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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清莛起身告辭,「表哥有什麼要我幫忙的再說。」
王廷日點頭,「要是珠寶樓開起來,原料這一塊就要勞煩表妹了。」
魏清莛點頭,「那等表哥拿出章程後,我們再談。」
王廷日約了二三好友在新開的狀元樓里相聚。
徐宏挑了個座位坐下,問道:「你怎麼想起請我們來這裡了?」
郭吉依然坐在靠窗的位置,看著外面來往的學子,聞言笑道:「要我說這個地方好,只供學子們談詩論道,可比珍饈樓好多了,價格也不是特別貴,就是一般學子也消費得起,明年春闈,這個地方的作用就更顯了,這家的老闆倒也會賺錢。」
曾昭德就接話道:「要是趁著這次秋闈把名聲打出去就更好了。」
「沒想到你們倒都會做生意,回頭我就吩咐下去,秋闈過後辦一個詩會,請各路學子參加,看到明年像不像你們說的這樣。」
包廂里聲音動作一滯,三個好友幾乎呆滯的看著王廷日。
王廷日似無所覺的繼續為他們倒茶。
徐宏微眯起眼睛,問:「狀元樓是廷日開的?」
王廷日點頭,微笑道:「和耿家十一一起開的,我只占了五成股份。」
郭吉呼出一口氣,「你,你哪來這麼多錢?」
王廷日眼光迷離,看著窗外道:「祖父還給我留了一些……」說完,自嘲的笑笑,轉頭道:「今日請你們來也不是單純的吃飯,而是有事相商。」
徐宏心有所感,坐直了身體,認真的看著王廷日道:「你說。」
許是徐宏的態度影響了大家,郭吉倆人也不像先前那樣放鬆,而是微微坐直身體看著王廷日。
王廷日垂下的眼眸里微微黯淡,心裡雖然有些堵,但還是笑著說道:「我想再開一家店,不知你們可有興趣,要是有,不如一起干。」
三人面面相覷。
三人都是註定了要走仕途的,對這種經商之事,家裡都是交給家裡的管事的,就是他們的父親也不過是過年的時候問一問罷了,現在王廷日這樣拿到飯桌上來說,讓他們微微有些不適應,即使,三人知道以後王廷日是要走這條路的。
「你的意思是?」
徐宏有些猶豫,廷日看起來不像是缺錢的。
「做生意不是有錢就夠了,耿十一併不能代表耿家的態度,所以我在京城裡立足,得有人給我撐腰,你們可以回去考慮考慮,珠寶生意現在還是很賺錢的。」
簡單來說,三人也只是傳話筒,要是他們背後的家族同意,四人就可以合作了。
三人沒想到單純的同學聚會會變成這樣,都沒有了心思吃飯,只是簡單的又說了一些,就紛紛告辭。
坐在隔間的魏清莛就有些難受,轉出來道:「表哥,我們為什麼一定要找他們呢?利益之下,他們未必會少拿,商人和官吏的地位向來是不對等的,賺錢了,他們心安理得的拿錢,出了問題卻一個推一個,即使使了大錢,也從不肯盡心……」
這是怕他和徐宏等人因地位利益產生嫌隙。
王廷日心下稍暖,笑道:「你放心,他們三人不是這樣的人,至於他們背後的家族,我還是有辦法的,下了水,哪有不濕身的?」
不管三人的家長如何思慮,最後回來回話同意加入的竟然只有郭吉。
郭家雖然是勛貴人家,但論起家境,還是三人中最差的。
郭吉將盒子的銀票交給王廷日,「只是祖父湊的,祖父說要是不夠,他再想想辦法。」
王廷日看也沒看就收下,笑道:「夠了,回頭等我算出來你占多少成,再給你回話。」
他要的不過是他們的一個態度。
徐宏的祖父拒絕了,但徐宏的父親卻很意動,為這個和祖父吵了一架,最後還是祖父占了上風,可是私底下,徐宏的父親拿出了一部分私房。
曾昭德就要直接的多,見父親皺眉就沒有往下提,而是說起自己看上的一件古物,拿著他的手書向母親提了一筆錢,再將自己攢了十幾年的零用錢拿出來,湊出來的錢比徐宏拿的還要多。
讓徐宏和郭吉看著不由眼紅,四人一起長大,算來,曾昭德是最會斂財的,過年大人給的紅包他能當即借給那些急需錢的紈絝,在過年後,大家最有錢的時候又快速的收回來,一來一去,就收了將近兩成的利,除了大人,他們這一片的小孩都知道,要借錢就找曾昭德,只要你能按時還錢,下次借的時候利息還能少,要是晚一次,下次利息就會提高很多。
徐宏紅著眼道:「昭德,你也收斂些,這事要是傳出去,以後你還要不要做官了?放印子錢的名聲可不好。」
曾昭德翻著白眼道:「誰說我放印子錢了?有憑證嗎?我不過是將錢借給朋友罷了。」
這話一出,連最心粗的郭吉也紅了眼,跳起來道:「借給朋友?你見誰借給朋友還要收利錢的?」
王廷日連忙拉住他道:「行了,行了,他不就收了你一兩銀子的利錢嗎?都這麼多年過去了,你還記著。」
曾昭德翻白眼,這是勸架呢還是勸架呢?
當年大家都還是小豆丁的時候,大家也才認識不長時間,四人還沒有成為鐵打的好友,郭吉小朋友一天看中了一把價值十兩銀子的短刀,他本身只有月銀五兩,前兩天又用去了二兩,問以前的月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