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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那位孫姑娘只是她買原石的一個東家,那又有什麼好說的呢?無視便是。
魏清莛的無視讓孫姑娘大怒,她張嘴就要挑釁,好在掌柜的還聰明,連忙拉了一下她的衣袖,孫姑娘甩開,眼睛陰鬱的看向魏清莛,就要諷刺,只是任武昀的眼神就如實質般的落在她的臉上,孫姑娘頓時被壓迫得說不出話來。
任武昀眼神冰冷,他雖然決定通過孫姑娘摸清被後人的意思,但不代表他是毫無底線的,妻兒就是他的底線。今天要是放任孫姑娘在這兒對清莛口出狂言,那以後別人怎麼看清莛?
他絕對不允許外人看輕了清莛,他寧願以後多花費一些時間去順藤摸瓜,也絕對不允許別人拿清莛做垡子。
後面的幾位官員見了,對魏清莛的定位又高了一等,看來回去要告訴自家的婆娘,以後對都督夫人要足夠恭敬才是。
孫姑娘白著臉低著頭站在一邊,任武昀想到自家兒子哭腫的眼睛也沒心情多呆,隨意逛了逛,就揮手說要自己考察民情走了。
幾位大人見任武昀急匆匆的往斜對面的酒樓而去,就知道任武昀是去賠罪了,心中為都督大人同情了一下。
魏清莛氣呼呼的回到包廂,坐下來喝了一杯茶後才冷靜下來,她自是相信任武昀的,先不說老王妃定下的規矩,就是任武昀本人也吃夠了妾室的苦。任家四姐弟,他最小,因為妾室,老王爺和老王妃鬧翻,他更是因此而被父母放棄,所以在成親的時候任武昀就說過他一生只有她。
他無意,那些人就是再有本事也撼動不了他,那他幹嘛陪著那位孫姑娘來逛街?體察民情?她就沒見過哪位大人體察民情的時候還帶著一個女人。
任武昀一進門,目光就放在坐在桌子上正用力推著石頭的兒子身上,「兒子,來,給爹爹看看,有沒有哭壞嗓子?日泉,回到府上就把吳太醫叫來給小少爺看看,怎麼哭得這麼委屈?眼角都紅了。」
魏清莛嘴角抽抽,拍掉任武昀的手,「我可告訴你,現在孩子還不記事,我也就不管你,孩子要是再大一些,我可不許你這樣無法無天的寵著他,我兒子就算不能成為定國安邦的能臣,最起碼也不能是走狗鬥雞的紈絝。」
任武昀摸摸鼻子,不語。
魏清莛就氣得踩了他一腳,日泉和丫頭婆子都低著頭當做沒看見。
任武昀也不在意,揮手道:「行了,你們都出去吧,讓掌柜的多上一點菜,我今兒鬥智鬥勇,現在又餓了。」
魏清莛微張著嘴巴,很想諷刺對方兩句,想想還是算了,到頭來還不是她自個生氣,任武昀臉皮厚著呢,罵他也當誇獎來聽。
任武昀見魏清莛不主動問,他只好主動說道:「皇上讓我查一些事情,其中就涉及到孫家,本來沒想著用那個法子的,只是孫家按捺不住,我才到第一天,這位孫姑娘就跳出來了,黃師爺就讓我將計就計,最好能把後頭的人給挖出來。」
「黃師爺也太不正經了,他怎麼不上,讓你上?」魏清莛只是一說,現在一聽覺得這主意還不錯,蠱惑他道:「你可是有老婆孩子的,做這種事哪裡方便,黃師爺不是還沒成親嗎?正好,讓他上。」
任武昀翻著白眼道:「你以為他們看見個人就用這招啊,也就是爺,身份高貴,他們才想著把自家妹子送過來的。」
魏清莛似笑非笑的看向他,「這麼說來爺還真打算收下了?」「當然不是,」任武昀連忙否認,「我連她的手都沒摸過,我說過的,我只要你一個。」
第一百九十一章 誤打誤撞
皇上讓任武昀查孫家什麼,魏清莛不知道,也沒問。她從不會主動去問任武昀工作上的事,只有在任武昀抱怨的時候才會在一旁出出主意什麼的。
就好像任武昀也從不問她和王廷日生意上的事一樣,就是關於賭石的事任武昀也很少過問。
夫妻之間也是要有一點空間了,而工作就是各自最好的自由空間,這也是為什麼任武昀明顯對她和王廷日有生意往來很有意見,她依然堅持在盛德銀樓和狀元樓的股份,只是減少了和王廷日的見面罷了。
所以魏清莛見任武昀不再提那孫家的事之後,也就不再多問,只是強烈的要求他一定要掌握分寸,「你要是真的敢給我弄個『姐妹』回來,我就帶著你兒子和桐哥兒住到郊外去,一輩子不見你,也不許你兒子見你。」
任武昀打了一個寒顫,連連點頭,之後行事更加的小心了。
而此時黃師爺才聽說了任武昀當場給孫姑娘臉色看,並且去追夫人去了,暗罵一聲沒出息,妻奴後,就想著該怎麼維持住這段關係。
他們新到安徽,要想查清孫家,又要在不驚動後面人的情況下,只能徐徐圖之,這樣沒個三五年是不可能的,但皇上可沒有這個耐心。
皇上派任將軍出來一來是為了保護任將軍,二來也是因為任將軍性子急,效率高,而他既是來給任將軍處理地方事務的,也是來鎮壓任將軍的急脾氣的,畢竟皇上現在還沒有資本引起大規模的戰爭。
現在孫家自動接觸過來,任將軍順勢接下,還有比這更好的法子嗎?
黃師爺急得團團轉,想要找任武昀回來商量事情,只是任武昀卻在酒樓里陪妻兒用飯,之後還陪著魏清莛小老虎去逛街。
黃師爺咬牙,卻不敢對魏清莛說什麼,來之前竇大人曾警告過他,任將軍不拘小節,對下頭人的意見都能聽進去,只一樣,任將軍的妻兒不能動,連說也不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