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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那時候潘昱雄是怎麼對他的,我不敢想,也不敢問,他自己也看過心理醫生,但沒有用,這大概跟人的性格有關,不是治療和藥物能解決的問題。
沒有辦法,他能恢復到現在的樣子我已經很欣慰了,床上的事,能改善當然好,改善不了,我克制一點也沒什麼要緊。
天漸漸黑了,暑氣還沒有落下去,沒開空調房子裡有點熱,我們都出了汗,粘膩膩地,阿祖抵著我的胸口讓我停下來,低聲說:“去沖個澡吧。”
我同意了,抱著他去浴室,在浴缸里吻他,用蓮蓬頭在他身上澆水,一點一點地撩撥他,讓他喘息、發熱,渾身的皮膚都泛起紅暈,直到給浴缸里放滿了水,才抱著他的腰慢慢進入他的身體。
他在我身下輕輕抽氣,含著水汽的眸子深幽如潭,迷離又憂鬱地看著我的眼睛,意識卻像是飄在不知名的遠處。
他的身體清瘦而柔韌,又帶著成熟男人特有的剛強,結合處溫暖濕潤,緊緊的,讓我覺得自己很踏實,很安全。
我在他耳邊輕喚他的名字,舔他的耳廓,感受他一波接著一波的情cháo,在水中撫慰他發熱翹起的部位,很快便讓他發出細細的呻吟,那聲音沙啞而隱忍,但迴蕩在狹小的浴室里,和著蒸騰的霧氣,銷魂蝕骨,聽來幾乎讓人瘋狂。
“嗯……”忽然,他將額頭抵住我的肩頭,修長的雙手緊緊扣著我的背,咬著嘴唇劇烈地顫抖,發出不可抑制的呻吟,不知道是環境的刺激,還是隔了太久沒做,竟泄在了我前面。
他趴在我肩頭喘氣,身體一陣陣緊縮,握得我也幾乎呻吟出來。
“你……我……”他似乎有點抱歉,一邊喘息一邊摟著我的脖子吻我的下頜,霧蒙蒙的眼神示意我繼續。
浴缸里的水有點涼了,雖然是盛夏,我也不敢讓他泡太久,也懶得開加熱,便放了水,抱著他出了浴缸。
“餵……你……”我還在他體內,他有點羞澀,又有點難堪,掙扎著想要下來,我收緊胳膊抱緊了他,低聲說:“別動,坳斷了算誰的啊?”
他氣的笑了,任憑我將他抱到大床上。
我壓在他身上吻他,克制著情緒讓他放鬆,等他喘息平復後重新開始挑逗他的身體。
我舔他的喉結,他的耳朵,咬著他的手指壞壞地看著他,一邊觀察他的表情,一邊撫摸他漸漸抬頭的部位。
他今天的情緒非常好,我收緊牙齒,他大概是有點疼,微微蹙眉,但眼底深處依然溫柔順從。
我鬆開了他的手指,試著用犬齒齧咬他的胸口,那兒的小點很快充血了,他的身體微微顫抖,喉間溢出細微的呻吟,但沒有痛楚的意味,很軟糯,很甜。
天已經黑透了,明亮的月光從玻璃穹頂she下來,照著他微微發紅的面孔,漂亮的讓人心悸。
我開始活動,一點點刺激他體內的敏感點,他失控地哼了出來,那聲音自然而舒暢,沒有絲毫壓抑,讓我心頭狂喜。
我在枕邊摸到一條淡藍色的緞帶,是林卉的,上面繡著白色的星星。我將緞帶覆上他的眼睛,他抓著我上臂的手收緊了,似乎有些恐懼,但沒有拒絕,任憑我打了個結蒙住他的眼睛。
“怕嗎?”我在他耳邊低語,“不舒服就告訴我。”
他頓了頓,似在猶豫,片刻後輕輕搖頭。
得了他的允許,我握著他的手在我身上遊走,讓他撫摸我們結合的部位,他的臉更紅了,藍色的緞帶被溢出的淚水暈濕了一點水漬,淡色的嘴唇微微張著,呼吸急促,。
“我們一起來。”我抱他起來,自己坐在床邊,讓他跨坐在我身上,抱著他的腰上下動,他渾身汗出如雨,緊緊摟著我的脖子呻吟喘息,漸漸放開了,不再壓抑自己的感情,甚至配合我的動作扭動腰肢,握的更緊,讓我進的更深。
六年來從未體會過這樣的極樂,我興奮的大腦一片空白,雖然一直告誡自己要克制,不要傷著他,但直覺已經如脫韁的野馬一般狂奔而去,聽憑心內最原始的嚎叫,在他完美的身體上縱橫馳騁。
身下的床單慢慢濕透,連地板上也留下了滴滴汗水,我們同時攀上情巔,交抱著倒在床上。
他伏在我身上,單薄的胸膛劇烈起伏,良久都無法平復,蒙在眼上的緞帶始終沒有取下,眼角的部位已經濕了一小片,顯然激動的厲害。
外面起了夜風,我怕他著了風咳嗽,便抱著他將他放平在枕上,給他蓋上了薄毯。
我躺到他身邊,解開他眼上的緞帶,他的眸子又清又亮,眼角蓄著些淚,看來特別深情,特別真實。
我們目光糾纏,靜靜對視,良久他忽然嘴角上翹笑了,說:“你早有預謀的吧?讓阿蟹帶孩子走,又誑我過來。”
我嘿嘿一笑:“聰明。”
“你呀……”他笑著搖頭,“這些年一個人憋壞了吧?”
