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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瑾宣仿佛察覺到了夏染的這份對他們的未來不報希望的心理,離開Y國的最後一天,他把夏染帶去蹦極。
如果是普通的蹦極也就罷了,可是,墨瑾宣卻要求,他要和夏染綁在一起跳下去。
工作人員在一旁巴拉巴拉的解釋,蹦極畢竟是危險運動,所以他們會提前把可能發生的後果告訴玩家。
夏染在一旁聽得臉色發白。她一直以來就很少有戶外活動,無論是在墨家,還是被墨瑾宣囚禁的時候,她根本沒有接觸過這一類的運動,因而不了解這些工作人員所說的後果,其實就像是醫院一樣,必定先把最壞的結果說出來,撇清責任。
“我不想跳。”夏染反手握了一下墨瑾宣的手,語速極快的道,“我知道這裡的設備一定很安全,可是我不願意冒險。”
何其有幸,她能重活一次,如果就這麼栽在這蹦極上了,夏染一定會後悔死的。
她要活著,她不要冒險。
墨瑾宣忽然低頭吻了她的眼角一下。
“我們一起。”墨瑾宣的眼睛裡都是笑,“染染,我們一起。”
然後不等夏染答話,墨瑾宣就又低頭吻住了她,這一次,他吻得是她的唇,右手也悄摸聲息的將夏染的兩隻手鉗住了,左手一擺,就示意早就聯絡好的工作人員把兩個人給緊緊綁住了。
夏染使勁掙扎,可墨瑾宣卻吻著她不放,一直到墨瑾宣抱著她跳下跳台架,墨瑾宣都沒有鬆口。
夏染睜大了眼睛,墨瑾宣也沒有閉眼,就這樣看著她,和她相擁著在空中高高低低的飛著,直到夏染眼中的恐懼不是那麼多了,他才意猶未盡的收口。
夏染從未想過,墨瑾宣能做出這種事情來。根本就是強逼著她和他一起跳下來的。這樣的瘋狂,她張了張嘴,竟然不知該說些什麼。
墨瑾宣卻不肯放過她,他逼迫著夏染和他一道感受蹦極的刺激,卻又在夏染微微放鬆的時候,又將袖口一收,露出一隻綁在手臂上的鋒利匕首。
匕首的銀光在眼前一閃而過,夏染怔了一下,反應過來自己眼睛沒花,沒有看錯,不禁咬牙切齒的喊道:“墨瑾宣,你給我冷靜一下!你想死,我可不想死!你要死的話,也等我上去之後,你再自己跳下來死!你聽到沒有?”
這樣的話對此刻的墨瑾宣來說自然是無用的。
他親吻著夏染,吻一下,就問一句:“染染,你不會離開我的,對不對?”
他不會去問她,染染喜不喜歡小叔叔,他只敢問,她是否會留在他身邊。這樣卑微而驕傲的愛情,他不奢望她能讀懂,可是,墨瑾宣卻固執的想要一份承諾。
不是所謂的婚姻束縛,而是夏染的親口承認。
倘若沒有夏染在婚禮上那突如其來的一句“阿默,我願意,嫁給你”,墨瑾宣大約真的會滿足於婚姻的認可,可是夏染的神來一句,讓墨瑾宣陷入了無盡的恐慌。
他迫不及待的,想要索要她的承諾。
“染染,告訴我,你不會離開我。”墨瑾宣一邊問,一邊將匕首的利刃露了出來,正正好好的放在了繩子的邊緣處。
夏染試圖去搶那把匕首,可直到匕首劃破了她的手,墨瑾宣也沒有停下動作,他已經開始用匕首去磨綁著兩人的繩子了。
“墨瑾宣,你是瘋子嗎?”夏染驚恐的喊道,她試圖向那些工作人員求救,可是她已經害怕的連求救的Y文是如何說得都忘記了,只能傻傻的喊著“救命”兩個字。
墨瑾宣笑了,眼睛裡帶著膩死人的寵溺,說出的話卻是冰冷而瘋狂:“染染,既然你不肯說,那就和小叔叔一起毫無束縛的跳下去,好不好?”
