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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出的胳膊上有幾處極為明顯的青紫之色。
是扎針不當造成的影響。
其中有一兩處幾乎都還能看見針眼。
慘不忍睹!
幾個舍友都露出了牙疼的表情。
“我勒個了去。”付筠齜牙咧嘴道,“你都被紮成這樣了,還跟她組什麼隊,跟老師打聲招呼,別跟她一起了啊!”
齊眉附和道,“是啊,她這樣的技術真畢業了去醫院給人家扎針,估計每天都要被投訴,這技術根本就不合格麼!”
阮芍也是有些沒脾氣了。
沒想到喬雨珊生活中不鬧什麼么蛾子了,卻在學習上等著呢。
而宿舍也只有王燕跟她一個專業。
會被‘禍害’也是無可厚非的事了。
不過應該也跟王燕脾氣好有關。
換個脾氣暴躁的,第一次扎的有問題估計就要抗議。
哪能讓對方把自己紮成這個樣子?!
更別提王燕說喬雨珊是閉著眼睛扎的。
你技術好閉著眼睛都能好好的扎進去人就不說什麼了。
但明明技術不到家,卻還閉著眼睛,這不害人麼?!
“你聽付筠的吧。”阮芍說道,“老師應該也不會強硬要求你跟她組成一隊,讓她先在模型上練好再來真人練習吧,實在不行讓她自己給自己扎也行。”
很多技術不達標,又沒人配合的學生就是這麼練的。
自己的胳膊想怎麼扎怎麼扎,沒人有意見。
沒道理別人行,她不行。
王燕將胳膊收回去,“看在同一個宿舍的份上,一開始我沒拒絕她就夠意思了,後面我當然跟老師說不願意再跟她一起了,老師看了我的胳膊也同意了。”
她又不是真的軟包子。
聽她這麼說,幾人總算替她鬆了口氣。
不然經常被這麼扎要扎出心理陰影來了。
但她們沒想到還有反轉。
這次牙疼的換成王燕了,“老師是同意了,可喬雨珊不同意了,其他人也沒人願意跟她搭檔,她就來纏我,好聲好氣的勸我,還說要請我吃飯補償我,讓我多擔待,她會快點練好的。”
“我都明確拒絕過了,我可不想貢獻自己的胳膊給她無止境的練習,但她就跟聽不懂拒絕似的,根本不把我說的話放在心上,我都發愁下節課要怎麼辦了。”
第一次見識喬雨珊磨人功力的王燕真的是沒轍了。
不然也不會跟舍友吐槽。
這個反轉讓幾人面面相覷。
這可真是……
“那你只能無視她了,只要你不願意,她還能拉著你的胳膊扎你怎麼的?!”付筠攤了攤手說道,不然她也沒什麼好辦法了。
她們對王燕還真是報以十二萬分的同情。
但這種事只能她自己處理。
她們因為這件事跟喬雨珊槓的話明顯不占理,而且喬雨珊也不見得會聽。
王燕揉了揉額頭,“只能先這樣了。”
她多麼希望喬雨珊跟以前一樣無視她啊。
別再纏著她就好。
因為聽了王燕說的這件事,幾人在接下來幾天看到喬雨珊的時候心情都有些微妙。
特別是看到喬雨珊在宿舍的時候也會主動去黏著王燕,內心深處就更加同情王燕了,只希望王燕能抗住。
本以為這件事兩人自己就能解決掉。
因為這種小型的實踐課也是有時限的,不會占用太多的課時。
學得不好,老師要麼當掉你,要麼讓你找機會再好好學,考核的機會再多給一次。
所以宿舍里的幾人過了幾天就把這件事忘得差不多了。
畢竟大二的課程開始變得多了起來,每天都忙的陀螺轉,跟自己無關的事很少會一直惦記著。
卻不料這把火竟然燒到她們身上來了。
事情是這樣的。
在王燕說過這件事之後過了有一周左右,周三中午的時候,喬雨珊竟然把輸液管、針頭還有輸液瓶帶回了宿舍。
輸液瓶里裝的是葡萄糖。
她挑宿舍人都在的時候,對大家露出笑臉,主動打招呼,“你們今天中午都吃什麼了啊?”
俗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
儘管關係一般般,但她這麼問,還是有人給出了回答。
借著這個話頭,喬雨珊跟宿舍的人說了幾句話。
別提多尬了。
但她自己不覺得。
說了幾句話後,她覺得氣氛差不多了,終於提出了自己的請求。
提的時候還主動站到了阮芍面前。
“是這樣的,我最近學了打針和扎針,老師說要多練習才能更熟練,我們都是一個宿舍的,所以你們能不能幫我一下,讓我再鞏固一下扎針的技巧?”
聽了她這個請求。
全宿舍寂靜一片。
阮芍忍不住回身看了喬雨珊一眼,眼裡也透著不可思議之色。
喬雨珊卻還在衝著她笑,笑的可親切。
阮芍卻覺得喬雨珊笑中帶陰,不是因為對她有意見才這樣想她,而是對上她的視線之後,真的有發現她眼底帶著點不易察覺的得意和不懷好意之色。
她換位思考了一下。
根據喬雨珊的腦迴路思考後覺得,喬雨珊該不會是因為自己扎針技術爛,故意來找她練習,以此來給她教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