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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吃瓜群眾眼裡,就是永睿的高層個人作風有問題,不僅亂搞男女關係,還將公司的重要機密隨意透露給情人,進行不正當的內|幕交易。
這對整個永睿公司的對外形象來說都是致命的打擊!
原本準備被借殼的“三鼎新材”因為馬□□透露的謠言,股價瘋長,這就嚴重增加了永睿子公司借殼上市的成本,還極有可能導致他們上市之後股票不僅不會連漲幾個漲停板,甚至會大跌!
簡直里子外子都丟個精光!
公司的股東們簡直要被氣瘋了,一覺醒來只覺得天都要塌了,恨不能將那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老鼠屎拖出來鞭屍!
在外人眼裡,馬□□是田琳的丈夫,他們可是一家人。
可想而知,田琳這兩天遭受的壓力和指責有多少。
馬□□倒是過得很好,他一直躲在小情人愛的小窩裡,一步也不敢出門,徹頭徹尾做了一隻縮頭烏龜。
要知道,斷人錢財如殺人父母,他知道這回自己肯定是完蛋了,深怕被急紅了眼的股東們買通黑|社會來打死他。
田琳抖著手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她雖然故作鎮定但是面容非常憔悴,仿佛一下子蒼老了十歲。
這樣一灘渾水,正常人都會想撤資。
田琳已經領教過了,之前與銀行和其他投資商談妥的融資方案全都泡了湯,一個個見勢不好溜得比泥鰍還快。
不過,她卻沒有灰心,因為距離醜聞爆發已經過去很長一段時間,她最大的投資商並沒有傳來撤資的消息。
這給了田琳非常大的安慰和信心,只要她能挺過這一劫,她有自信肯定不會讓投資商失望的!
這位最大的投資商就是天使投資的錦鯉——白蕊。
而現在,對方告訴自己,她也準備撤資了。
雖然隱隱約約有這種不好的預感,但是田琳還是被打擊到了,她最後的希望化為了泡影,她想將公司轉型發展得更加強大的宏偉志願,徹底成為了鏡中花、水中月。
可是,轉念一想,要是白小姐真的準備撤資的話,她根本不會安排這麼一次見面,還說什麼要重新考慮投資之類的廢話!
也就是說……
事情還有轉機!
田琳眼睛一亮,想著白蕊是個快人快語的性子,便清了清嗓子,直接問她:“咱們明人不說暗話,如果保證投資的話,你有什麼要求,儘管提!”
白蕊眼睛一眯,笑著道:“田總果然大氣,辦事就是痛快!”
“銀行和那些小投資商見勢不好已經跑了吧?目光短淺也不是他們的錯,我不一樣,我甚至可以追加一倍的投資替你解決這個難題……”
田琳並沒有欣喜若狂,反而很謹慎,她問:“你想要什麼?”
白蕊舉起手中的茶杯,朝她敬了一杯茶,道:“多一成乾股。”
田琳立刻拒絕道:“不行!要是你再多占一成,比例將會與我持平,我不能將公司的控制權交給你!”
白蕊哈哈哈笑了幾聲,她抿著唇看向緊皺雙眉的田琳,好一會兒之後才勸道:
“你出去打聽打聽,但凡是我白蕊投資過的公司,我什麼時候插手過公司管理!”
“我的人生信條是——吃喝玩樂,讓別人替我賺錢!”
“你就算是想讓我來幫你管理公司我還不樂意呢!你出門問問,看看我是不是一個連股東大會都不願意參加的懶貨……”
田琳依舊沒有鬆口,對永睿的絕對控制權,她死都要牢牢掌握在手中。
白蕊並沒有繼續相逼,而是突然換了個話題,她像是開了一個玩笑話一樣隨意打趣道:
“不過話又說回來,田總,你的運氣可真好,發生醜聞的時間是在周五,周末股市休市,‘三鼎新材’才不過是漲了百分之十,還留給你兩天時間進行公關應對,要不然……”
田琳苦著臉解釋道:“證券市場監管者近年來對內|幕交易的查處日益嚴格,馬□□涉嫌內|幕交易,子公司借殼上市這事兒多半是要黃了。”
提起這件事,田琳真的恨不能生吞活剝了馬□□!
白蕊端起茶杯,慢悠悠地又喝了一口,然後突然道:“我說田總,不對吧,就算是我再加一成,你們夫妻手中的股份也比我多才對啊……”
田琳解釋道:“是因為我丈夫手裡還有一些。”
白蕊冷笑一聲,暗示道:“那還不就是你的嗎?”
田琳像是突然想起什麼一樣,整個身體變得無比僵硬,好半天沒有說話。
白蕊再接再厲勸了幾句,“田總,作為女人,我私底下勸你一句,離婚,你覺得傷了面子,可他若還是你的丈夫,傷的就不僅僅是面子了。”
“念在我真的很欣賞田總的工作能力的份上,我暫時不撤資。”
“不過,這也是一場考驗。”
“你如何正確應對此次公關危機,是不是能化腐朽為神奇,變危機為契機,才是我要不要繼續投資的關鍵。”
“田總,你自己好好想想清楚吧。”
白蕊的一席話讓田琳久久不能平復,等她再次伸出手與白蕊相握的時候,眼神變得異常之堅定,似乎下了什麼可怕的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