“還好,你不在的時候工作忙,還罷了,就是這半個月太辛苦,天天隔著兩個豆丁看你躺在床那頭,心裡跟貓抓似的。”
他溫柔地笑,用拇指擦掉我鼻尖的汗,說:“連套子都預備好了,你想的還真周到。”
“怕你懷孕。”我舔著臉說,“我們已經有兩個孩子了,再生我就養不起了。”
“你……”他氣結,頓了頓笑著說,“那真該送你去結紮,去我們醫院做吧,天佑的男科還不錯,給你打個八折。”
我嘿嘿一笑,扭捏著說:“我不要,男科大夫都是鬼畜,我這個人最害臊,大象只給爹你一個人看……”
他被我噁心的夠嗆,翻個白眼扭過頭去,說:“你真是越大越沒樣子了,小時候倒跟個人似的,天天拉著個臉裝酷,比我看著還老成。”
“我那是心虛。”我倚在他肩頭,“你那麼成熟儒雅,追的人那麼多,我心裡沒底,只好裝酷,好在挺見效,你還真吃這一口。”
他無奈拍了我一把,說:“明明是我追的你,怎麼給你說的反過來了。”
“你可真傻。”我抬起身看著他,笑著說,“我們剛認識那會兒,我車禍住院的時候,要不是我每天橫著臉搖著輪椅盯著那些狂蜂浪蝶,怎麼能保得住你一世清名?”
“啊?”他十分詫異,“有嗎?”
“當然。”我洋洋得意,“我還告訴那個想追你的骨科女醫生,說其實我是你十六歲在英國跟一個台灣寡婦生的私生子。”
他驚地張大了嘴看著我:“你……不是吧?”
“你沒發現後來即使我們的關係沒公開,醫院也沒人敢追你麼?”我得意極了,“在外國人眼裡中國人長的都差不多,她還誇我長的像你來著,唉,這麼多年都沒再遇上過這麼八卦的女人了……”
他徹底無語了,像看外星人一樣看著我,我親了親他的唇,說:“乖,睡吧,我給阿蟹打個電話,孩子們就住他家吧,正好讓他女兒跟聶昊培養一下感情。”
“他才三歲。”
“從娃娃抓起嘛。”我起身去浴室洗澡,“你先睡,養足精神,我們還要上午夜場,把這五年的都給我補回來!”我站在浴室門口向他握拳致意,“乾巴爹!”
他呻吟一聲,甩了個白眼給我,背轉身表示不會配合我,說:“晚安。”
我洗完澡出來的時候,他果然已經睡著了,連我給他擦洗身體都沒有反應,可見泄了兩次還是有點狠,體力完全跟不上。
給他套上睡衣睡褲,我躺在他身邊看星星,他呼吸勻淨,身體散發著好聞的香皂味道,紅暈褪去後我留下的吻痕更加明顯,斑斑點點,都是愛意。
愛人陪伴,兒女雙全,人生在世,我心滿意足。
我抱著他沉沉睡去,只覺得,沒有什麼,比這一刻更美好……
第73章 番外·潘昱雄·作別
蘑菇形狀的房子,五顏六色的滑滑梯,連教學樓都刷成了漂亮的彩虹色,站在頂樓的飄窗望出去,海瀾幼稚學院真像個童話世界。
當初收購海瀾教育系統的時候,我並沒把它放在心上,海盛的主產還是影視唱片,不過不能把雞蛋放在一個籃子裡的道理人人都懂,何況做教育也算是積德行善的事兒。
我常常想,也許就是因為我上半輩子殺業過重,上天才這麼“厚待”我,讓我失去我最在意的東西。
三十而立,四十不惑,一轉眼我的人生就走完了一半,雖然正當壯年,有時候我卻恍惚覺得自己老了,看透了生死愛戀,對情情愛愛的事兒怎麼也提不起興趣來。
阿傑說我“愛無能”,除非霍子南能活過來,否則這輩子只能這樣了,我苦笑,他活不過來了,即使活過來,也不會再是霍子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