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駱清心沒說話。
蘇淺憶突地冷笑道:“嫁了個病鬼,你就不遺餘力地逃離京城,你定然不知道,那個病鬼,根本不是什麼病鬼,而是這世上最最陰毒無恥,善於偽裝之人。所以,你也定然不知道,他其實已經成為了南陵的攝政王?”
她越想越覺得好笑,不禁哈哈大笑道:“駱清心,就算你成為南陵邊軍之中的一個不可多得的人才,那又怎麼樣?端木北曜這樣的人,必然不會放過你,他如今位高權重,你當初有多麼急切想要逃離他的身邊,他對你就會有多深的恨意。就算你有幾分本事,那又怎麼樣,就算我不殺你,你終究會死在南陵人自己的手中。”
她得到爺爺父兄起兵失敗的消息,匆匆逃離京城,竟然是因為一直不被人注意的瑞王端木北曜,而她,也在一夜之間,由京城最受人讚譽艷羨的閨秀第一人,成為喪家之犬,被畫形圖形,舉國通緝。
原本她可以以風雲城弟子的身份,只要到了風雲城中,就安全了。可是,即使現在南陵的江湖人,也知道她是東楚奸細之女。
那些江湖人雖然也會爾虞我詐爭名逐利,可是遇上這種國之內奸,態度卻出奇一致。
她在逃亡之中,終於一步步來到邊疆,喬裝打扮之後回去東楚,以她的能力倒不是辦不到。可是她不甘心,那樣巨大的反差,叫她如何甘心?
再說,就這麼回去東楚,她父兄已死,她在東楚,就是個孤女。就算她的爺爺是皇叔,世襲罔替的王爺,但是爺爺父兄都已經死了,哪怕皇帝肯看在爺爺父兄三輩為了東楚捐軀的份上封她做個公主,沒有爺爺父兄為基,她這個公主,也不過是表面尊榮罷了。
若她能再立下不世之功,做個有軍功有權勢的公主,那就不一樣了。
想到她倚恃的蠱術,她覺得她還大有可為。
既要靠蠱術,她自己又沒有時間培育厲害蠱種,小夭就成了她看好的人選。
遇到小夭,也是一個意外。
正文 第1195章 慘叫
駱清心叫凌楓安頓好小夭之後,她便離開了京城。
小夭休整了一段時間,想要繼續精進自己的蠱術,便提出想離開京城,到處去走走。駱清心並沒有限制她的自由,凌楓當然也不會幹涉,所以,小夭便一路上往北而行。
結果,在陳州地界,被蘇淺憶遇見了。原本就想著要把小夭再次收歸己用的蘇淺憶,哪裡還肯放過她?她用蠱控制小夭,把她帶到丹丘郡。
只是,用蠱控制別人好控,控制小夭這個蠱寨聖女,卻不能做到完全控制。小夭只會粗淺武功,蘇淺憶在這點上碾壓她,讓小夭逃不掉,只能被她拘在身邊。
蘇淺憶帶著小夭在邊疆蟄伏下來已經半個多月了。
“殺我?你是有多大自信啊?”駱清心輕嗤一聲。至於她對於端木北曜的一些揣測,駱清心更是不予回答。
蘇淺憶目光轉動,心裡犯起了算計。
如果江南武林之中那個妖女駱清心和眼前的是一人,倒真是不容小覷。她眼神眯了眯,這一眯,牽動臉上,她覺得臉上又癢了幾分,她忍不住抓了一下。
這一抓下去,她就覺得指縫之間濕濕的,低頭一看,臉色立刻一片驚恐,驚叫一聲。那居然是血?
她的臉上怎麼會有血?
蘇淺憶一向對自己花容月貌的臉很自信,為了更好的顛覆南陵,蘇家對蘇淺憶的培養可是不遺餘力的,所以,在人前,她談吐清雅舉止得體大方雍華,不論長相和言行舉止,都是個無可挑剔的大美人。
這樣的資本,即使以後到了東楚,也是可以為她贏來不同的地位和好處的。
可是現在臉上竟然會有血,豈不是表示臉已經受傷?
定睛一看,不止是血,那血中還滲雜著一絲泛著黃色的液體。
蘇淺憶心中大震,她急忙拿出一面小鏡子。對鏡一照,又是一聲尖利的慘叫,她手中一揚,把鏡子遠遠地扔了出去。
她原本光潔漂亮的臉上,突然出現了一個個小坑,那小坑裡流出血和黃水,這是整個臉上皮膚潰爛了的表現。
好好的,她的臉怎麼會爛?
駱清心來到破廟,離她一直隔著那麼遠,她不可能動手於無形。
至少小夭,更沒有這個本事。
她捂著臉,卻怎麼也想不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事,驚懼的目光在小夭臉上掃過,又落到駱清心的臉上,喃喃道:“不,不可能的……這,這是怎麼回事……”
駱清心一邊給小夭處理手臂上的傷,一邊道:“我已經提醒過你了,拿了不該自己所得的東西,會得報應的!”
蘇淺憶大驚之下,立刻掏出聖蠱令,驚聲道:“好啊,駱清心,你這麼惡毒,竟然在聖蠱令上下了毒?”
駱清心白眼望天,鄙夷地道:“誰跟你說過聖蠱令上有毒?你既然也知蠱懂蠱用蠱,難道不知道,聖蠱令傳承到現在,足有一千三百多年了,因其材質特殊,所以堅勝金鋼,刀劍不毀,水火不浸,無毒可附,無藥可傷?”
正文 第1196章 無解
蘇淺憶一聽,更加驚懼了,既然不是這個小牌子的事,那豈不是表示她的臉為什麼爛連原因都找不到?
找不到原因,還怎麼治?
最後,她還是把懷疑的目光對準了駱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