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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哼。」

    他匆匆掃過上面的條目,隨手鎖屏塞到兜里,辛格看著他這麼熟練的徵用了自己的手機和身上所有證件武器,愣是不敢吱聲,眼眸里流露出恐懼的神色。

    得到了自己想要的,宗祁也不猶豫,在辛格驚恐的眼神里微微一笑,又是一個手刀下去,在辛格暈過去後順手撿起另外一個人的手機,撥通999報警電話,這才不慌不忙隨手用匕首在身上擦了擦,開啟自動定位後把手機扔到一旁的垃圾桶去。

    等宗祁意識到自己剛剛乾了什麼的時候,他胸前已經多了一條淡淡的血痕。

    宗祁:……

    這完全就是用順手了,一件衣服不僅可以穿,還可以當抹布,還可以當洗臉巾,還可以當睡袍。

    好在黑卡還算有點良心,給他留了雙完好無損的鞋子和內褲。

    所以現在宗祁所有的遺產其實是——

    內褲、布鞋、戰損破爛白袍、生鏽的小刀。

    還有最新從這些國際傭兵手裡打劫來的一個包裹。

    這些國際傭兵還挺有錢的,身上帶的歐元一大摞,手槍和匕首也好幾把,還有些零零散散的無線電聯絡器,一台黑莓手機,一台iphone。  

    「那我豈不是有錢了……嗯???」

    看到錢的那一瞬間宗祁眼睛都亮了,他伸手去拿,卻不想碰到鈔票的一瞬間指尖又傳來燒灼般的燙意,順著神經末梢一直傳遞到大腦表層。

    【一切金錢概念的東西都無法動用。】

    金錢……

    宗祁黑著臉細細咀嚼著這兩個字。

    「我搶來的東西可以用,但是搶來的錢不行?就算我將物品變賣成了錢,錢也不能使用?」

    【是的。】

    宗祁:……

    要是他上輩子撿到這張卡那不得餓死,至於這輩子……雖然也不至於淪落到去打劫街邊的麵包店,好歹野外生存能力還是大大的有,想找到點吃的應該,會,很簡單吧。

    大概(心虛)

    宗祁在明,敵人在暗,現在他們既然已經出手,宗祁就算是暴露自己也得把這群傻逼打回他們老窩去。

    還有上輩子一直沒有找到的幕後黑手……

    宗祁從喉嚨里擠出一聲嘶啞的冷笑,眼角在雨水的滋潤下微微有些瀲灩紅意。

    他遲早會找到那些人,一個接一個,將他們全部,盡數擊破。  

    黑髮少年在陰暗的巷子裡站了一會,有些煩躁的揉了一把自己濕漉漉的頭髮,確認了一下自己沒有遺留任何可以證明身份的東西,順便沒有給這群惡棍剩下什麼在警察到來前足以自救的物品後,拎著戰利品轉頭就走。

    在他轉頭的一瞬間,一直停留在小巷外面的科尼賽克也順勢踩下了油門,在後面車輛不斷鳴笛催促聲中如同離弦之箭,瞬間加速,壓著永暗的柏油馬路而去。

    第18章

    英國倫敦,西敏內。

    一輛極為張揚的銀灰色跑車從灰黑色的道路盡頭拐來,沿路警衛都恭敬著沉默的敬禮,將這輛看上去就和整個唐寧街嚴肅政治格局一點都不符合的跑車放進來。

    於是科尼塞克穩穩的從威斯敏斯特政府辦公樓,駛入被黑色鐵柵欄包圍的唐寧街。

    唐寧街是英國首相、財政大臣及重要內閣官員的居住之地,也是英國鼎鼎大名的政治中心。它的牆壁通體呈現肅穆冰冷的黑色,因為十九世紀時英國工業污染過於嚴重,每日大霧不斷,將原本白色的牆面染黑,於是就一不做二不休的給它全部漆成了黑色,再配合喬治亞風格的建築特點,形成一道獨特沉靜的風景線,遠遠望過去就像是一條佇立在地平線上的鐵牆。  

    整個英國政界,敢於明目張胆開這種做派跑車的也就只有一位了。

    威斯敏斯特公爵在還未繼承爵位之前可是一位公認的敗家子富二代,身負教職以前都是英國數一數二的紈絝子弟,無人不知無人不曉,每過一段時間都能弄出點傳聞來震驚整個英國上流社會。所以在去年那一場鐵血變動的時候,才會有那麼多人毫無防備的被這位披著偽裝斗篷的狠角色給弄懵了,一時間風聲鶴唳,人人自危。

    「公爵閣下。」

    提著紅箱離開的英國財政大臣的從唐寧街旁邊的宅邸匆匆走出,迎頭就撞上了這麼一號人物。於是大臣立馬內心一緊,停下點頭致意。

    「日安。」

    金髮公爵冷淡的頷首,臉上還大刺刺的戴著墨鏡,一點都沒有要脫下來的意思,這讓極其恪守禮節的新任財政大臣渾身難受。

    可惜拉斐爾一點都不在意人家的尷尬,反正別人尷尬不關他事,他自己不尷尬就行了。所以這位大佬長腿一邁,在財政大臣頗有些戰戰兢兢的視線里,輕描淡寫的站到首相府外,拉動了唐寧街十號門上的黑色獅子頭門把,安靜的等候。

    這棟房子就連英國首相也沒有鑰匙,它只能從內部被開啟,誰來了都得等。  

    「今日倫敦的天氣實在是多變。」

    財政大臣也不敢說什麼,只能尷尬的用英國人常用的假笑和日常見面問候天氣來掩蓋自己內心的緊張。

    大選剛過不久,他才剛剛上位,一言一行都受到極大關注,遇到這位實權在握,在下議院內眾人一向諱莫如深的上議院議長威斯敏斯特公爵,小心肝都跟著跳了跳。

    越是接近政治中心,則越多次對這位當年享譽倫敦的執絝公爵而心驚。旁人都以為他不喜權力,哪知人家其實是早就大權在握。直到去年他才掀開自己蟄伏的表皮,也許在更久以前,他就早已擁有可以左右一個國家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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