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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他卻摸了一個空,坐在那裡的少女並沒有動,可他的手就是離了那麼一兩寸。
張平笑嘻嘻地對同伴道:“喲嗬,還害羞呢!”
另兩人也發出猥瑣的笑聲。
這時候,三個人已經把那些女子擋在外面,面向著駱清心,背對著牢柵。
張平覺得應該再接再厲,於是又伸出手,可是他的手還沒有碰到少女嬌嫩的粉頰,突然某個不可言說的部位傳來一陣劇痛。好像有鈍物重重擊在那裡,把什麼東西狠狠地砸破了一般。
他的嘴裡不由自主地發出一聲悽厲的慘叫。
他的感覺沒有錯,此刻,一隻腳從下而上,重重地踢在他最關鍵的部位,這一踢,力道刁鑽之極,既廢了他,讓他再也做不成男人了,卻又沒有傷到他的其他地方。
而他低下頭一看,踢這一腳的不是別人,而是……
正文 第52章 互毆
劉其!
此刻,劉其的腳還沒收回去。
他猛地看向劉其,劉其也正一臉驚愕地看著他。而後,劉其訕訕地收回了腳。一邊收,一邊道:“不是我,真的不是我!”
張平眼睛充血,不是他,當他瞎啊?那種劇痛使得他眼前陣陣發黑,可是難得,這個時候,仇恨的心竟然壓過了疼痛。
張平恨啊。
明明三個人一起來尋歡作樂,就因為他先看中一個漂亮的,搶先了一步,他尋歡作樂的工具被劉其給毀了,邊種仇恨,一點不亞於殺父之仇奪妻之恨。
他嗷地叫了一聲,帶著刻骨的仇恨,猛地撲向劉其,也不動刀動劍,一口就咬向他的脖子。
李安看見兩個人一言不合就打起來了,心中大喜,這麼說,這小美人兒他可以先嘗了。
他並不知道張平受的那一腳有多重,其實張平之所以選擇用牙咬,而不是揮拳路踢踹這種打架常備招式,實在是因為他太疼了,因為這份疼痛,咬住什麼東西就不肯放鬆。
劉其疼得嗷嗷叫,急忙道:“李兄,快幫我拉開他。”
被叫到面前,李安不得不假意勸道:“兩位,兩位,別為了一個小美人傷了和氣,這裡女人多著呢,又不要錢,想怎麼玩,就怎麼玩!至於麼……嗷……張平我日你祖宗……嗷,劉其你幹什麼?”
李安叫得比誰都慘,甚至慘過剛才的張平。
因為,他很突然的……被***了。
張平咬住劉其,把自己的痛轉移了一部分到劉其身上,一順手把劉其掛在腰間的刀拽了下來,此刻,那連鞘的刀尖,不知道怎麼就扎在李安那兒了。
如果說勸架躺槍被***已經夠慘,那劉其在疼痛之下,手底下亂抓沒了分寸,竟然將劉其臉上抓出深深的五道指痕,就更慘了。
簡直是腹背受敵。
李安也怒了。
他好心勸架,結果兩個人聯合起來打他,當他李安好欺負?
臉上血巢多半是毀容了,但毀容之恨,不若菊花殘的巨大痛楚,李安恨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嗷叫一聲,撲入戰圈。
那些縮在牆角的女子簡直看得眼花繚亂,以往這些禽獸來了,只會人手拉一個,立刻就胡天胡地,像今天這樣,不拉女人,他們三個在一起打群架,讓她們既害怕,又覺得解氣。
當然,這時候誰也沒有注意到,那個坐在床邊,引起三人大混戰的少女,自若地起身,大搖大擺地走向牢門,然後,一推,本來緊鎖的牢門,就好像紙糊的一樣,開了。
她很細緻,走出門後,不忘將牢門鎖上。而後,回去自己的囚室。
在那間單獨的囚室,她休息的床上,手鐐和腳鐐泛著幽冷的光,躺在那裡。
少女走過去,順手把手鐐腳鐐扣在自己身上,聽著嘩啦啦的鐵鐐撞擊聲,露出一個狡黠的笑容。
而後,她坐在那裡,雙手抱膝,四十五度望天。
隔壁囚室的聲音還在不斷地往這邊灌來,那邊,戰況甚是激烈。
正文 第53章 口供
三人互毆的動作越來越大,慘叫越來越響,最後都動起了刀子,血流了一地。
這響動驚動了獄吏,獄吏急忙跑過來,隔著柵欄看這情形,簡直是大驚失色,趕緊衝過去,拿出鑰匙打開緊鎖的牢門,衝進去把人拉開。
不過已經晚了,張平的刀插在李安的胸口,嘴裡還咬著劉其頸子上的一塊肉。自己被劉其的刀抹了脖子。
李安前後都是血,臉上更是被抓了深深幾道血痕,最大的一條血痕在頸中,他的刀砍在劉其不可言說的部位。
三人都是身受重傷,以張平最重,頸上的傷往外噴著鮮血,出氣多,進氣少,眼見得是不活了。
現場情形很明白,三個人互毆,三敗俱傷!
若說唯一的疑點,就是三個人不可言說的部位都是一片血肉模糊,死前都不是男人了。
獄吏不可思議地看著面前三具即將成為屍體的橫肉。
他們是瘋了吧?
他們是來尋歡作樂的,七個女子,三個人分,一個人兩個還有多,可他們三個人竟然在這裡打架,還把命都給丟了?
人還沒死,發生這麼大的事,獄吏也不敢瞞,立刻去報與方閻王。
聽說出了人命,雖然這獄司天天出人命,但那是方閻王自己刑獄奪人性命,是正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