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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清莛卻展顏笑道:「哦?那麼請問孫姑娘,都督是什麼時候對你不尊重的,又是在哪裡對你不尊重的,當時都有些什麼人看見,對你不尊重的行為又是什麼,最後一個問題,為什麼事情過去了這麼久,你才出來討公道,難道……」魏清莛的目光落在孫姑娘的肚子上。
隨著魏清莛的問話,孫姑娘的臉色越發難看,等到魏清莛的目光落在她的肚子上,她就好像受驚一樣跳起來,惡狠狠的瞪著魏清莛道:「你胡說!」
劉太太已經反應不過來了,普通的女子都不會是這種反應吧?這位夫人可還真是敢問。
魏清莛冷哼一聲,一直保持在臉上的笑容也收了起來,眼睛冷冷的看著她們,魏清莛的威壓頓時讓倆人打了一個寒顫。
「我胡說?不知我胡說了什麼,孫姑娘可否為我解惑?」魏清莛冷冷的看著孫姑娘。
孫姑娘張張嘴,眼淚突然就落了下來,扭身就跑。
魏清莛冷哼一聲,看向劉太太。
劉太太惱怒尷尬的站起來,一言不發的行了一禮,轉身離開。
「去,叫個人把今天的事一一的匯報給你們爺聽,告訴他,男主外,女主內,現在是他的事了。」
凝碧一直壓抑著的呼吸才慢慢的恢復,行了一禮,快步離開。
魏清莛坐在椅子上轉了轉手中的杯子,對阿梨道:「去前院叫上幾個人給牢牢地盯住劉府和孫家,一旦有什麼異動,立刻回來回我。」
阿梨應聲下去。魏清莛冷然的看向外面,這裡離京城太遠了,很少有人知道京城的任武昀和魏清莛是什麼樣子的,她一點也不介意讓安徽的那些人也了解了解他們夫妻。
第一百九十五章 打擂
孫家和劉太太打的主意很容易就能想通。
這個時代正室對妾室並不是很重視,應該說兩邊還算相處得不錯,因為正室擁有絕對的權威,而妾室,就算心有算計,也不過是爭爭寵,或是算計一些還在正室接受範圍內的東西。會算計,對正室來說這才是妾室,而那些什麼傳說中什麼也不要不在乎的妾室,正室才討厭呢。
你不過是一個妾室,憑什麼在正室面前說不要不在乎?
所以,孫家和劉太太並不認為魏清莛會為了一個妾室而為難孫家和劉太太,這也是劉太太敢帶著人上門的原因。
就是劉太太,她要是坐在家中,突然有人帶了女子上門來說劉大人碰了那女子,劉太太一定會把人留下。要是對方的身份像孫姑娘一樣,劉太太一定會給足對方家族面子用轎子抬進來,這樣劉大人還會覺得委屈了她。對方娘家見著她的時候也會心虛。但她要是把人趕出去,之後肯定會不利於劉大人,最後人還是被納進來不說,劉大人還會厭棄她。而要是對方只是小門小戶的,她連轎子都不用準備,直接就把人給留下,先從通房做起,在後院,搓圓捏扁還不是看她的心情。
劉太太實在是吧理解魏清莛為什麼會寧願得罪她和孫家以及都督也要把孫姑娘給趕出去。難道……劉太太若有所思的想,都督不會已經對那位孫姑娘看看重到讓魏清莛忌諱的地步了吧?
劉太太有些幸災樂禍,你就是再強勢又怎麼樣?
而孫家的算計則是,只要孫姑娘做了任武昀的妾室,憑著她的聰明才智和孫家的權勢,就算不能取代魏清莛,但也能在任武昀心裡留下一些痕跡,只要能取到床頭風的效果就好了。但他們也沒想到魏清莛會當面問出那樣的話來。
孫碧寶臉色微沉,吩咐管事,「既然她敬酒不吃吃罰酒,你就下去準備吧,也讓都督大人深切體會一下妻賢夫禍少的感覺。」
魏清莛是真的沒打算怎麼著,只是想著等任武昀回來後倆人商議一下給徽州城的人一個下馬威,讓這些人知道知道,他們夫妻倆也不是好欺負的。只是沒想到,那些人怕任武昀,不敢對付他,卻把矛頭對準了她。
等派出去盯著孫家的人回報說孫家派出去了好幾撥人,他們跟了上去卻發現孫家的人做了托在城中各處散播流言,而劉太太也不甘寂寞,當天就讓人去給劉同知傳信,然後魏清莛就知道今天黃師爺要做的事全都被批回來了,無一例外,傳達的意思都是,這些事應該都是知府大人親自做的,黃師爺雖然是都督大人的師爺,但也沒資格替都督大人拿主意。
魏清莛抱著兒子在一旁玩,道:「去把月泉給我叫回來,那天晚上是月泉伺候的爺吧?」
今天正好是日泉跟在任武昀的身邊,所以月泉留了下來,聽說魏清莛找,立馬小跑著進來。
魏清莛就問道:「把爺那天去喝接風酒的事一五一十的說出來,」魏清莛瞥了他一眼,道:「今天有位姑娘上門來讓你們爺對他負責呢。」
月泉就打了一個寒顫,連忙跪下回話,「回夫人,爺是跟幾位將軍和劉大人坐一桌的,本來就是喝酒說話的,只是吃到後面,爺有些醉了,正要告辭回來的時候,外頭突然闖進來一位姑娘,聽說是醉仙樓東家的妹妹,她一進來就指著爺的鼻子罵,說爺治下不嚴,根本就不配做都督。」
「爺本來是不耐煩的,待聽到那位孫姑娘說徽州城第五營的士兵總是出外打秋風這才耐著性子聽下去,聽完後爺就說了一句他會調查的,抬腳就要走。」
「只是那位姑娘卻突然推向爺,讓爺當場給個話,這樣的人是處理還是不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