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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眯著眼睛看了祁雲澈一眼,祁雲澈瞬間感覺到她眼中有幾分算計,像狐狸似的,他立刻警惕地道:“你又想算計我?”
駱清心道:“你那宅子,賣不賣?”
祁雲澈一聽就懂了,想到和端木北曜之間打的賭,他立刻搖頭,道:“不賣!”
駱清心帶著三分警告三分提醒地道:“那以後最好管好你的耳朵!”
祁雲澈:“……”
之前說過了,不許他翻牆,現在,連他耳朵也得管住?好霸氣,好不講道理,兩家只是一牆之隔,那也不是他設計的。
不過,他想到什麼,立刻點頭道:“行,你說什麼就是什麼,反正我這裡也只住到鴻鵠館名次結果出來之後!”
早就想和端木北曜一較高下,所以不惜從原來的住處搬到這裡,再住一個月,他就搬回去了。
這句話是什麼意思駱清心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不過祁雲澈不是為了借筆而來,而且兩人也沒什麼交情,她不客氣地下逐客令:“茶也喝完了,你還要再續杯嗎?”
祁雲澈無語地站起,整個京城,他大概只有在兩個地方不受待見。
可偏偏,他還是忍不住提醒一句:“駱茵琦是悲問先生的弟子,琴,你很難贏!”
正文 第427章 客人
駱清心不在意地道:“重在參與嘛!”
祁雲澈發現自己又無語了。
不是,你重在參與你與人打這樣的賭?一個女孩子,當著所有來參加鴻鵠館排名賽的人的面下跪認輸,那不但聲名掃地,而且成為笑柄,只怕一輩子都抬不起頭來,也不可能再參與下一次的鴻鵠館名次賽了。
只是參與至於花這麼大代價嗎?
不過,看著面前女子笑盈盈的模樣,狐狸一樣的眼神,他又覺得,鳴琴軒的賽事誰會吃虧他不知道,但他要繼續留下,肯定和面對著端木北曜一樣,要吃虧。
他立刻收起好奇心,告辭離去。
至於結果,到比賽當天他可以看得到,正因為不知道結果如何,才更值得期待,不是嗎?
另外,他也要好生準備一下,一直以來被端木北曜欺負著,鬼弈局中,就是他揚眉吐氣的時候了。
駱茵琦拿到打賭字據後不再來騷擾,至於這位祁公子,雖然搬到隔壁,其實不常在,白天他大部分時間都出門去,應該是忙於自己的事情去了。也許,是找人手談去了。
其間駱清心去過清一觀,不過,得到的回覆是,歸元道長仍然在閉關。
就在鴻鵠館賽事即將開始的前一天,清心閣迎來了一位奇怪的客人。
辛文軒把他的名帖遞到駱清心面前時,駱清心目光掃過上面的名字,懶洋洋地道:“空手來的?”
辛文軒好笑地遞過另外一份禮單,道:“姑娘怎麼知道有禮單?”
駱清心掃了一眼,嫌棄地道:“就這麼點,真小氣!”
辛文軒嘴角一抽,當那上面那顆白玉白菜,就值得五千兩銀子了,三樣禮物,價值一萬兩,似乎好像不算少!
當然,這得看他備禮了是要做什麼。
駱清心淡淡道:“蚊子雖小也是肉,那就見見吧!”
辛文軒忍笑道:“是!我把人安排到前廳?”
駱清心站起身,道:“嗯,我去沐個浴,更個衣,梳個妝就來!”
辛文軒有些詫異,自家主子可從來不是這麼裝模作樣的人,看來,這人她其實是不想見的,就是想晾一晾的意思,他立馬心領神會,道:“我明白了!”
來的人身份有些特別,說他身份高貴吧,好像也不怎麼高貴。
可要說他身份低微吧,又不怎麼低微。
是曹國公府的大管家盛東行。
這位在京城裡是八面玲瓏的主,說身份高,人家宰相門房七品官,京城國公府主持府務的大管家,守著國公府的小公爺,大小事都是由大管家作主,那可比七品官大得多了。但說到底也仍是一府下人,但不管怎麼說,這位盛東行都是一個讓人不能小視的人物。
試想想,以侯世傑那樣的性子,在京城裡得罪的人要以馬車拉,得從街頭排到街尾,這位老管家能一一擺平,讓侯世傑無驚無險,繼續身份顯赫地活到現在,這豈是一般人能辦到的?
這位大管家在京城裡很吃得開,看在國公府的面上,誰都會給三分面子。
正文 第428章 還沒來
可惜,這次他來到的是清心閣。
辛文軒著人上了一杯熱茶之後,便客氣地告知家主聽說貴客臨門,生恐有所怠慢,要梳妝之後再來相見,請稍等。
盛東行態度倒是和藹得很,表示沒有關係,他不急。
從他的神色可以看出來,這樣的回答他很滿意,畢竟,他還是個有身份的人,這位辛三小姐是外官之女,從二品布政使的女兒,在京城這種高官多如狗,權貴滿地走的地面上,就算是布政使本人,遇上他這位國公府的大總管,也會給三分面子。
這位辛三小姐能如此隆重對待,他自然滿意。
不過,當他揭開茶碗,看著杯里普通的茶葉之後,就有點下不去嘴了,這茶真是太差了,他喝慣好茶的喉舌還真有些不適應。
不過想一想也釋然,獨自在京城,寄人籬下的一個官宦之女,不尷不尬的,能有這樣的茶怕也是不容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