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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這是討的哪門子好?
這回走運,以後,他遇見辛洛一定避著走。
駱清心沒有馬上回去清心閣,她讓車夫先回,自己去往街市。
雖然明天的一切不需要她插手,端木清原端木=琛南兩個人夠熱心,會幫她辦好的,她也不能真做甩手掌柜,有些東西還是要自己置辦。
她買了些東西,僱人送去清心閣,自己慢悠悠地跟在後面。
上時夜色已經籠罩下來,經過一個酒樓,她乾脆走了進去,左右無事,用過晚膳再回。
這家酒樓生意不錯,加上正是飯點,駱清心走進去時,裡面已經沒什麼空位了。
小二將駱清心引向二樓。
但凡酒樓,二樓都比一樓要雅致高檔,這家酒樓也是。
和一樓鬧哄哄的情形不一樣,二樓只有五張桌子,相隔甚開,食客之間互相不會打擾。
小二把駱清心引向靠窗的那個位置。
駱清心隨著小二走,心中卻突然生出一絲警惕。
一直以來,對於危險,駱清心都會有一種敏感的直覺,在上輩子,這叫第六感,她的第二感一向很敏銳,從未出過錯。
這小酒樓里,有殺氣?
而且,這殺氣是衝著她的?
她只是走到這裡臨時起意才進來,而且進來之後也沒招誰沒惹誰,這殺意從何而來?
她假作不經意地走向窗前,目光卻把整個二樓的食客看了一遍,進門左手第一張桌子,坐著一個酸秀才模樣的人,一疊花生米,一炒菜,一碗酒,一疊饅頭,很是寒酸。
右手邊坐著兩個商賈模樣的人,他們桌上有魚有肉,兩個人似乎在談什麼生意,顯然他們談的不是什麼大生意,若是談大生意,不會在這個普通的酒樓,毫無隔斷的空間。
正文 第298章 面熟
往前是一男一女,像是趕遠路而來的,包袱就放在桌角邊,兩人應該是夫妻,其間,男子給女子夾菜,女子間或也回夾,眉目之間,頗有情意。
另一張桌上是一個老者帶著他的孫子,老者六十多歲,鬍子花白,孫子十歲左右,個兒矮小,長相黑瘦。
這每一桌的人似乎都很正常,那剛才那殺氣莫非是別的地方傳來?又或者,只是她的錯覺?
駱清心不動聲色地走到窗邊那桌坐下。
一坐下之後,她就不著痕跡地皺了皺眉。
窗邊這是最好的位置,這邊四桌都坐滿了,為何窗邊獨留著?
窗邊離樓梯口遠,而且這四張桌子,似乎帶著幾分包圍的意思?
還有,她雖然是臨時起意進的這間酒樓,但是,她走的這一段路,只有這一家酒樓,也就是說,如果她想在外面用膳,只可能進這家酒樓。
小二道:“客官要吃點什麼?”
駱清心隨口道:“一盤清蒸魚,一盤小炒肉,一疊饅頭。”
小二立刻道:“好嘞!”翻過桌上的茶杯,幫她倒了杯茶,這才轉身往樓下走。
小二離去之後,駱清心有一種被窺視的感覺,那股殺氣,又開始湧現了。
就在這時,那酸秀才忽地看向她,笑道:“姑娘,看你十分面熟,可是姓駱?”
駱清心看他一眼,端起桌茶道:“我姓辛!”
酸秀才詫異地道:“聽聞近日京城出了個才女,是楚州來的辛三小姐,莫非就是姑娘麼?”
駱清心不動聲色地道:“正是!”
那酸秀才立刻道:“幸會,幸會!沒想到在這裡見著姑娘,也是有緣!”
有緣麼?
駱清心淡然:“你看我十分面熟?我們以前見過?”
原身極少出門,而且,據原身的記憶顯示,她與她的父親駱陽州相似有限,只是原身的記憶里沒有母親的面容,不知道是不是這容貌相似母親。
酸秀才卻笑道:“應該是不曾見過,不過姑娘容清貌美,想必天下美貌女子有共通之似,所以在下才會產生錯覺。”
說著,他拿起自己桌上的杯子,又拿起那個二兩的酒壺,走向駱清心的那張桌。
駱清心紋風不動地坐在那裡,看著酸秀才走近,並沒有什麼反應。
酸秀才指指她面前的空位,道:“我可以坐嗎?”
駱清心淡淡地道:“你既是書生,當知禮儀,我一個年輕女子坐在這裡,你覺得你可以坐嗎?”
酸秀才似是沒料到駱清心居然會這樣回答,不禁微怔,繼而道:“是在下孟浪了,在下罰酒吧!”說著,自己倒了一杯酒,一飲而盡,再倒一杯,又一飲而盡,連喝三杯。
駱清心冷眼旁觀,這秀才做什麼戲?
秀才喝完三杯,看著駱清心道:“看來姑娘還不肯原諒在下的孟浪?那在下再罰!”
說話間,他又倒了一杯酒,遞往唇邊。
就在這時,他忽地一張口,口中噴出一片酒霧,那酒霧驟然而出,足足籠罩了半丈方圓,向近在咫尺的駱清心整個人罩了過來。
正文 第299章 駱家
瑞王府,西閣二樓,隱秘書房,端木北曜煩躁地把面前的物什推開,好像自己在生悶氣。
過了一會兒,他強自按捺,重新攤開一張紙,提筆醮墨,然而,筆提起卻遲遲沒有落下。
禹希對站在外面的那個人使了個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