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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女孩子遭遇這樣的事,被人恥笑不說,那她以後想要說門好的親事都難了。她一心希望駱茵琦也嫁一個皇子,最好是有望成為皇帝的那個。
如果駱清心或者駱明山知道這件事,必然要罵他蠢。大將軍的女兒嫁給一位皇子,那豈不表示他已經站隊?在太子未定的時候,豈能這麼行事?這是要引皇上疑忌嗎?
至於駱清心也是嫁給了皇子,那不一樣,三皇子端木北曜是誰都知道沒有什麼機會爭奪皇位的,皇帝隨非腦抽了才會把皇位傳給一個活不過二十多歲的兒子。
萬宜芳看不透這些,正努力為自己的女兒謀劃。
女兒家的名聲何等重要,逐出師門這件事,是一輩子的污點,這個臭老頭,竟然敢這樣埋汰她的女兒,她絕對不能容忍。
萬宜芳沉著臉道:“悲問先生,這就是你的不是了。當初,是你主動到將軍府來要收小女為徒,小女學琴十年,刻苦用功,並無行差踏錯。現在,連駱……連辛家丫頭都不計較這件事,師父本應愛惜徒弟,你倒好,不但不息事寧人,卻說逐出門牆就逐出門牆,你是覺得我大將軍府是軟杮子,可以隨便欺負嗎?”
悲問先生木然道:“駱夫人,當日老夫要收的弟子,是駱家大小姐。是你說她就是駱家大小姐,行了拜師禮,後來老朽方知,她是駱家二小姐。但老朽既然已經收徒,縱心中不悅,也並無片言隻語,教授她琴技時,老朽也十分盡心。你可以問問駱二小姐,老朽是否曾說過,不得以琴炫技,不得目中無人,當時時謙虛,應知學海無涯,一山更比一山高?”
萬宜芳恨恨地道:“哪個女孩兒不顧惜顏面?她一時拉不下臉來磕頭認輸而已,再說,辛家丫頭自己都沒再追究,你何至於如此咄咄逼人?”
悲問先生不想和萬宜芳在這裡做口舌之爭,他沉聲道:“老朽教徒無方,從此不再收徒!另外,此身不再碰琴。若違此誓,天誅地滅!”
正文 第564章 一舉成名
鳴琴軒主驚聲道:“悲問兄何必如此?”
悲問先生默然搖搖頭,道:“先是識人不清被愚弄,後是教徒無方貽笑於人。教出如此徒弟,有何面目再面對瑤琴?”
駱清心輕嘆了口氣,見悲問先生臉色暗沉,想必他為這個徒弟大大丟了師門的臉而難過,越是才高的人越自傲自矜,越是品性高潔的人越是行事端方。
她道:“先生,琴為怡情冶性之物,先生實不必為此立下這樣的重誓!”
悲問先生擺了擺手,神態落拓地走下台去,背影滄桑,好像瞬間蒼老了好幾歲。
萬宜芳心中恨極,但是悲問先生話已出口,而且還沒有改口的打算,這件事,已經成了定局,她叫過駱安,低聲吩咐了幾句。
場中的氣氛也一時凝滯一般,只有人極小聲地在議論。
有人說悲問先生品性高潔,眼裡不揉沙子,有人說他太過古板,區區小事,小題大作。
當然也有人說駱二小姐輸了不認,怕丟臉,結果丟了更大的臉,亦有人說她這是咎由自取,身為將軍府的二小姐,輸了不認,帶著師門一起蒙羞,活該被逐出師門。
至於琴技高明,品性出眾,寬宏大度的辛三小姐,自然得到所有人的讚譽。
見現場氣氛變化,鳴琴軒主急忙宣布排名賽開始。
那些議論紛紛的眾人,這才各自住嘴,至於駱茵琦的擁躉們,見無人理會他們,不得不放棄了繼續為她洗白。
接下來的賽事雖然精彩,但被之前的打賭之事搶去不少風頭,倒顯得沒有前三場賽事那麼讓人期待了。
排名結果出來,端木正煒第一,辛洛與穆北並列第二。
這琴韻之聲,按理應該能分個高下,不至於並列,但是,幾位評審一再討論,還是難以在他們之中挑出一個高下來,最後,慎重決定,平手,並列。
端木正煒看著辛洛和穆北,不知為何,他覺得這兩人似乎並沒有把真本事完全拿出來。
若真的拿出來,他還會在第一的位置嗎?
但即使是並列第二,有前面三軒的名次在那裡,辛洛和穆北已經成了全場矚目的焦點,自鴻鵠館賽事以來,還從沒有人四軒同時拿到排名,這次不但有人,而且還是兩個,這也算是一大盛事。
辛洛和穆北的名字,以極快的速度,像春風吹過大地一般,響徹整個京城,甚至向京城之外,南陵以外傳去。
辛洛的才女之名倒是早就傳到了京城的,而穆北,卻完全是名不見經傳。
一舉成名天下知!
當四軒的名字牌換過之後,整個鴻鵠館的賽事也算是正式落下帷幕。
街頭巷尾都在傳有人竟然四軒同時排名,其中還有一位是女子,清心閣的名字,也變得響亮起來。
安平長公主原本對那位叫辛洛的女子的一手灑墨成書十分欣賞,此次見她又在鴻鵠館四軒排名,十分高興,派人去請所有排名之人云來樓聚宴。
原本想把駱清心拐去單獨賞個月什麼的穆北只得改變計劃。
正文 第565章 不在一個層次
安平長公主在京城風評極好,頗得仕子文人敬重,她親自相邀,六位排名者自是無人拂她面子。何況其中還有一位是她的親侄子。
至於大皇子四皇子,二公主三公主,自然也在,還有楊晴柔,對於這位夫家的侄女,長公主還是很照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