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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思甜說的起勁又順口,聲音在不知不覺中加大了一些,她自己卻沒發現,見梁多多聽的一愣一愣的直點頭,她繼續再接再厲的說了起來。
“我還聽說,有些軍人有強迫症,強迫症是什麼,你知道嗎?強迫症就是他在部隊端端正正習慣了,回到家,看到你坐的姿勢不對,他就不滿意非要你和他一樣,坐的腰杆筆直才行。被子不疊成豆腐塊,他就渾身不自在,讓你天天這樣,你受的了嗎?”
梁思甜發誓,前世今生,她第一次說一個人的壞話,說的這麼過癮又有水平。
就在她絞盡腦汁,思索著一些能把那人黑的再狠一點的話時,旁邊忽然有人‘噗呲’一聲笑了起來。
梁思甜一愣,轉頭便看到新媳婦一抖一抖的肩膀。
梁思甜心裡頓時咯噔一聲……完了。
新媳婦不會聽了這話,不想嫁了吧?
梁思甜來不及多想,下意識想要開口補救,“其實我剛才說的,都是開……”
第26章 梁思甜是喇叭花
她一句話還沒說完,趕牛車的周建軍忽然回頭打斷了她的話,淡淡的接了一句,“難怪景州到現在都沒結婚,原來他有這麼多毛病。”
梁思甜傻了,整個腦子嗡嗡作響。
在軍人被後說軍人壞話被抓包,她覺得,沒什麼比這更讓人難堪的了。
周建軍看了一眼傻愣了的梁思甜,又往回瞧了一眼顧景州,臉上露出一個意味不明的笑意。
梁思甜不知道他那笑容代表什麼,只覺整個臉都火辣辣的,更加難堪了。
梁多多從梁思甜那一堆話中回神,一臉那人是火坑的神情,“思甜,要真是那樣,那人確實不能嫁。”
剛才還覺得顧景州又帥又好無以倫比,現在再一看,她忽然覺得顧景州就是一個金玉其外敗絮其中的人物了。
梁思甜嘴角一抽,“……。”
多說多錯,不說也錯,所以她決定死死閉上嘴巴不出聲了,只祈禱周建軍不要那麼大嘴巴,把她說的話,再告訴那個叫景州的軍人。
因為心虛,她忍不住又朝著顧景州那匆匆看了一眼,卻正好對上了曹俊旗的視線,梁思甜一愣,隨後裝作若無其事的轉開了頭。
雖然只是匆匆一眼,梁思甜還是認出,他可不就是剛才強行搬她頭的軍人?
一定是她跟軍人命中相剋,才從一醒來,就被抵債給軍人,又出現了今天這麼多和軍人扯不開關係的囧事,梁思甜默默決定,過了今天,她以後一定要和軍人保持距離,最好是有多遠躲多遠。
生命誠可貴,活著價最高,她現在這種狀況,真的不適合太折騰。
馬車後頭,注意到梁思甜剛才看顧景州的曹俊旗,一臉不岔的神情,對著顧景州嗷嗷告狀,“景州,你看到沒有,剛才那瘋妮子竟然偷看你。”
顧景州聞言,眉頭微微一蹙,朝著梁思甜的方向瞧了一眼,什麼也沒說。
不過這並不影響曹俊旗說話的欲望,他哼了一聲,苦口婆心的提醒,“你可得注意和她保持距離,不然她萬一用啥陰謀詭計賴上你了咋整,雖然她那張臉長的還能看,但看人要看本質,你不能被她還算耐看的外表所迷惑……”
顧景州不耐的打斷他,“他跟苗凡凡相比,誰漂亮?”
曹俊旗想也沒想,順口就答,“當然是苗凡凡。”
他還忍不住補充幾句,“這瘋妮子長的雖然也能看,但是跟苗凡凡比差遠了,苗凡凡皮膚白嫩的能掐出水來,你看她是啥樣?”
雖然這瘋妮子五官長的還不錯,不過女人一黑一白,這差距可不是一星半點。
曹俊旗越說越起勁,“這倆人一對比,很明顯一個是牡丹花一個是喇叭花,一個在溫室被人精心培育的,一個是山野里的野花,把兩人往一起比,那就是侮辱苗凡凡。”
苗凡凡是誰?人家親爹那是政委,這瘋妮子親爹頂多是一個種田的,不是他狗眼看人低,是這兩人的身份外貌本來就沒法子比。
第27章 被子彈殼崩壞了
顧景州越聽眉頭皺的越緊,不過卻沒有反駁曹俊旗的話,因為這是事實,兩人真比起來,確實是曹俊旗說的這樣。
沉默了兩秒,他又問曹俊旗,“我為什麼還不結婚?”
曹俊旗白了他一眼,“誰知道你腦子是不是出任務的時候,被子彈殼崩壞了。”
苗凡凡那麼漂亮,部隊那些兵蛋子每次見到她的時候,眼睛都要看直了,人家又溫柔善解人意,還對顧景州情有獨鍾。
偏偏顧景州就是對人家不為所動,甚至都沒多看過哪個女人幾眼,要不是周建軍告訴他,顧景州可能是想找樸實簡單一些的,他都要懷疑顧景州是不是喜歡男人了。
想到這,曹俊旗突然恍然大悟,拍了一把腦門,“苗凡凡都沒迷住你,你怎麼可能被瘋妮子迷惑住?我真是想多了。”
顧景州似乎十分嫌棄曹俊旗的智商,鄙夷的瞟了他一眼,涼涼出聲,“我現在不想結婚。”自然也不會和哪個女人處對象。
也許是沒遇到讓他想要結婚的人,也許是他現在的處境,不適合結婚,反正他現在沒有想要結婚的念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