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熾熱的氣息噴在耳廓,聶辰喘息著舔吮他的耳垂,半天才鬆開手撫摸他的腿,感受他細膩肌膚上因此而起的細細的戰慄。
霍子南終於得到了赦免,雙手一經自由就握住了兩人挺立的部位,微顫著上下撫弄,很快自己便she了出來,大口大口地喘著氣,身上的汗洶湧而出。
休憩了少頃,他喘息著想要替聶辰紓解,不過動了幾下,便被聶辰擋開了。
“不行……”聶辰眉頭緊鎖,糾結而矛盾地凝視著他,良久,忽然將他的身體翻了過去,整個人帶著點奇異的邪惡,聲音有些霸道,又有些撒嬌似的任性:“我忍不了了……我要上你。”
手指緩慢而堅定地探入他的身體,霍子南痛的幾乎叫出聲來,卻被聶辰拽過睡衣堵在嘴裡,只能發出沉悶的“嗚嗚……”聲。
身體被循序漸進地撐開,儘管溫柔,對削減疼痛卻於事無補,聶辰一言不發地親吻他的後頸,舌尖舔舐他白皙的皮膚下隱隱暴起的青色血管,似在表達安撫與歉意,但毫無停止的意思,一心一意志在必得地入侵著霸占著他,堅韌無比。
退出手指,聶辰抱起他的腰跪趴在床上,壓低他的後背,擺出最不易受傷的姿勢,而後扯下了他口中的衣物,一邊伸手在他兩腿間輕柔撫摸,一邊試著進攻他的身體。
不管怎麼預備,怎麼做潤滑,真捅進來的物體還是遠比手指強悍,霍子南疼的渾身發軟眼前發黑,聶辰用力抱著他的腰保持著跪趴的姿態,毫不猶豫地一點點刺入,在他悶哼出聲時將胳膊伸在他臉前,聲音沙啞:“咬著我……我們一起痛……”
霍子南疼的昏天黑地,連意識都一明一暗不甚清楚,迷迷糊糊間狠狠咬住了眼前的胳膊,血嘩一下從他齒fèng中冒了出來,聶辰疼的一吸氣,接著咬牙一刺到底。
“啊……”兩人同時痛呼出聲,霍子南再也堅持不住,身體一軟趴了下去,聶辰抱著他的脖子壓在他身上,兩人都重重吸氣。霍子南脹痛無比自不必說,聶辰也被他夾的幾乎當場泄了出來,雖然強忍著堅持住了,也是疼的難受。
“你……放鬆點……”聶辰騰出手來輕撫他腰肋處敏感的部位,汗濕的臉龐緊貼他同樣汗濕的脊背,“痛就喊出來好了。”
霍子南在他身下緩緩搖頭,抓著枕頭的雙手骨節都泛著青白,清瘦的肩胛微微聳動,啞聲說:“沒事……”
適應了片刻,聶辰輕輕動了起來,霍子南渾身輕顫,口中不由得溢出飽含痛楚的呻吟,雖極力隱忍,仍聽得聶辰心頭悸動。
他永遠都是這樣,一旦愛上,一旦確定了心意,便不會有一絲一毫的保留,把整個人,整個身心都虔誠地奉獻給自己奉若信仰的愛情。
他曾經說過,沒有毫無雜念的付出,就不會有清澈純粹的擁有,情愛之美,不在於單方面貪婪的索取,不在於單方面揮霍別人給予的寵愛,而在於在自己內心滋發出的愛意之下,傾盡所有感情與氣力,去給對方幸福,若是對方能夠接受,能夠感應,能夠回報,便是圓滿。
有什麼比這樣的縱容與隱忍更值得滿足,更值得珍惜……聶辰痴迷地親吻他背,上天何其厚待,竟一連兩世,都將這樣純粹的他送在自己面前,能夠相戀,能夠廝守……
耳畔依舊傳來斷斷續續壓抑的呻吟,他的身體卻漸漸適應了這種運動,肌肉放鬆了些,原本繃緊的背也開始變得柔韌,纖細的腰微微塌下去,臀翹起,身體呈出優美的弧線,貼在上面,讓人迷醉。
初時他的呻吟只有痛楚,隨著聶辰不斷變換角度的頂入退出,他的聲音也起了變化,待終於抵到了那一處,他陡然悶哼了一聲,渾身劇烈顫抖。
察覺了他的變化,聶辰繼續在那一處輾轉廝磨,很快就讓他兩腿間原本萎靡的部位又緩緩挺了起來。
這一夜,他們纏綿了太久太久,久到天空已經出現了魚肚白,才雙雙摟抱著倒在濡濕發cháo的床單上,喘息著休息。
汗出了一身又一身,身體粘膩不堪,他們卻已經沒有力氣清洗更換,攢起所有的力氣也不過只能在對方面頰上落下一個顫抖的吻。
