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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靠靠靠靠靠!
可惡,「芝麻開門」?
宗祁在心裡大罵一聲,嚴陣以待,在地上灰頭土臉的一滾,抬頭才發現是張猩紅色的掛毯從牆壁上垂落下來。
該掛毯就是一張掛毯,嚴格遵循物理學定律,從天而降,垂直掉落,加速度正常,沒有發生其他任何不科學的反應。
宗祁:……
裝神弄鬼的,莫挨老子!!!
他黑著臉從地上爬起來,走到掛毯面前。
掛毯上密密麻麻的全是字,不像是被寫上去的,它們如同牆壁上的薔薇十字一般緩緩流動搖曳,再配合暗室內的蠟燭,總感覺分分鐘就能夠構造一個哈利波特和指環王的天然取景處。
「薔薇十字會箴言?」
這一次掛毯上的文字被換成了德文,宗祁冷笑一聲,直接打開手機,按出有道翻譯官APP,退後兩步進行拍照翻譯。
驚不驚喜,意不意外?
盧恩文字、希伯來文、拉丁文和楔形文字這些個逆天的古語言宗祁還真拿它們沒點辦法,不過小小德文,還由不得它在新世紀智慧型手機持有者面前耀武揚威。
但到底機器翻譯出來的語言有些奇怪,本著德語和英語都是日耳曼語系一員,他選擇將掛毯上的德文翻譯成英文,再進行閱讀。
「通過理性的哲學沉思以及鍊金術研究,從而來獲得……了解人類,上帝,和世界的奧秘,這是我們——偉大的魔法師們聚集在一起所追尋的終極秘密。」
「通過探尋火焰蘊含的奧妙,尋找……這是個什麼詞語,汞?哦,從汞到黃金的轉換,造就第五元素。」
「我們完美繼承公元前四千年前埃及留下的……絕密意志,以絕對理性,通曉上帝,掌控萬物。」
掛毯上揭示了薔薇十字會的本源,來自公元四千年前的古埃及,而並非宗祁在wiki上看到的十七世紀,和公眾認知明顯有出入。
宗祁翻譯的磕磕絆絆,舉著手機一點一點往下挪,一邊看一邊笑。
掛毯看起來有些年頭了,上面的理論用當今化學觀點來看都屬於十分可笑的那種。更別說什麼通曉上帝掌控萬物,聽著就像邪教入會洗腦儀式。
還有什麼魔法。
鍊金術宗祁信,但魔法——省省吧,中世紀的薔薇十字會恐怕是由一群中二少年聚集而成的過家家組織,沒折騰出一個霍格沃茲還真是難為他們了。
手機再往下挪,宗祁終於喜聞樂見的看到了名譽會員的名字,它們一個個都在掛毯上熠熠發光。可惜第一個名字看不太清,宗祁便直接跳過,直接往下念。
「薔薇十字會名譽成員——弗朗西斯·培根、艾薩克·牛頓、查爾斯·達爾文、約翰內斯·克卜勒、勒內·笛卡爾、羅伯特·波義耳、戈特弗里德·萊布尼茨……我擦!!!」
這些科學界大牛的名字,隨便拿一個出去,那都是中國學生們在考試上痛不欲生的考點,大學期末熬夜背誦時最痛恨的名字。
宗祁也不想相信,但掛毯上這些人的名字風格都不同,一看就是本人簽名,他隨便打開google搜索一下留存手稿都能對比,還真該死的一模一樣。而在這些大佬的生平記載中,全部都有相似的一段——沉迷鍊金術或者沉迷神秘學,這樣算下來,他們的確極有可能加入這個隱秘組織,為了追求更高理性。
這未免也太有排面了,薔薇十字會還挺牛,目瞪狗呆。
那麼問題來了,這麼牛的組織,為啥要占著拉美爾莊園一個小小的地下暗室不放?難不成老拉美爾也是薔薇十字會的一員?
實在是老拉美爾比起掛毯上那些大佬來說瞬間low了,宗祁對自家那個爹絕無信心,怎麼想也不可能。
可為什麼老拉美爾的遺囑又是讓宗祁將這裡完全破壞掉呢?
宗祁盯著薔薇十字會掛毯最上面的那個名字,明明是位於眾人之上,那個名字卻晦暗不清,讓人無從分辨。
疑問一個接一個往外冒,明明宗祁似乎找到源頭,卻發現自己不過是陷入更大的迷霧。
真是令聰慧的宗男神摸不著頭腦呢。
在這裡耽誤了太久的時間,一看手機都下午三點了。為了防止老管家送下午茶過來,宗祁只能暫且壓下滿肚子的疑問,將黑卡又拔了出來塞到兜里,重新爬回到書房內。
宗祁剛剛把作案現場重新布置好,又拿了本大部頭將身上沾到的灰塵全部拍乾淨後,這才不疾不徐的走出書房,偽裝成一切都沒有發生過的模樣,別提有多自然。結果他一出門,便撞上了喜匆匆從走廊盡頭而來的布萊克管家。
「少爺,過量的閱讀對視力有害。天氣正好,您不妨到院子內多多散心。我們已經為您布置好了泳池和高爾夫球,當然,還有必不可少的下午茶。」
「冒昧詢問一下,您是如何篤定下午一定會有晴朗天氣的?」
很顯然這個問題困擾了老管家許久,實在是英國這般出大太陽的日子太少,就連天氣預報也沒有預測到的事情,沒想到卻被宗祁一語道破,這如何能不讓人驚訝呢?
「東方魔法。」
宗祁神秘的笑了笑,並沒有解釋的意思,率先走出莊園。
外面的天氣確實極其熱烈,藍天白雲,晴空萬里,艷陽高照,一點也沒有上午時候下雨的陰沉。
拉美爾莊園的草地庭院蒼翠碧綠,泳池碧波蕩漾,下人們早就撐開遮陽傘,擺放好小桌和沙灘椅,上面擺放著精美的下午茶三層塔,勾金絲的茶碗內白霧繚繞,具有十足的英式慵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