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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要送給小侄子們的禮物,也是她早就買好的,是一些鐵皮的小玩具,有汽車、飛機、□□啥的,都是她根據小傢伙兒的喜好買回來的。
對於邵銘,雲初打算跟雲家哥哥們一視同仁,只準備送給他兩件襯衣。
說起雲初的強項來,那就是織布了。畢竟,她上輩子的職業就是織女。
這些年下來,她對這個世界的織布方法早就練熟了。在這期間,她深入的運用更上一層樓的繡花技術,跟布匹上的紋路結合起來,使得做出來的東西,既柔軟又耐磨。就連防禦力,都比以前提升了半層。
十多年前,她和邵銘在深山裡種下的異植,除了三級的月亮樹外,其它的已經陸陸續續的成熟過好幾回了。
如今,她給家裡人做的襯衣、披肩,就是用二級纏樹藤織成的布做的。這些衣物雖然有一定的護身作用,但是,真等到發生啥事兒了,大家也只會認為是運氣好罷了,並不會暴露她的能力。
匹夫無罪,懷璧其罪啊!縱然雲初可以輕易的就能拿出擋住子彈的護甲來,但是她不敢啊!所以,一想到邵銘在部隊裡的危險性,她覺得愧疚。
雲初咬了咬牙,心裡默默地想到:哎,算了,還是給他再做幾件防禦性比較高的背心吧!反正,他早就知道我的能耐了,好在他跟誰都沒透露過。我還是慶幸,他不是那種國家大於一切的人吧。
第二天,就到了臘月二十九。
雲媽一大早就開始查看起了家裡的年貨,對於家裡還缺點兒啥,好做到心裡有數。
好在,她該準備的年貨基本上都備齊了,只剩下一些零碎但是也必不可少的東西需要買了。在這其中,最重要的就屬煙和酒了。
雲家的男人們並沒有啥菸癮,所以平時很少買煙,也就是過年期間,才會買上那麼幾盒。這些煙買回來不是自己吸的,那是給親戚朋友讓煙用的。
這時候,雲家買的煙一般是兩種價格的:一種是平時在村兒里讓人的——一毛五的「金魚」;另一種是走親戚時讓人——兩毛的「海濱」。
說起來,市面上還有一種更貴的「大前門」,三毛九一盒,但是,雲家很少買。這種煙,也只有雲大哥去省城季家,或者雲二哥去鄭老爺子家的時候,他們兄弟倆才會一人買上那麼一盒。
談起酒,雲家人就喜歡了。平時,大家經常喝的六毛錢一斤的散裝地瓜干酒,雲家根本就沒買過。他們家大多數的時候,買的都是瓶裝的「景芝白干」。這種酒一塊一一瓶,既順口,又在他們家的能力承受範圍之內。
話說,自從雲大哥和邵銘當了軍官之後,每當他們過年回家的時候,都會從部隊裡買上一兩瓶茅台酒回來。那八塊錢一瓶的價格,讓大家每次入口,都心疼的夠嗆。
這些年下來,雲初一直沒停止過釀酒。可惜的是,家裡的糧食實在是富餘的不多,她大多數時候只能釀些果酒。
果酒濃度較低,家裡的女人們倒是十分喜歡,男人們就不行了,一個個的都說喝起來勁兒不足。
就算是這樣,雲初也沒放過他們,隔三差五的就會給他們喝上一些。畢竟,這些果酒里,她放進去了不少的好東西,養身子的效果還是不錯的,不喝可不行。
這會兒的功夫,雲二哥和雲四哥去省城裡買酒回來了,他們正在堂屋裡興致高昂的給大家說著買酒時的見聞呢。
「咱們這些本地買酒的人都知道,供銷社裡有一個規定,買景芝白乾的時候,要拿著喝過的酒瓶子,去一對一的買。但是,今天那裡來了一個不知道這個規定的外地人,他想買兩瓶酒走親戚,又沒有酒瓶子,就糾纏起售貨員來。」
「可是,這是供銷社裡的規定,售貨員只能按規定辦事,還真沒權利做主賣給他。」
「這個人一見此路不通,就開動腦筋,想到了一個好辦法。那就是他買了酒之後,當場就喝完它,然後,用空下來的酒瓶子,再拿來買酒。」
「售貨員本就有惻隱之心,一聽這個辦法,也就同意了,直接賣給了他兩瓶。」
「這個人接過酒後,表現的相當豪氣,打開酒瓶蓋子,就跟喝水似的,幾分鐘的功夫,兩瓶酒便被他喝個精光。之後,他又做了一件更讓人吃驚的事兒,他拿著空酒瓶子,又買了兩瓶酒,繼續喝光了。」
「等到他第三回 要買酒的時候,供銷社的領導站了出來,攔住了他。說起來,人家領導攔住他也是好意,他一個外鄉人,人家就怕他喝多了,出事兒後沒人管啊。」
「好在,這個人也是個通情達理的,他立馬把自己的工作證拿了出來,指著它說道,『你看,我是國家二級陪酒員,按照寬鬆的標準,每天可以喝十斤這樣的酒。也就是說,我要是想喝,還可以再來六瓶。』」
「人家領導一聽,這是遇見行家了,就跟他說,『六瓶酒沒有,四瓶酒我還是可以做主賣給你的,就當是剛剛的賠禮吧。』」
「最後,這個人很是高興的掏了錢,買了四瓶酒走親戚去了。」
「能人真是無處不在啊!」
他們這一段話說下來,大家都聽得津津有味的,心裡也是暗暗想著:還是有本事的人好啊,在哪裡都吃得開。可惜這樣的職業一般人還真幹不了,也就是那些天生的酒漏子能夠勝任。
時間不緊不慢的到了大年三十,這天最要緊的就是準備祭祖上墳的東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