連著泄了兩次,霍子南有些吃不消,腰酸的厲害,小腹也有些抽痛,明知這樣躺著明天一定會生病,但太累太累,最終還是放縱自己陷入了黑甜的昏睡。
半夢半醒間身體落入了溫熱的水中,一雙手溫柔而又細緻地將他里外都清洗妥帖,而後用鬆軟的毛巾擦拭乾慡,塞進了帶著洗衣液清香的被子。
霍子南長長舒了口氣,換了個舒服的姿勢躺好了,一個火熱矯健的身體立刻纏了上來,將他松松摟在懷中,迷濛間聽到一個若有若無似真似幻的聲音:“John,我會永遠愛你,那些想要傷害你的人,通通都不得好死……”
這個誓言有些危險,聽著讓人心悸,霍子南想要說些什麼,但恍惚間又不確定自己是夢是醒,掙扎片刻意識終於陷入了黑暗。
醒來時,天光大亮。
霍子南迷迷糊糊睜開眼,摸到床頭柜上的手錶看了一眼,嚇得一個挺身從床上坐了起來,卻立刻被渾身的酸痛擊潰了,呻吟一聲重又倒了回去。
他無奈地看著時針,居然已經是中午一點半了,看看身邊,是空的,聶辰大概早早就醒了去公司了……
這混蛋,不知道我今天要上班的麼?自己醒了也不叫醒我……霍子南咬牙恨恨想,兩輩子了還沒為這種事曠過工呢。
揉著脹痛的腦袋,幾乎斷掉的腰,霍子南無奈挫敗地繼續躺在那裡,還好那個地方似乎被上過藥了,清清涼涼地很舒服。
話說回來,這個身體,真是太不爭氣了……
“醒了?”
沒料到家裡還有別人,霍子南嚇了一跳,側頭看時只見阿蟹穿著格子圍裙,正端著一個紫砂煲從廚房出來:“辰哥說你大概快醒了,讓我早點把飯菜準備好。他跟你還真是心心相印,打完電話我就開始準備,剛做好你就醒了。感覺怎麼樣?在床上吃還是下來。”
“哦……我下來,真是麻煩你了。”霍子南有些赧然,畢竟,一個大男人沒病沒災地傻乎乎在床上睡了整個上午,不是什麼光彩的事。
睡衣已經好好穿在身上,拖鞋就擺在床邊,霍子南趿著拖鞋往浴室走去,不留神一步跨大了些,登時難受的臉色發白。
“怎麼了?”阿蟹放下紫砂煲趕了過來,一把扶住他的胳膊:“還難受麼?辰哥說你感冒的厲害。”
感冒……霍子南尷尬地笑了笑,掙開他的手,忍著股間疼痛儘量平穩緩慢地往浴室走去:“我沒事……很快就能好了……”
簡單洗漱一番,霍子南坐在餐桌邊吃飯,大概是聶辰專門吩咐過,阿蟹只做了八寶粥,主食菜餚一概沒有,十分適合他現在的身體狀況。
“聶辰呢?”霍子南問他,“他不回來吃中飯?”
“幫里出了點大事,他在外面吃了。”阿蟹解下圍裙放在一邊,坐在了他對面,“醫院已經幫你找人代班了,吃完飯,休息一會,我要帶你出趟門。”
“?”霍子南驚訝,“你帶我出去?去哪兒?”
“去趟狀元里。”阿蟹面現沉痛之色,“查爺的故居。”
“查爺?故居?”霍子南一時反應不過來,不明白自己為什麼要去看那個僅一面之緣便對自己橫加污衊大打出手的男人,況且,什麼叫“故居”?
“我知道他跟你鬧過不愉快,但死者為大,以你的身份,第一天無論如何也要去弔唁一下的。”
死者為大……霍子南陡然明白了他的意思,吶吶道:“查飛……聶辰的舅舅……他死了?”
阿蟹點頭,沉聲說:“也沒什麼,出來混,遲早要還的,道上混的人,小一半最後是要橫死的。”
霍子南這才完全明白査飛死了,而且是橫死。
不過,什麼叫“以你的身份”?
“那麼……我跟他素昧平生,為什麼第一天要去弔唁?”
“你怎麼能不去?”阿蟹訝然,“查爺膝下無子,辰哥算是他唯一的後輩,整個喪事都是他操辦的,你是13K的家嫂,幫里都知道,自然要出面弔唁,不然,恐怕會落人話柄。”
“什……什麼?”霍子南嘴角抽搐:“家……家嫂?那個……你們幫里都知道?”
“當然了,辰哥年會上就跟大家說明白了,他要跟你結婚。”
結婚?他從沒提起過啊……霍子南瞠目結舌,這算什麼?中國式求婚?全世界都知道了,就差當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