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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晚顧城安沒有回來,曲柚失眠到天色呈魚肚白了才睡過去。
第二天曲柚剛醒來,就聽說顧城安將北燕國使者獨孤彥抓了,此時獨孤彥正被扣押在地牢。
顧城安給出的理由是:這個獨孤彥是假冒的。
一時議論紛紜,有人覺得顧城安此舉實在荒謬,古往今來還從未聽說舉辦國扣押使者的,這乃大不義之舉,尤其是其他國家的使者和使臣,因為顧城安這一舉,都嚇出了心理陰影。
也有人在靜待事情水落使出,若獨孤彥真是假扮的,顧城安此舉也說得過去,但更多的人認為顧城安是一直不忿當初北燕想侵占大晉一事,藉此機會給北燕一個下馬威,雖然這法子十分損傷道義。
北燕使者被抓,不少大晉百姓心裡稱快,他們曾是受害者本身,自然樂忠於這樣的大戲。
其他一部分充當“智者”的百姓,卻說顧城安太過衝動,應該愛護自己的名聲,不管怎麼說,也不該破壞了大國宴會的規矩,不然他這樣一來,以後誰還有膽子輕易到別國去參加什麼宴會。
遠在北燕,被囚禁在小院子裡的、真正的獨孤彥聽說了自家皇兄被抓之事,眨了眨眼,心道:幸好皇兄將本王關了起來,沒讓本王去赴宴!
顧城安料定獨孤竑要面子,不會承認自己的真實身份,以是隨便給他按了個身份,說是某個江洋大盜。
這個江洋大盜在北燕馬車駛進宮門時,劫持北燕國馬車,將獨孤彥抹脖,然後要挾楊風與他合作,要進宮裡偷東西,然後顧城安立馬派人到麟興館楊風和獨孤竑所住的處所搜查一通,真搜出不少寶貝,顧城安睜著眼睛說那些東西都是從他宮裡偷的,還命人遠赴北燕國弄到了獨孤彥的畫像與獨孤竑作對比,當著眾臣的面審問楊風,楊風支支吾吾。
一場不怎麼合邏輯卻強硬霸道的審判之下,獨孤竑一直無人力證清白,最後連帶著隨他而來的使臣楊風也被關進了大牢。
他國使臣和使者唏噓完,除了依附於大晉的那幾個小國,幾乎全部立馬收拾包袱回國了,心裡對顧城安的忌憚和膽寒戳破天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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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晟宮,顧城安讓曲柚以跨坐在他腿上的方式,大掌扣著曲柚的小腦袋,一點一點吮在她的小嘴上。
曲柚不太情願,顧城安的力道就愈發重了起來,到最後男人投降一般鬆開她,指腹摩挲上她軟嫩的粉耳,問她:“你最近到底是怎麼了?”
若不是曲柚還是乖乖的樣子,顧城安差點懷疑曲柚變得不對勁是因為他將獨孤竑扣押。
可是如果沒有恢復記憶這個前提,曲柚根本不認識獨孤竑,若恢復了記憶,曲柚的反應肯定也比現在劇烈。
曲柚不說話,只是將自己被顧城安弄得垮到玉肩下面的衣裳拉回來。
顧城安卻又給她拉了下去。
曲柚紅了臉,咬住唇。
顧城安眉骨一跳,眸底發暗。
這種狀態像極了兩年前曲柚剛嫁進宮那會,他對她好,她接受,他吻她親她,她下意識的反應是排斥,最後也乖順地選擇承受。
見曲柚的小臉越來越紅,也不知道是因為害羞還是因為生氣,顧城安心頭一軟,不捨得再折騰她,將她的衣裳給她拉回去。
給曲柚系好她腰間的帶子,顧城安大掌滑至曲柚輕薄的後背,輕輕一扣,將女孩扣進懷裡,長臂抱住她。
“朕哪裡做的不好?”顧城安聲音低啞,竭力地抑制著什麼情緒。
聲音一點一點妥協,從“朕”變成“我”,“柚柚,我什麼都可以改,哪裡做得不好,你告訴我好不好?”
“你……很好。”是我不好,我不是你喜歡的那個人。
曲柚在顧城安懷裡紅了眼睛。
她好嫉妒那個叫長孫梨兒的人。
顧城安還想再說什麼,卻被曲柚這句話給堵在喉嚨里,什麼也說不出來,這種狀況真是讓他束手無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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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知被關在牢里的那個獨孤彥其實是獨孤竑時,司予羽笑了好半天,腰都直不起來了,等那股勁下去後,司予羽立馬說:“皇上,咱們趁機進攻北燕!”
顧城安轉著手裡的琉璃珠,眼睛盯在書桌上那隻蝴蝶步搖上,怔怔地想著什麼,未回應司予羽。
案牘累了,顧城安會習慣看一看跟曲柚相關的小物件兒解壓清神,像髮釵步搖以及手絹這種物什,他書桌上和抽屜里,還有書架上放了不少。
“皇上?”遲遲得不到回應,司予羽喚了一聲。
“若非得已,朕不想挑起戰爭。”
曲柚前世是長孫梨兒,長孫梨兒在北燕長大,就憑這一點,他不會主動去北燕燃起戰火。
帝王想要征伐,他下面的百姓也無從反抗,只能順從,甚至說被洗腦,誰沒事喜歡打仗?
因為一個北燕帝,就讓整個北燕置身於水火,也要將自己的兵將拿出去折騰,顧城安可不想幹這樣的事。
司予羽將門出生,從小到大不知道打過多少仗,濺過多少血,下意識生出那樣的想法幾乎是本能,其中很大一部分原因也是由於兩年前北燕主動進攻過大晉,若不是顧城安及時帶兵支援,他的父親就要死在那場戰役上,心裡的恨半點不亞於顧城安。
只是顧城安這句話出口,他想了想,也打消了念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