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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清莛端菜出來,見倆人相談甚歡,就道:「快別玩了,先來吃飯。」
桐哥兒歡呼一聲,將書放好,就洗手吃飯。
三人吃罷飯,魏清莛看了耿少紅一眼,道:「少紅,要不,你先回去吧,我下午還有事要做呢。」
耿少紅看了魏青桐一眼,點頭,她以為魏清莛有事做就是陪魏青桐,卻沒想到她剛走後不多久,阿力就從外面回來了,見到魏清莛,就躬身道:「三姑娘,表少爺在狀元樓等您過去。」
魏清莛點頭,看好桐哥兒,頓了頓,又問道:「昨天阿元來過了?」
「是,阿元想找姑娘匯報一些事情,只是姑娘那時候出去了。」
魏清莛點頭,看了一眼桐哥兒,道:「等一下阿元再來,就告訴他,以後不太要緊的事,他和蘇嬤嬤商量著辦就行了,要是緊急就去找表少爺,這段時間行蹤不定,你們未必找的見我。」
王廷日將帳本扔在桌上,對面前的人道:「你也看看吧。」
魏清莛拿起來翻了翻,問道:「要是四皇子真的回不來了,你現在賺這麼多錢有什麼用?」
王廷日不在意的笑道,「難道當今只有這兩個皇子嗎?只要他有兒子,我就有的選擇。」
魏清莛嘆了一口氣,想起孔言措的推論,那樣一來,他們的仇人是誰?是外祖父自己,還是先皇?或是因為等不及而行動的皇帝?
魏清莛將那天孔言措的推論告訴了王廷日,王廷日卻一點也不吃驚,而是微笑道:「那又如何?害死祖父祖母和父親叔叔姑姑的不就是那高高在上的人和徐氏嗎?」
「徐氏也不過是棋子……」
「既然是棋子,那就要有做棋子的覺悟,要不是她亂插手,太子不死,一切都還來得及!」
魏清莛吃了一驚,雖然她也懷疑過,但真正聽到還是吃了一驚,「不是說太子是自殺嗎?」
王廷日冷哼一聲,「太子可不是會自殺的人。」
王廷日有些憤恨的握緊拳頭,他和太子同時接受祖父的教導,平時的相處就和同窗一般,沒有人比他更了解太子,那根本就不是一個會自殺的主。
「當今雖然在這事上糊塗一些,但他不會動手取自己兒子的性命的,他將四皇子送到北地,一面是防備他,一面則是為了保住他的性命,他是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引狼入室了。」
和最高的權利做鬥爭,魏清莛想想都心寒,但王廷日好像就是為此而活著的,先前四皇子還活著,他牽繫著平南王府,倆人至少有五六成的把握,可如果從頭來,重新選擇一個皇子,那個皇子未必領王廷日的情,搞不好最後成功後,王廷日是第一個被退出去的棋子,更別說為外祖父平反了。要是不成功,王廷日更是第一個被推出去的人。
魏清莛揉揉額頭。
王廷日看了一眼她手中的帳簿,道:「你的錢是給你存到銀樓去,還是存進錢莊?」
魏清莛想了想,道:「拿出一部分來買地,剩下的分作兩份,一份我們的銀樓,一份換成黃金白銀。」
王廷日手一頓,「怎麼想起換黃金白銀?」
魏清莛很喜歡買地,幾乎每次收到錢都會拿出一部分來買地,換成黃金白銀的也有,但不會這麼頻繁。
「因為這個天下有你們這樣的人,所以我要防備著戰亂,一旦戰亂,銀票什麼的很容易變成廢紙,還是黃金白銀穩固些。」
王廷日嘴角抽抽,道:「可這些東西可不好攜帶,一個不小心就被人給搶了。」
魏清莛點頭,「所以才要多備些,這裡藏一點,那裡藏一點,狡兔七八窟,我就不信還全都能讓人都端了。」
王廷日咳了一聲,魏清莛一點也不介意,道:「今年開始,我的田莊出產的糧食一粒都不許賣,我要囤起來。」
王廷日有些猶豫,「全都囤起來?這一年的糧食可不少,你……」
「沒辦法,亂世荒年,到時不知要死多少人,我留一些,到那時說不定還可以救多一些人。」
魏清莛將帳本丟下,坐直了身子道:「現在原石的採購已經足夠了,兩年內是不用擔心了,但接下來意外很多,賭石師傅找的怎麼樣了?」
「很難。」
魏清莛皺眉。
「現在北直隸就我們盛通銀樓可以和通德銀樓相抗衡,但人家通德畢竟上百年的底蘊在那兒,我們是怎麼也及不上的,加上我們這兒有你在,那些老師傅們都不是很願意過來。」
魏清莛皺眉,「通德想做什麼?封殺我們?」
王廷日歪著頭,「封殺?」
「咳,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既然不行,那你就選幾個機靈卻忠心的人出來,我來教他們。」
王廷日不太樂意,「這是你的傳家本事怎能傳給外人?」
魏清莛沒有那個思想,在現代,要什麼配方沒有?要什麼技術在網上找不到?但是能學到多少卻是看各人的本事,魏清莛可不認為她教了,別人就能學到,要知道,她除了那本書和這幾年練下來的眼力,最主要的還是靠胸前的這塊玉佩。
「所以才讓你找個忠心的,我可不想辛苦教下來人是個白眼狼。」
這樣的人並不難找,從王家的死士裡面就可以找到。
魏清莛見他還是有些不樂意,就道:「難道以後我的子孫要靠找個吃飯不成?我會把秘籍傳下去,要是以後他們真的要靠找個吃飯了,他們要是有自己的本事也不愁別人會搶了他們的飯碗,要是他們一家獨大,我還擔心呢,現在正好,有競爭才有進步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