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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珠,有話好好說,你染染妹妹有什麼做的不對的地方,你好好教她就是了,大家小姐,教訓妹妹也不許用髒話。”
秦韻竹的話鋒一轉,就把墨雲珠責罵未來嫂嫂的事情,變成了教訓養妹的語氣不當上了。
墨老夫人冷哼了一聲,卻也不願再罵自己嫡親的孫女了。
墨瑾榮作為一家之主,咳嗽了一聲,象徵性的安慰了夏染一句,就皺眉對墨雲珠喝道:“一身酒氣,一回家就打人,這就是你的教養?”
墨雲珠比夏染年長一歲,如今也不過十九歲的花樣年華,沒遭受過什麼挫折,也沒經歷過什麼勾心鬥角,所以性情直了點,聽到墨瑾榮的責備,立刻就紅了眼眶。
“我,我怎麼不能打她?要不是這個賤人,我昨晚怎麼會在那麼多同學面前丟那麼大的臉?爸媽,奶奶,你們不知道,我哥拿了一副夏染畫的畫,硬說是我畫的,昨晚是齊都的生日,一堆人都在那裡慫恿我當場畫一幅畫送給齊都做賀禮,而且,那些人把筆墨紙硯都給我預備好了,就要我當場作畫,我,我哪畫得出來啊!”
這事兒說來也簡單,墨旭陽在夏染那裡拿了一幅夏染畫的工筆畫到處炫耀,只是畫沒有落款。對外有人問的時候,墨旭陽直接一句“這是我妹妹畫的,怎麼樣,不錯吧?”就打發了他們。
B大所有的人都知道墨旭陽的妹妹是墨雲珠,所以很多人自然就以為這畫是墨雲珠畫的了,而墨雲珠現在又在很公開的追求B大的校糙齊都,所以就有好事者直接讓墨雲珠當場作畫博取齊都的“芳心”了。
墨雲珠基於某種心理作祟,在有好事者開始拿著那幅畫誇獎她時,墨雲珠並未明確的反駁,只是當那些人把筆墨都擺出來時,墨雲珠才當場傻了眼。
墨家幾位大家長聽得面面相覷,墨旭陽只說是他的妹妹畫的,對外,墨家一直是說夏染是墨家養女,自然也一樣是墨旭陽的妹妹了。這樣說來,墨旭陽沒有錯,夏染也沒有錯。唯一有錯的,大概就是墨雲珠虛榮心作祟,沒有在開始就否認罷了。
只是知道女兒錯了是一回事,讓秦韻竹開口說女兒錯了又是另一回事了。
她清了清嗓子,皺著眉頭,恨鐵不成鋼的看向夏染:“染染,阿姨不是早就跟你說過,女孩子的東西,不能隨便流傳到外面去,讓那些男人摸了碰了?你怎麼這麼不聽話啊。”
墨雲珠本來腦袋都快垂到了地上,可是秦韻竹的話音一落,她的鬥志又昂揚了起來,立刻義正言辭的指責夏染道:“就是就是,你可是我們家的童養媳,你的東西只能讓你未來的男人,我的哥哥墨旭陽碰,你這樣放任把自己的東西給別的男人碰,你對得起我哥哥嗎?”
墨老夫人嘆了口氣,將手抬了抬,就有管家容姨上前扶著墨老夫人的手要上樓了。
墨瑾榮咳嗽了一聲,也決定不再參與下面的教育——畢竟,那樣的教育,實在太過了。
不等二人離去,夏染睫毛微微顫了顫,左手撫了撫臉頰上的紅腫,直接無視了墨雲珠,眼神無辜且不解的望著秦韻竹道:“秦阿姨,我記得您說的話的,可是旭陽哥說我是老古董,現在根本不講那些男女大防,像是雲珠姐就經常夜不歸宿您也不管雲珠姐,我那區區一幅畫又算得上什麼?”
