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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清莛知道任武昀不想動他們,他們都是跟著老王妃的老人,他不願意為此和老王妃產生更多的矛盾。原先她也可以假裝沒有這些東西,但現在他們家沒錢了,任武昀甚至還要出去做生意賺錢,那她有什麼理由放著這些資源不管?
魏清莛在任武昀回來後就將自己的思緒跟他說了,任武昀靜默了一下,看到坐在魏清莛懷裡的小老虎正一個勁兒的想用手抓桌子上的碟子,點頭道:「你處理吧,母親那裡不用擔心,我給大哥去封信,讓他幫幫忙。大哥出面,那些奴才也就不敢太過分。」
魏清莛暫時也不想和那些老僕對上,就點了點頭。
平南王收到信後心裡有些惱怒,忍不住將信拍在桌子上。
王妃見他眼神陰鬱,就關切的問道:「怎麼了?可是昀哥兒又惹麻煩了?」
平南王不滿的皺眉,「他能惹什麼麻煩?別人不惹他就算好的了。」平南王將信遞給她,道:「這些奴才的膽子也越來越大了,如今都不把主子放在眼裡了,我就說昀哥兒明明是最不把銀錢放在眼裡的人,怎麼會突然間就小氣起來了,竟然打賞人也只是丟下半角錢而已。」平南王咬牙,心中暗道,幸虧之前他給這小子送錢去了,不然還不知道過成什麼樣呢。
想到這裡,平南王就有些擔憂,「昀哥兒這孩子心高氣傲,要不是日子過得艱難了是不會開口管那些人的,只怕最近他過得不好。」平南王想要開口給一些銀錢給昀哥兒,只是先前他私底下已經給了不少,王妃應該也能猜到一些,要是再給,時間相差太短,只怕王妃要有意見了。
王妃不在意的笑道:「你忘了莛姐兒?那孩子可是個有錢的,總不會委屈了昀哥兒就是了。」
平南王不贊同的皺眉,「那如何能一樣?畢竟是弟妹自己的嫁妝,更何況,以昀哥兒的性子,只怕是不會用的。」
王妃想想也是,「那王爺打算怎麼辦?那些人可都是跟著母親一塊從嶺南嫁過來的,母親一向看重他們,雖然只是莊子裡的管事,但每年進府,我也要讓半禮的。」
平南王冷哼一聲,不在意的道:「他們就是再被母親倚重,也不過是奴才,難道還比得上昀哥兒嗎?回頭我去看看,要真是寧頑不靈就換一個管事就是了。」
王妃張張嘴,見平南王堅決的樣子只好閉上了嘴巴,只是心裡很是不贊同,在她看來,她更願意採取迂迴的辦法,徐徐圖之。
臨近過年,平南王莊子上的管事也過來回事,平南王揮了揮手,冷眼看了他們幾眼,就敲打了一番,問道:「四公子莊子的那幾位管事呢?」
大總管一愣,上前一步回道:「王爺,那幾位管事是要去安徽給四公子回事的,所以就沒來王府給王爺請安。」平南王淡淡的問道:「那他們現在啟程了?」
第二百零五章 盤帳
大管事頓時有些躊躇,他沒有關注四公子那邊的事,所以並不知道確切情況。
平南王微微皺眉,道:「四公子那幾個莊子的收成如何?」
「這個?」大管事有些猶豫道:「奴才聽說那邊年前遭了幾次災,收成好像比不上我們這兒。」
平南王冷哼一聲,「我記得王府有一個莊子就和四公子的一個莊子僅隔了一個山頭,什麼災禍竟然只挑了他們那處不成?」
大管事頓時低頭不語,他原先也覺得那幾個管事盤剝太過,只是四公子一直不言語,他也不好說什麼,只是沒想到竟是王爺出面了,也不知道是誰告到我也跟前。
老王妃留給他們的嫁妝,裡面用的自然還是原先的人,而這些人中又互相做親,所以關係盤根糾結。
王爺當場發了一頓脾氣,自然有人告訴那幾個管事,那幾個管事本來是想寫封信讓晚輩們帶去安徽的,聽到消息後就改變了行程,一邊收拾出一些土特產讓家裡的婆娘去王府給老王妃請安,另一邊自己則換了一身衣服親自去安徽。
平南王正想下手整治一番,就被老王妃叫進了後院。
老王妃微閉著眼睛跪在蒲團上念經,平南王不敢打攪,只好侍立在她身後等著。
老王妃睜開眼睛,也不回頭,只是邊給菩薩上香邊問道:「我聽說你現在管起你的弟弟那邊的事來了。」
平南王微微一愣,繼而心中有些惱怒,但還是點頭道:「是,兒子見那些奴才越發沒了規矩……」
「行了,我知道他們沒了規矩,」老王妃不在意的道:「只是為何你和老二底下的人不這樣,偏他的人是這樣?」
那還不是您偏心鬧的。平南王只敢在心裡嘀咕一聲。
老王妃道:「他要是連幾個莊子都管不好,那他能管好什麼?要是連底下的幾個管事都收服不妥,那他還當什麼將軍?這件事你別管了,該怎樣做讓他去就是了,總不能什麼都照哥哥解決。」
平南王不贊同道:「母親,這根本就不一樣,莊子是弟弟的,可安徽可不是弟弟的,那些奴才生死全在弟弟的一念之間,可他底下的兵卻不過是他的屬下,這怎可混為一談?更何況,這些庶務昀哥兒一直不通,這樣對他難免不公平。」
老王妃揮手道:「我意已決,現在韋福他們已經啟程去安徽了,這事你就不要管了,我也不管,你也說了,那些奴才的生死全在他一念之間,那他還怕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