夏染覺得她要被墨瑾宣逼瘋了。
“瘋子,墨瑾宣,你就是個瘋子!”
墨瑾宣不介意夏染這樣稱呼他,他只是繼續剛剛未竟的動作——繼續割斷繩子。
夏染使勁搖了搖頭,口中低低的道:“我們在一起,我們在一起……墨瑾宣,我認了,我認了。”
墨瑾宣終於停止了他的動作,將夏染緊緊地抱在懷裡。
這就夠了。
這樣的承諾,即便是口是心非,於等待了二十年有餘的墨瑾宣來說,已然知足。
作者有話要說:這章寫得很辛苦,我不知道有沒有把小叔叔的那種愛而不得的瘋魔寫出來……可是我盡力了,再重寫也寫不出來了,就醬紫罷……
P.S.夏染不是膽小,而是真的不知道蹦極其實大多數時間是沒有危險的。她從來沒有喜歡過小叔叔,唯一的初戀,也被現實給壓垮了,所以對於小叔叔,她就算沒了恨,也絕對是沒有愛的,尤其他還有那麼一家子親人……就算愛,其實也需要勇氣的
P.P.S.小叔叔會那麼瘋魔的其中一個原因,是他和夏染一樣是重生的,但是因為夏染那句不許他自、殺的話,小叔叔足足又孤孤單單的活了二十餘年,才壽終正寢,重生回來鳥。現在的他對於夏染,不止是愛情,還包括一種執念,很瘋狂的那種執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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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14 舅舅
蹦極歸來,墨瑾宣仿佛什麼都發生過一般,對夏染依舊溫柔,甚至因為夏染的手在搶匕首時受了傷,他也不許夏染自己吃飯了,就這樣一勺一勺的為她喝粥。
夏染對粥無愛,可耐不住墨瑾宣堅持要為她補血,非要她一天三頓的吃豬肝粥。
夏染實在搞不懂墨瑾宣是怎麼想的。
墨瑾宣最喜歡做的事情,不是和她做|愛,事實上,這一世兩人雖然肌膚相親,但真正意義上的親密,還未曾有過。
他最喜歡的,是時不時的親吻,以及將她抱在他的懷裡,就像是抱小孩子一樣,把她嵌在他的懷裡,置於膝上,緊緊抱著。
好在蹦極的第二日,兩人就啟程去了A市,祭拜夏染的父母。
兩人都穿了一身黑色的衣服,墨瑾宣和夏染並排跪在父母墓碑前,夏染沒有說話,反倒是墨瑾宣一直在說。
“爸媽放心,我會好好照顧染染的。她已經答應了我,會長長久久的與我一起,我……必不會負她。……我們已經結婚了,只是染染年紀還小,等過兩年,我會補一個盛大的婚禮,讓染染風風光光的嫁給我的。”
墨瑾宣又說了許多,把夏染的喜好都分別說了一遍,引得夏染詫異的看他。墨瑾宣側頭快速的再夏染額上印下一吻,又肅容鄭重的許諾道:“媽當年是招贅,所以染染跟了媽的姓氏。我們墨家也有了旭陽,不需要我錦上添花了。只是我習慣了墨這個姓氏,改姓竟是不能了。但是將來,染染生了孩子,我們會讓它姓夏,從小叫起,它一定會喜歡這個姓氏的……”
墨瑾宣再說了什麼,夏染已經聽不到心裡去了。她腦海中只餘墨瑾宣的那句,讓孩子姓夏的話。
如果在沒有經歷過前世的那些事情,夏染或許真的會感動。但是……夏染至今還清清楚楚的記得,她腹中懷著墨瑾宣的骨肉,墨老夫人卻依舊拉著她出去“散步”,然後在他們預謀的危險來臨之際,墨老夫人一把把她推出去擋刀的情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