頓了頓,夏染又小心的瞥了一眼墨雲珠,方才道:“我聽著旭陽哥說的也有道理,可是我還是害怕秦阿姨生氣,所以那幅畫也沒敢落款,也求著旭陽哥不要說那是我畫的,旭陽哥都答應了,我才讓他把畫拿走的。
秦阿姨,我相信您教育我的都是為我好,可是雲珠姐也是女孩子,您千萬不要因為我耽誤了對雲珠姐的教導,讓雲珠姐……走錯路啊。”
秦韻竹面色僵硬,她像教養古代閨秀一樣苛刻的對待夏染,這明明是墨家默認的事情,可她怎麼也沒想到,讓夏染髮現她的教養方式不對的人,居然是她的兒子。
墨雲珠被夏染的話氣的滿臉通紅,她一指指著夏染氣得說不出話來。夏染是誰,她墨雲珠又是誰?一個是寄宿在別人家的童養媳,一個是堂堂正正的大小姐,她說夏染錯了,夏染就該是錯了!
什麼男女大防?那是夏染才該遵守的東西,誰該拿那些東西去要挾她墨雲珠?
墨雲珠手臂忽的又揚起,不就是一個童養媳,她打夏染第一個巴掌的時候就沒人真正責罵她,打第二個,又能有誰敢攔?
“住手!”墨老夫人眼皮一跳,轉頭就看到小孫女的動作,立刻喊了一聲,只是她還沒喊完,就見她的小兒子墨瑾宣鬍子拉碴的跑到了墨雲珠的面前,一把捉住了墨雲珠的手腕,眼睛,卻一眨不眨的盯著夏染,他侄子的童養媳。
那樣的眼神,刻骨的深沉,又夾雜著絕地逢生的欣喜。
一眼看去,墨老夫人心頭猛的一跳。
作者有話要說:修文了,抱歉讓之前收藏的讀者再看一遍了,爪子癢,實在想修,嗷嗷^抱歉抱歉
保證只修這一遍,以後再修也只是捉蟲
302 夜襲(大修)
不止是墨老夫人嚇了一跳,夏染也沒想到墨瑾宣會在這個時候出現在墨家,尤其,一向潔癖的墨瑾宣會以這種狼狽的形象出現。
她記得,前世的今天,墨瑾宣還在Y國談一筆生意,真正回來……卻也是墨旭陽的“野蠻女友”出現的時候。
“小叔叔你怎麼抓著我不放啊?很痛的。”墨雲珠一向有些害怕墨瑾宣,見是他捉了她的手腕,她也不敢惱,只嬌聲嬌氣的抱怨著。
往常對墨雲珠還有幾分和藹的墨瑾宣,今日卻是一分好臉色都沒有給她,隨意的將墨雲珠的手腕甩掉,墨瑾宣收回了注視著夏染的眸光,就板著臉開始訓斥墨雲珠。
“我不過是阻止你打人你就嫌痛,那你打的那個人豈不是更痛?墨雲珠,當著長輩的面你就敢打……染染,背地裡你豈不是更過分?”
墨瑾榮是B市軍區高層之一,他最引以為傲的一點不是他的政績和軍功,而是他的不貪——墨家所有奢侈的花費,一部分來自墨瑾榮的父親所留,一部分來自夏染父母留下的部分遺產,很大一部分持續增長的,則來自於墨家唯一從商的墨瑾宣。
墨旭陽和墨雲珠每個月花費的信用卡副卡,其實都是墨瑾宣名下的,所以墨雲珠雖然氣惱墨瑾宣為外人說話,可她卻不敢怪墨瑾宣,只把罪過都推到了夏染身上。
“我,我沒有打過她……夏染,你告訴小叔叔,我以前有沒有打過你?”墨雲珠恨恨的瞪著夏染,仿佛夏染說錯一句話,她就要吃了夏染一般。
夏染垂眸,眼睛看著腳尖,微微搖了搖頭。
秦韻竹見狀,立馬笑著打了圓場:“好了好了,都說長姐如母,雲珠教導一下妹妹而已,她一向有分寸,今天就是太生氣了而已,雲珠,還不向你小叔叔道歉,說你下次會注意?”
秦韻竹偏袒的很明顯,立場也明顯,看吧,家裡的事情都是我管著的,你墨瑾宣就是想要教訓墨雲珠,想要對夏染好,也得看我同不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