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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莛姐兒,你知道這是什麼嗎?」
魏清莛搖頭。
王廷日微微一笑,「這是祖父布下的暗樁,是祖父暗中的勢力,沒有人知道,就是家族裡面的人也沒人知道。」
魏清莛一愣。
王廷日笑道:「王家共有五房嫡支,祖父是三房的,現在是叔祖父做了三房的主,只是他們誰也沒想到祖父會在家族裡培養只屬於自己的勢力,在王家外面的生意上也有祖父的人,只要外面應用得當,我們就更事半功倍。」
「可是外祖父為什麼要這樣做呢?」
王廷日眼裡流露出哀色,「因為祖父要改變王家。」
魏清莛疑惑不解。
「這個世界早就改道了,王家卻一直以為自己還是當年那個輔佐明君,可以撼動朝堂的王家,從太祖到太宗,六十多年的時間,王家竟然還看不透,我不只一次的看到祖父勸說族裡的長老們,可沒有一次成功的。祖父沒有辦法,就和曾叔祖一起往家族裡培養勢力,期待著關鍵時候起到關鍵作用。」
「曾叔祖?」
「就是老族長,他年前去世了,族裡爭了半年,現在新族長剛剛上任呢。」王廷日道:「王家就像一個快要落幕的帝國,堅守著自己的堅持,不肯讓新生的陽光照進一縷,所以,祖父希望能打破王家的保護層,最好讓陽光照著每一片土地,最後能在太陽下站起來的就是王家的新一代。」
這,魏清莛目瞪口呆,這破而後立也破的太徹底了!
不知有多少人會埋怨王公和老族長。
王廷日看出她心中所想,道:「所以祖父才遲遲不動手,他將這件事留給父親,想等自己百年後再動手,可沒想到這盒子最後是落到我的手裡……」
王廷日是知道的,祖父不想他參與,因為他不在琅琊長大,對家族的感情並沒有別的王家子孫身後,祖父怕他做的太過,所以交給了性子敦厚的父親。
可災難就是來得這樣突然。
王廷日將盒子放下,道:「莛姐兒,表哥的店鋪要開張了,到時你帶著桐哥兒去給我捧場。」
「好啊,」魏清莛配合著轉移話題,「表哥開的什麼店?」
王廷日吐出兩個字,「飯館。」
「啊?」
「專門給讀書人吃飯的飯館。」
王家在士林中的名聲不低於孔家,所以他做書生的生意是最簡單的,也是最不受阻礙的。
對於王廷日來說,這一行卻是最好的掩飾。
魏青桐站在院子中間,左看看,右看看,舅母在房裡,姐姐個表哥在書房裡,表姐在繡房裡,阿婆在廚房裡,伯伯在哪裡?
魏青桐眼珠子左轉又轉,腳下也悄悄的移動著,不一會兒就到了王廷日種的幾盆盆栽前,裡面有茶花、牡丹花和菊花。
其中幾盆早菊已經開了,這些都是王廷日的幾個好友送來給他養的。
他以前就喜歡,後來只能坐在輪椅上就更喜歡了。
所以幾盆花都被照顧得很好。
魏青桐沒有學過花卉的知識,但耐不住人家有一顆文藝的心,魏青桐手腳迅速的略過幾盆花,那幾盆花就這麼消失在空氣中。
要是有人看到一定會驚得掉下眼珠子,但如果是魏清莛看到,她一定會把魏青桐掛起來打一頓。
事實也如此,當魏清莛推著王廷日出來散步的時候,看到桐哥兒一個人蹲在牆角下,不知怎麼的,就有些心疼。
上前拉起他,問道:「桐哥兒在這兒玩什麼?」
魏青桐有些心虛的看了眼姐姐,就撲進姐姐懷裡,撒嬌道:「我餓了。」
魏清莛一愣,剛來的時候不是還吃了糕點嗎?
點點頭,說:「紅婆快要做好飯菜了。」
牽著魏青桐到王廷日身邊。
她總覺得有哪裡不對勁,卻又想不起來。
魏清莛想不起來,不代表王廷日這個主人想不起來。
他眯著眼看向花壇,那裡,花盆少了一半,雖然還並排放在地上,但他知道排的順序不對,而且,幾盆最名貴的花都不見了,那幾盆可是他廢了不少的勁兒才養活的。
誰的膽子這麼大,敢跑到別人家裡偷花,而且家裡的人還沒發現?
「桐哥兒,你剛剛看到什麼人了嗎?」
桐哥兒探頭看向表哥,「嗖」的一下又躲會姐姐的身後。
魏清莛也發現了王廷日的異常,「表哥,怎麼了?」
王廷日示意魏清莛看花壇,「有人將花偷了。」
魏清莛眉眼一跳,低頭去看魏青桐。
魏青桐委屈的低頭緊貼著姐姐。
王廷日喃喃道:「也不知是誰這麼大的膽子。」
「是啊,好大的膽子啊。」
心裡的心疼早已消失,魏清莛看著她衣角處的泥土,那是魏青桐剛才抱她的時候蹭上的,她想,她已經知道那些花在哪裡了。
可也因此,她不能讓王廷日知道,不然,以他的聰慧,他說不定能想到什麼。
魏清莛轉身擋住魏青桐,以保護者的姿勢道:「表哥,桐哥兒膽子小的很,而且他要是看到說不定也記不得。」
第一卷 第三十九章 處理
王廷日眉頭緊皺,喊了福伯,讓他出去查探。
王家是巷子裡的最後一家,這時候又是吃飯的點,福伯打開門,一眼望去,整個巷子都空蕩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