這剛想開,就護上了。」
輕輕皺了皺眉頭,雲爸立馬開口反駁道,「我可不是護著,我只是想讓初寶兒高興高興而已。還有,我哪裡臭了?我昨天剛洗了澡。」
雲媽白了雲爸一眼,很是自得的說道,「在我看來,所有性別為男的人,都是臭的。小的時候是臭小子,長大了是臭男人,老了就是臭老頭。」
聽了這話,雲爸瞬間無語了,他心裡暗暗想到: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古人誠不我欺啊!
雲媽見雲爸不再反駁了,才放過了他。
那一邊,雲初回到自己的屋裡後,就看見了擺在書桌上的那封信。
她迅速的掃了一眼信封上的字,拿起小刀,便把信封劃開了。
隨後,她抽出信封里摺疊起來的信,打開看了起來。
「初寶兒,展信安!
我首先要對你說一句對不起,因為當你收到這封信的時候,我已經去執行任務了。這次任務少則三個月、多則半年,咱們倆要有一段時間不能通信了。
這個任務並不是很難,你是知道我的能力的,所以,在家裡不要擔心,也不要把這件事告訴給家裡人。他們可沒有你對我了解,要是知道了,心裡肯定得壓事兒。
很抱歉,咱們倆剛剛訂婚,就遇見了這樣的情況。我是一個軍人,服從命令是軍人的天職。在咱們倆以後的生活中,多半還會出現這樣的事情,我只能提前請求你的原諒。
不過,無論你原諒與否,我都不會放手的。想要跟你共度一生的心意,今生永不變。
……」
就這麼薄薄的兩頁紙,雲初來回的看了三遍,才收了起來。
如今,雲初的心裡久久不能平靜下來。
她倒不是擔心邵銘出任務的事兒,而是兩輩子頭一次經歷這種不受控制的感情,有些不知所措。
想想以前,她還沒開竅的時候,還能很冷靜的把自己和邵銘之間的種種,說出個一二三來。現在再讓她說,她還真不知道從何說起了。
雲初覺得自己情緒波動的太厲害,需要發泄發泄。於是,她背上背筐,跟雲爸雲媽打了個招呼,就向著山上跑去。
等到她進了山,就像是魚兒進了水。把精神力往樹上一掛,她便盪啊盪啊的向著深山裡去了。
太陽漸漸地往西邊偏移、降落,直至再也看不見。
現在,天空中呈現著一種灰黑的顏色,沒了一點兒艷麗的色彩。
這時候,雲初總算是從山裡走了出來。
這次進山,她收穫頗豐,抓了九隻野兔、八隻野雞,逮了一隻啥袍子、兩隻小野豬,掏了兩隻冬眠的蛇,最後,還收穫了一隻花面狸。
雲初再是緊趕慢趕的,回到家的時候,天也已經黑透了。
好在飯菜剛剛擺到桌子上,家裡人還沒吃飯呢。
這頓飯幾個小傢伙兒都在這兒,大人們一邊吃著,還要一邊給他們夾菜、餵飯,連開口說話的功夫都抽不出來。
他們「忙忙碌碌」的吃完後,雲二哥他們幾個人陸陸續續的過來了。
雲二嫂一進門,就對著雲初打趣道,「哎呀,某個人啊,今天收到了對象的信,不知道看得臉紅了沒有。」
緊跟著進來的雲四嫂聽了之後,眼珠子轉了轉,接了話茬,「這就要看某個人開竅了沒有,開竅了自然就會臉紅了。要是沒開竅的話,二嫂,你就看不見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