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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淺憶微微皺了皺眉,楊晴柔這話可就說得太輕佻了,一個大家閨秀是不應該說出這樣的話來,而且,也不會願意聽到這樣的話的。
長公主責備地看了楊晴柔一眼。
楊晴柔還不知道自己哪裡說錯了,兀自笑嘻嘻地道:“我看那個穆北,可是出類拔萃!長得又如同畫中走出來的一般,蘇姑娘一向眼高於頂,這樣的人中之傑,才能入你的眼吧?”
蘇淺憶臉色微沉,不悅地道:“楊小姐,不要用你的想法來揣度我。”
楊晴柔碰了個釘子,心裡直撇嘴,看那一臉關注,若有所思,要說不是看中哪個,才怪呢。只是她要面子不認,偏還做出一副清高的模樣,不就是仗著太后是她姑奶奶嗎?
長公主看著兩人之間的風起雲湧,暗暗搖搖頭,雖然她也看出來整個宴間,蘇淺憶的確是看了穆北好幾眼,但是,蘇淺憶聰明而理智,是絕不可能因為鴻鵠館這賽事,就對一個沒有什麼身份背景的穆北傾心的,頂多欣賞而已。
楊晴柔以為人人都像她一樣,開了這不該開的玩笑,蘇淺憶能有什麼好臉色?
這孩子,勸過多少次,行事說話還是不過腦子。
因為和祁雲澈是鄰居,辛洛穆北都上了祁雲澈的寬大馬車。
祁雲澈很幽怨地盯著兩個人,白天的事他感覺十分的憋氣,十分的沮喪,感覺自己那個第二名的位置特別的虛。
正文 第574章 消息
穆北上車後,很熟門熟路地從右側的壁櫃中找出吃食和美酒來,招呼駱清心,道:“這酒可是珍藏,你看他那小氣樣兒,就只有這麼一點!”
那是半斤裝的小壇,光滑而精緻的壇身,有酒香透壇而出。
祁雲澈生無可戀地道:“為什麼呢?為什麼弈棋我也會輸給你……們?”
穆北鄙夷:“智商的碾壓,很難懂嗎?”
祁雲澈:“……”
這個世界滿滿的全是惡意,人生都了無生趣了。
糾結了一會兒,他鼻子抽了抽,眼睛瞪得老大,道:“嗷,這是我的雨霖甘露!”
穆北把壇中最後一點酒倒入酒杯,對他晃晃壇底,道:“喝完了!”
祁雲澈悲憤了,怒道:“我都是論滴喝的,你居然論杯,而且給我喝完了。”關鍵是,還是趁他愣神的工夫,連一杯也沒有分給他。
一個人三小杯就喝完了,穆北意猶未盡地咂咂嘴道:“酒味還是不錯,就是份量太少。這酒雲來樓也沒得賣啊。”
祁雲澈沒好氣地道:“這雨霖甘露是在春分那天收桃花瓣上的露水,七蒸七釀而成,一年也就這麼一小壇,你喝光了還嫌少?”
一天能收到多少花瓣上的露水,這麼聽著,還真是很難得。
穆北笑道:“難怪味道清芬甘冽,既然這麼難得,你應該藏得更好,落到我手裡,被喝光不是很正常的事嗎?”
祁雲澈瞪著他,道:“這本是我們三人的慶功酒,合著就你們兩人慶功了,我呢?”
穆北斜眼看他,道:“什麼慶功酒,炫耀酒吧?”
祁雲澈原本是想今天一舉碾壓穆北,繼續穩坐第一的,誰知反倒被碾壓了。
祁雲澈不自然地哼了一聲,被說中心事,還是有幾分尷尬的。
駱清心無語地道:“已經喝光了,爭也白爭,你們就不能說點更有建設性的話題?”
祁雲澈奪過小酒罈,酒已空,只好聞著壇中酒氣解饞,口中沒好氣地道:“上次要的消息,我已經查到了!”
駱清心道:“什麼消息?”
祁雲澈斜眼穆北。
穆北道:“說!”
祁雲澈眼裡閃過一抹算計,立刻道:“親兄弟明算帳,咱們還不是親兄弟吧?你不能壞我規矩!”
穆北慢悠悠地道:“多少?”
祁雲澈伸出一根手指:“一萬兩。”
穆北道:“就知道你在這兒等著。”說著拿出一張銀票,雖是薄薄的一張,但面額還真不小,正好是一萬兩整。
祁雲澈放下酒罈,眉開眼笑地接過,仔細驗證無誤,疊好放入袖中,這才道:“你的猜測沒有錯,那些人,果然大有來頭!”說著,指了指東北方。
穆北的神色也嚴肅下來,道:“真是那邊來的?”
祁雲澈道:“不止是那邊來的,還是那邊一個很特別的人物!”
穆北道:“誰?”
祁雲澈緩緩地吐出一個名字:“楚寧修!”
“是他?”穆北的眉頭微皺,道:“手伸得還真夠長!”
見駱清心有些疑惑,祁雲澈帶幾分炫耀地解釋:“楚寧修你沒聽過吧?”
正文 第575章 隱憂
駱清心道:“不是南陵人?”她隱隱猜到,穆北所問的,還是怡蘭閣的後續事件,看見祁雲澈指東北方,那必不是東北方的某個州,而可能是東楚或者北越!
祁雲澈道:“當然不是,這楚寧修,是東楚的一個將軍。當然,他另一個身份,是東楚的皇子!”
駱清心捕捉到這話中的不對勁。一般介紹別人身份,不是皇子在前,將軍在後的嗎?
穆北看出她的疑惑,解釋道:“這楚寧修,是東楚這幾年橫空出世的少年將軍。他成名之時,身份神秘,誰也不知道他是皇子。所以,這皇子身份,反倒好像是少年將軍身後錦上添花的一道附加身份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