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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柜的臉色微變,那些本來還迷糊的珠寶商聽到這裡哪裡還不明白,全都雙眼發亮的看著這塊墨玉。
任武昀聽不懂什麼香璇墨玉,但也知道這種墨玉很好,連忙揮手道:「不用說了,這塊玉不賣,你們幫我送回家去。」
掌柜的眼睛微亮,心思微轉,魏清莛就冷笑的看著他。
任武昀已經說道:「派幾個穩妥人給我送到平南王府去,就說這是我四公子的東西,讓他們直接從去梧桐院。」
掌柜的身子僵住,惶恐在心裡一閃而逝。章家雖然在這行當屬老大,但畢竟是商戶,後面雖然也有靠山,但,平南王府對章家來說還是只能仰視的存在。
掌柜的手有些發抖,他算計這位公子的事他肯定還不知道,但王莛肯定是察覺了,不知他會不會告訴他,看來得去找一下東家了。
魏清莛和任武昀離開,打算再到其他店裡看看,魏清莛的主要目光還是放在藍田玉上。
而那位掌柜在魏清莛走後沒多久就被請回了後院,看著滿院子白花花的石頭,掌柜的再想到前面那位四公子全都賭漲的成績,他想不承認自己被算計了都不行。
這次上玉閣損失不少,雖然和整個上玉閣的收入不能比,但就這個分店來說是一個失敗的事。
但他能怎麼做?那位四公子既然敢叫他們去送貨,那身份就肯定是真的。
魏清莛是想讓任武昀知道她以前的事,自然就引著他往深處走,沒走幾家,倆人的前路就被人攔住。
魏清莛眼裡閃過寒光,冷笑的看著對面的人,「怎麼?疤五,你決定找我報仇了?」
疤五滿懷恨意的看著她,「你的膽子可真大,明知這是我的地盤也敢過來。」疤五意味不明的看了任武昀一眼,又仔細地看了一眼魏清莛,心中怎麼也不敢承認,面前這個人竟然是個女的!
魏清莛嫣然一笑,「我要賭石,這邊有鋪子,我哪裡過不得?」
任武昀察覺到倆人的敵意,眼睛一眯,眼刀子就朝疤五射過去。
疤五冷哼一聲,雖然很想和她較個長短,但那人特意提醒過今天的主要任務,「你不是一向都在上玉閣賭石嗎?跑到這裡來,我還以為你又要殺人了呢?」
魏清莛眼睛微暗,笑道:「我從未殺過人,倒是閹過人,怎麼,你想嘗嘗那種滋味?」魏清莛的目光似有似無的朝疤五的下體看去。
疤五頓時臉色鐵青,而任武昀則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繼而大怒,大腳一抬,將疤五踢飛,臉上暴怒,「你們誰欺負她了?」
疤五先前沒想到魏清莛會承認,還以為要撕扯良久,更沒想到的是任武昀會直接動手,不,動腳,更家沒想到任武昀會冒出這樣的話來。
魏清莛也吃驚的看著任武昀。
任武昀臉上還有未消的怒氣,帶著殺意的看向疤五等人,不等疤五後面的人反應過來,任武昀上前一人一腳將他們踹飛,旁邊擺攤賣石頭的人都嚇壞了,紛紛避走,就有幾人特意抬高了聲音道:「咦?那不是王莛王大師嗎?她怎麼到這裡來了?不會是又想動手吧?聽說三年前她把洪幫的老三疤三給閹了。」
「這麼狠?這可真是造孽呀?」
「可不是?她做的事還不止這些呢,這些年動手收拾了不少人。」
「……」
看著四散奔走的人,任武昀再笨也知道他們夫妻倆被人算計了,任武昀滿臉戾氣,就算他老婆心狠手辣,要教訓的也是他,什麼時候輪得到別人來說三道四了,什麼狗東西?
任武昀一腳就踩下疤五,眼睛冰冷的問道:「說,誰讓你們來的?」
疤五隻覺得胸口堵了塊大石頭,難受的吸了一口氣,艱難地道:「這位公子,這邊幾個鋪子可是我的地盤,什麼叫做誰叫我們來的?」
任武昀眼睛微眯,腳下用力,疤五隻覺得內臟一頓絞疼,忍不住吐出一口血來,看著無動於衷的任武昀,心中恐懼,他雖然很想給三個報仇,可也不想送上自己的性命。
魏清莛上前攔住任武昀,道:「不用問了,我大概能猜到是誰,犯不著和他們一般見識。回去告訴那個人,別說他手裡只是有一個曾是洪幫的跑腿的,就是有整個洪幫給他作證,沒有物證,他又能奈我何?還有,順便告訴他,我雖然只閹過一個人,但經驗留下了,他要是喜歡,我不介意再動一次刀。」
魏清莛將任武昀拉走。
上了馬車,任武昀就寒著一張臉,不說話,也不看魏清莛。
魏清莛小心的看了他一眼又一眼,任武昀冷哼一聲,可魏清莛卻覺得鬆了一口氣,這簡直就是天籟之音。
魏清莛有些委屈道:「現在你也知道了,我也不瞞著你,我的確算不上什麼好人,但也絕對不是壞人,你有什麼要問的就問吧。」
任武昀滿臉怒氣,「你不是說你裝男裝很像嗎?為什麼還會被人欺負?」
魏清莛眨眨眼,這是什麼情況?
「我裝男裝很像和我被不被人欺負有什麼關係?」
任武昀強忍著怒氣問道:「你為什麼要閹了那個疤三?」
即使已經過去三年,魏清莛眼裡還是浮現殺意,臉上卻笑道:「誰讓他不長眼睛,敢對桐哥兒動手動腳的?本來表哥是想打他一頓就過了,可這世上的事哪有那麼簡單的,更何況,他也糟蹋過良家女子,閹了他倒也不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