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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我不喜歡啊。
這句話曲柚憋在心裡沒說,她怎麼敢說,見顧城安要爬上床,她主動往裡側挪了挪,給顧城安空出位置。
和往日一樣,顧城安就了床,只是將曲柚抱到身上,不敢對她上下其手,很安分,生怕自己會控制不住,曲柚也不太敢亂動,乖乖窩在顧城安懷裡,很快意識變得模糊。
“柚柚,其實……”顧城安突然想跟曲柚解釋什麼,可低頭一看,枕在他胸膛上那顆小腦袋已經閉了眸,櫻桃小嘴微微張開,吐著香甜的呼吸,聲音戛然而止。
指腹撥弄著曲柚卷翹濃密的眼睫毛,像是在玩好玩的玩具,顧城安無奈扯唇,嗅著曲柚身上的馨香,也只能闔了眸。
翌日,顧城安有要事要出宮一趟,前腳剛走,銀徽宮就派人來請曲柚過去。
“娘娘,這一次奴婢一定要跟著你一塊去。”
消停太平了幾個月,這遭銀徽宮突然又來找,流雲心提到了嗓子眼,總覺得皇后要找曲柚,准沒好事。
馬菊花心裡一直記著顧城安說的那句話:“以後不管何時何地,嚯出性命也要護好太子妃。”眸子骨碌一轉,偷偷蹭到桌邊,將針線盆里的剪刀拿了,然後踹進袖口。
想著這麼久的時間,皇后應該不太記得流雲的樣貌了,流雲也實在堅持,曲柚便沒拒絕她,帶著流雲和馬菊花還有幾個小太監去了銀徽宮。
皇后見了她,臉色依舊是那麼嚴肅,還惡狠狠地瞪了她身後的流雲一大眼。
曲柚幾分心驚膽戰,生怕皇后又要發難流雲,立即將自己的手絹落到地上,撿起來時皺起眉頭,說手絹髒了命令流雲快去給她洗乾淨。
流雲不知道曲柚是有意將她支開,真以為曲柚是嫌棄那手絹髒,就攥著手絹跑出去洗了。
流雲離開,馬菊花立馬湊過去一點,有意盯了盯皇后身邊那些姑姑嬤嬤還有太監們,一副嚴陣以待的架勢,小臉謹慎。
見馬菊花那副淳樸憨憨的模樣,守在皇后身後的劉姑姑忍俊不禁,聽說太子爺給太子妃在宮外買了一個鄉下丫頭來伺候,定就是這位了吧,有意思。
自中毒事件後,曲柚沒再來與皇后請過安,宮中早傳出各種流言蜚語,說什麼曲柚恃寵而驕,不尊重尊貴的婆婆。
世人並不知道皇后曾心狠手辣想將曲柚給毒死的事情,那次她昏迷了半個月之久,對外宣稱的是重病。
輿論過激之時,她有曾想過來銀徽宮給皇后請安,可顧城安不准,她也沒法子。
這一次,再來銀徽宮,是時隔幾個月後,她與皇后第一次說話,慶功宴上見時,皇后朝她投來的目光多是不悅和嫌棄的,今日也一樣。
並且皇后絲毫沒有抱歉之意,仿佛她從來不認為自己給她下過毒,是一件多麼荒謬的事情,滿臉寫著“你若不聽話,不懂事,不孝順,本宮不介意再毒你一次”的狠辣。
曲柚乖順聽著,少言少語,皇后說什麼,她就聽著,只是眸底的冷淡沒有多加掩飾。
她以為皇后訓教一番,會再次刁難她,沒想到話說到一半,皇后叫劉姑姑端來一個錦盒。
“打開看看。”皇后不耐煩道。
馬菊花眼皮一抖,又湊進曲柚一點,緊緊護在她身後,眼睛死死盯著桌上那個錦盒。
曲柚沒有疑惑地問一句“母后,裡面是什麼?”因為打開便知道了,便就省了口舌,她手伸過去,將錦盒打開。
第50章 喜歡他...
曲柚開盒子的時候,皇后視線被曲柚那雙小手吸引。
多麼白,多麼纖細,保養得多麼粉嫩的一雙小手啊,聽說其中一隻小手的手腕上還有一塊特別漂亮的藍色蝴蝶胎記,她的城兒尤其喜歡那快胎記……
皇后突然氣不打一處來,喝了幾口杯中的熱茶才努力將心頭的氣焰消下去。
“章宮印?”
流雲洗好了曲柚的手絹,趕忙跑了回來,先對皇后福了身,然後走到曲柚身後站好,恰時看見曲柚打開那盒子,露出盒子裡面的一塊青白色的石頭。
石頭上面刻著“東宮掌宮印”幾個大字,流雲眨了眨眼,有些驚訝。
這麼久以來,皇后一直扣著掌宮印,就是不願意交給曲柚,流雲替曲柚心急,囑咐了曲柚好幾次說她如果能想辦法,還是儘量早點從皇后那裡要來掌宮印的好,利用太子對她的寵愛也行,給太子吹吹枕邊風也行。
曲柚被流雲說得多了,也應和她,答應努力去爭取掌宮印,可是她都是嘴上說說,一直未有實際行動,做什麼事情都懶懶的,沒有什麼功利心。
此時皇后直接將掌宮印送到曲柚面前,流雲自然意想不到。
“以後東宮的事宜,本宮不會再插手,你是太子妃,理應掌管東宮內務大小事務,親力親為一些,打理好東宮,也不枉費太子那般疼你,切莫讓本宮失望,也切莫讓太子失望。”
皇后又諄諄教導起來,話鋒一轉,說道:“這掌宮印你拿去,也請你明白自己身上的重任,數年來,太子一心朝政,不肯選妃,也不肯納妾,連個暖榻的也沒有。你也知道,若不是太后堅持,太子根本不願意娶你,此番太子寵愛於你,是你的福分。”
“有福分,亦有責任,太子也二十老幾了,至今膝下卻無半個子嗣,你作為太子妃,理應為太子分憂皇嗣之事,你身子弱,本宮不逼你,也不催你,先養好身子要緊,耶律國公主入宮,皇上一直有意將耶律國公主許給太子,可是太子糊塗,拗著脾氣不肯答應,皇上很生氣,本宮也很生氣,拿太子一點辦法也沒有,所以這件事情,本宮交給你去辦,這便是你獲得掌宮印的第一個任務,想辦法勸勸太子,務必讓他納了耶律國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