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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如果他早一步知道,夏染是這樣被逼迫著和墨瑾宣在一起的,他是不是就能早一步得到夏染的信任,夏染是不是也能早一步擺脫困境,而不是現在被逼的無論可退,消失蹤影了。
“姚隊,咱們現在是不是要去找那個墨少問問話,看他到底知不知道夏染的下落?”陳笑在一旁試探性的詢問道,不管外面的輿論如何,夏染涉嫌的那起殺人案,總歸是要了結的。
姚景然側目仔仔細細的打量了陳笑好一會,直接把陳笑盯得話都說不出來了,訥訥不言,方才開口道:“染染的事情,是你泄露的消息罷。除了你,我不相信還有人敢在我明令禁止之後,還敢把消息傳出去的。”
姚景然說的極為肯定,陳笑原本張嘴想要反駁的話竟是說不出來半句。
她原本早就想好了一通篇的話,來阻止姚景然對她的懷疑,可是姚景然偏偏一句話都沒有問,他直接很肯定的對她講,他知道,他知道那個泄露消息的人就是她!
陳笑張了張嘴,半晌才吐出一句話:“是,是我。她原本就是話題人物,現在又涉嫌了這個案件,距離進監獄也不遠了,早晚都會被人扒出這件事來,我家裡又缺錢……姚隊,對不起。但是我不覺得這件事情是我錯了!她一個嬌嬌女,就因為吵了一架就能殺死一個親密的室友,就因為想要拿到全部的遺產,就不管不顧的改了自己的生日,丟下收養她的家庭不管,我為何不能把她的醜事曝光?”
陳笑說了好一會,才發現姚景然沒有接話。
她愣了一會,依舊為自己爭辯道:“我沒有錯的。明明是她錯了,那些事情,就是我不說,我不把消息賣出去,別人也會賣的。左右都會被人知道,左右都是她自己做下的醜事,我為何不能說?”
姚景然又抽了一隻煙,緩緩道:“陳笑,她不是兇手。還有,這件事情,你沒有做錯,錯的是我。”
錯的是他,如果他早一步想到人心是經不起考驗的,早一步布置好一切,她或許就不會受到這場無妄之災,也不會讓墨瑾宣大出風頭,做了一次真正的護花使者了。
陳笑愣愣的看著姚景然,惶然不知所措。
“走罷,去找墨瑾宣問清楚。”去問清楚,他到底知不知道夏染的下落。
姚景然這樣想著,腳下就開了車。
只是結果註定是失望,墨瑾宣根本找不到夏染。
“你竟然也不知道夏染的下落?”姚景然冷笑道。
墨瑾宣沒有說話。
他心裡有一種不祥的預感,那個預感,在顧簡又一次求顧老爺子手下留情,顧老爺子再次聲明說他不會管,也沒有再管夏染的事情時越發沉重了。
如果夏染真的沒有被顧老爺子藏起來,那麼現在,她又是如何逃脫的掉他們的追查,如何在外生存的?
要知道,她走的時候,身上一分錢都沒有。而顧老爺子的卡,也沒有被陌生人消費的痕跡。
墨瑾宣莫名的有些害怕。如果他那時在夏染身上放些錢,如果他沒有故意收起她的卡,那他此刻還能有幾分的放心。可是現在,他除了擔憂,就只剩下擔憂了。
“姚隊要是真的關心染染,不妨趕緊把這件案子破了,也免得染染還要背著這個名聲。”姚景然不喜墨瑾宣,墨瑾宣同樣也看不慣姚景然,說話亦是冷言冷語。
姚景然哼了一聲,盯著墨瑾宣就道:“如果找到了夏染的消息,希望你能配合。另外,你真的不知道,夏染死了的那位室友,是為什麼和夏染吵起來的?”
墨瑾宣頓了頓,他只記得夏染有一天心情不好,他追著她問,也只得到一個跟人吵架的答案,具體是為了什麼吵,夏染也只說,那個人問她要錢,她不明白為什麼要平白無故的給她錢,所以就沒給,然後那人就給她跪下了,一通哭訴,這才鬧得她心情不慡。
墨瑾宣想到了這件事情,為了夏染的名聲,他也會把這件事說出來。
姚景然立刻記下這個疑點,兩個男人正打算結束話題,就見陳笑突然推門進來。
陳笑臉上有些扭曲,說不清是高興還是失望。
“姚隊,夏染死了,畏罪自殺。”
作者有話要說:P.S.話說奉子成婚真的不一定美妙啊。有個朋友的妹妹,20歲前懷了孕,結婚也不到年齡,所以就直接搬到了孩子他爸家裡,酒席也沒辦,婚也結不了,搬過去的時候,那位婆婆說的好好地,生了孩子就辦酒席,到了年齡就領證。結果……生了個菇涼,酒席沒了,證也沒領,就這麼過著,孩子也是黑、戶……那位妹妹也不能怎麼著,總不能真的不管孩子自己走了吧^^
這種事情,果然都是女娃吃虧啊,糾結臉
55反擊
陳笑神色間沒有半分開玩笑的意思,一字一句說的清清楚楚,墨瑾宣和姚景然,兩個人都聽得一清二楚。
“你剛才說誰自殺了?哪個夏染?”姚景然率先控制不住,壓抑著體內的怒火吼了一句。
墨瑾宣怔怔的站在那裡,仿佛是在聽一個玩笑一般。
陳笑臉上尷尬了一瞬,很快嚴肅了一張臉,聲音裡帶了一絲可惜的意味道:“是真的。姚隊,死的人,就是姚隊認識的那個夏染,”陳笑頓了頓,瞥了墨瑾宣一樣,道,“墨少的同居情人。”
墨瑾宣沉默了許久,此刻才有了反應,他慢吞吞的道:“夏染不是我的同居情人,她是我的妻子。還有,她沒有死,她不會死。”
他的染染,前世受盡委屈孤苦之時,尚且沒有為了逃避和懦弱而想過自殺,此刻就更不會了。
陳笑卻看不慣墨瑾宣的一些作風,仗著年輕,竟仰著脖子反駁道:“夏染是墨少的妻子?怕是墨少的一廂情願罷。咱們國家的法律可是明確規定了,只有在民政局登記過的,才是合法夫妻,墨少什麼時候帶著夏小姐去登記過?”
墨瑾宣冷冷的掃了陳笑一眼,陳笑原本還想再說些什麼,可被墨瑾宣的一瞥,竟是沒有了勇氣。她訥訥的站在那裡,依舊挺直了腰,認為自己沒有錯。
“墨少,夫人出事了!”
這一聲,是墨瑾宣的助理推門說的。
他著急的滿頭大汗,甚至說話時的聲音都在顫抖。
墨瑾宣不相信陳笑的話,卻不會不信他的手下,尤其是用了多年的手下。
“說。”
那助理頓了頓,隨即語速極快的道:“近郊高速路上,今早有一輛跑車自己爆炸,死者只有一個,那輛跑車……是顧老爺子送給夫人的代步車,夫人沒有住在顧家,而是被顧老爺子安排在一處小四合院裡,顧老爺子家的傭人在四合院裡發現了夫人特意留下的遺言。”
墨瑾宣臉色灰白,口中喃喃道:“不可能,不可能的。染染她不會懦弱到尋死的,她最看不起自殺的人了,怎麼可能會自己尋死?……不對,你剛剛說跑車爆炸,那也不能說明死的人就是染染,說不定,是有人找了替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