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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柚沒有問顧城安您怎麼會突然出現在我被窩裡,或是殿下您什麼時候出現在我被窩裡的?而是關心起敗她和流雲所“賜”的顧城安的傷。
顧城安是她的丈夫,想與她同寢,她哪有問為什麼的道理。
“你看看不就知道了。”
顧城安大掌伸出來捏著曲柚的小臉說,眉稍作壞的一挑。
不得不說,逗弄一個比自己小十歲的小丫頭片子,還挺有罪惡感的。
但,他就是忍不住想對她壞。
曲柚愣了愣,臉頰暈開紅綢,正猶豫著要不要主動一點挪過去扒了顧城安的衣裳察看他的傷口,男人忽的一翻身,竟壓到了她身上。
這下曲柚徹底不能淡定了,耳根子快能燒起來,聲音像是哭出來的一樣,“殿下……”
嫁進宮的時候,喜婆和教習姑姑不是沒有同她講過閨房之事,還給她看著相關的書籍,上面的內容極其有衝擊力,每看一副,她都會面紅耳赤。
看著就令人羞恥,若是要真人上演,而且還是跟這樣一個喜怒無常的男人,她怕會被這個陰沉凶戾的男人吃得骨頭都不剩。
男人就這樣壓著她,似乎在盯著她的臉看,還出了神,半天沒有別的反應,不知道是不是又沉醉了她的美色,曲柚眼睫毛開始抖,她躲閃掉顧城安那似乎跳躍著火光十分灼人的鳳目,視線落到顧城安的喉結上。
男人的喉結特別凸,曲柚縮在顧城安身下,還看見那喉結滾動了好幾下,最後她實在無法忍受下去這樣緊貼著的親昵,主動開了口道:“殿下,您身上還有傷,臣妾也還病著,實在不宜做那樣的事情。”
顧城安被逗樂了,挑挑曲柚凹陷有一小勾美人溝的下頜,“哪樣事情?”
“……”
“想什麼呢,孤只是覺得這樣更方便你察看孤的傷口。”
“……”
之後顧城安當真是壓在曲柚身上褪了外袍,把自己的傷口毫不避諱地顯露在曲柚眼前,還抓過曲柚的小手摸到他的傷口處,渾厚的嗓音不懷好意的說:“傷了孤的身,就得負責孤一輩子,這輩子,你逃不出孤的手掌心了。”
傷口已經結痂,可曲柚摸上去的手是抖的,突然覺得顧城安像個可怕的惡魔,會吃人血的那種。
她的手剛垂落下去,顧城安就吻了過來,似怕再把她吻暈過去,這一次他沒敢堵她的嘴,而是咬著她的耳朵來回的吮吸,力道放得極輕,卻讓曲柚的心差點從嗓子眼裡跳出來,總覺得顧城安親著親著會將她耳朵咬下來。
第23章 他有病...
被青葇和紫蔓服侍著梳妝的時候,顧城安也沒安分,似乎十分喜歡她青絲隨意垂在耳側的樣子,又貼過來含上她的耳朵,一含就是好一會沒鬆開,一行宮女們都面紅耳赤地退了出去,曲柚忍了忍,還是說道:“殿下,臣妾要梳妝。”你出去好不好!
不知道是太無奈,還是被氣的,曲柚胸口微微起伏。
可顧城安是個覥臉的,他從曲柚的耳根子一直往下,還將曲柚的頭髮攏做一團捋到前面去,然後吮到了曲柚的後頸上,渾厚的嗓音道:“你梳你的,孤親孤的,再說,你素顏的樣子多好,何必抹那些亂七八糟的,就這樣,孤很喜歡。”
“……”
曲柚不說話了,只是微訝的瞧著菱花鏡中那個著迷她美色的男人。
太子,原來不過如此。
不多時,曲柚兩邊耳瓣都被顧城安吃了,紅通通得厲害。
菱花鏡中的少女臉頰染了濃墨,未著胭脂的小唇緊抿,眸子清冷又透了可憐和怯意,似被人欺負了卻不敢反抗,因為她若反抗,後果是不堪設想的。
昨日下午在落梅苑就是最好的例子,若不乖順,男人那溫柔呵護的面具就會撕下,恢復暴戾的樣子。
曲柚只能選擇閉上眼睛。
青葇和紫蔓再進來時,顧城安氣色那叫一個好,滿面春風,隨便攏了件絳紫色袍子就帶著李明德去了書房,曲柚還坐在梳妝櫃前,手捏了一個白面盒子,正用白面抹著自己的頸子,因為那盛白若雪的頸子上掛了不少紅印子,兩隻耳朵也紅得厲害,一看便知方才她們守在外面時,房中是怎樣的旖旎。
紫蔓袖中的手掐了掐,嫉妒得發慌。
“娘娘,奴婢來吧。”
紫蔓走上前對曲柚說,目光投在曲柚手上的白面盒。
曲柚“嗯”了一聲,將小盒子落到紫蔓手上,青葇重新捏了梳子來給曲柚綰髮,曲柚對她問:“流雲還沒醒過來嗎?”
“還沒有娘娘。”青葇回道,“娘娘,流雲這麼一直暈著,不會是嚇出了什麼問題吧?要不要請太醫給她瞧瞧?”
曲柚看著菱花鏡中的自己,微皺眉,“不用。”
青葇不禁感慨,主僕情分原來不過如此。
平日裡流雲待太子妃那叫一個體貼入微,一副誰敢對太子妃不敬,她就是一巴掌扇過去的架勢,哪個敢怠慢一點,流雲都是兇巴巴的,生怕太子妃磕著碰著,這下呢?她暈了這麼久,太子妃只是輕飄飄過問幾句,連看都不去看一眼。
太子妃這個人美是美,就是太涼薄了。
“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