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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祁也不知道他買了個海島花了多少錢,反正卡上的零還有老大一串,感覺根本就沒什麼變化。
但是這棟四合院買了之後,那數額登時少了一大半,面前的9直接下降到了1.5,房價那不是一個蓋的。
二環以內的獨棟四合院,越靠近中心皇城的越貴,越有歷史的價格越高,畢竟天子腳下住著,也能沾沾中心一條龍氣。
而且宗祁拍下來後還要考慮裝修的問題,這種檔次的房子,家居裝修都得用最頂級的原木,不然不搭還尷尬,算上這些,差不多一套四合院今天黑卡吐出來的錢就齊活了。
十億塊在宗祁短短一個小時之內就揮霍的差不多,這種用錢的幸福感就如同一股熱流充盈心間,那叫一個舒服。
這種時候他就真情實感的感謝起拉斐爾來了。要不是他友情提供了那一塊希望之星,恐怕現在宗祁還在過著一個禮拜吃飽飯,一個禮拜撿垃圾的美好生活。
短短一會兒宗祁就忘了其實希望之星是他自己出錢買的,只要一想到拉斐爾居然出了等量的錢,他的感激對象就真情實感的轉移。
可能是宗祁花錢花的太開心了,這一下子開心過頭了,就忘記了一件大事。
這件大事,等到他吃完午飯,穿過草坪去找拉斐爾的時候,才恍然想起。
「今天下午?」
金髮公爵還在家,但是一反往日穿著隨意的打扮,而是穿上了一套正裝,胸口還插上了一株白玫瑰。看到宗祁的身影后,他原本冷冽的面龐也柔和了幾分,露出宗祁往日裡最熟悉的那種笑容來。
宗祁多看了兩眼,總覺得拉斐爾好像下一秒就要去參加一個葬禮。
「你要外出嗎?」
宗祁這時候才想起自己到底忘了什麼。
他一有錢太興奮了,根本就忘了告訴拉斐爾這回事。所以現在就導致他來問詢的時候,拉斐爾可能正好有事要出門,遇上了兩邊時間不對等的尷尬情況。
「差不多,你有什麼事情嗎?」
拉斐爾低下頭去看了看自己的懷表。
他今天的打扮極為正式,就連一頭放蕩不羈的金髮都梳理的整整齊齊,用黑色的髮帶系在身後,手裡還提著一把黑色,背後的私人管家手裡抱著一捧潔白的花束,看上去就像從後蒸汽時代里走來的古老貴族。
「我……想邀請你去聽音樂劇。」
因為要聽音樂劇嘛,宗祁也難得穿的很正式。說起來這大概是拉斐爾第一次見宗祁穿西裝,其他時候宗祁都是穿著一身潮牌,腳上踏著supreme的拖鞋。
不過宗祁的身材還是蠻好,很能hold住英式西裝的苛刻,收腰收腹將肩線拉的筆直,看上去就是一個年輕帥小伙,要是在中國往公園裡一站,那些給女兒說媒的老大媽老大爺絕對能把他圍個裡三層外三層的絕對看不見人。
宗祁說的話讓拉斐爾有些意外,他微微低下頭,湛藍色的雙眸直視著比他矮一個頭的宗祁,眼眸里滿是化不開的笑意。
「我的榮幸。」
「如果你沒有時間的話也沒關係,等下次也……嗯嗯嗯?」
宗祁的聲音和他同時響起,只不過這一次滿是詫異。
「沒有關係的,如果有急事的話,我讓club那邊改成下次也行。」
他看拉斐爾現在的確是要出門的模樣,內心十分不好意思。但事實上這種私人包場肯定是不能改成下次了,不過也沒關係,這一次請音樂劇,下一次等沒錢了就請拉斐爾和他一起去喝西北風,反正好兄弟,不在意,不在意。
「不。」
金髮公爵朝著身後的管家揮了揮手,示意他去車庫裡開車。
「我不過是要去參加一個微不足道的,小人物的葬禮罷了。如果因此耽誤了克里斯的邀約,那才是得不償失。」
他的笑容如同春風一般和煦,自然而然的撐開黑傘,將宗祁籠進了自己傘下的保護範圍內,紳士的為後者拉開車門。
黑色的加長邁巴赫如同幽靈一般從肯辛頓的街道中滑了出去,闖入倫敦綿延不絕的雨幕中。
說起來這件事情還的確算不上什麼大事。
神秘組織里也有那種不太聽話的存在,例如黑色教團這個組織。
這個組織就是上次在拍賣會的時候妄圖綁架宗祁的組織,之前宗祁遭受暗網那幾個彪形大漢的事情也是他們幹的。
甚至,上輩子宗祁被劫機的事情,還是這個組織的手筆。
黑色教團是一個據點在中東的組織,說是神秘組織,實際上內部成員信奉他們內部的「晚神」,一個個都是狂熱的異教徒,說是恐怖組織絲毫不為過。
在國外,一切和宗教扯上關係的事情都麻煩,特別是黑色教團這種有自我信仰體系的,他們的領導者一般都稱自己為真神的化身,從而達到控制教眾的目的。
平日裡這個組織離的遠,再加上中東那裡本來就亂,拉斐爾就算是閒的沒事幹了都懶得去管這個組織。
但現在不同了。
眾所周知,英國是共濟會的大本營,也是神秘組織的核心區域。
這一次黑色教團的人已經把手伸到了倫敦,這已經觸及到了拉斐爾的底線,於是他在之前追著聖物到達德國之後,毫不留情的下達了對這個組織的必殺令。
在聖靈之館的森林裡,拉斐爾和宗祁被一頭棕熊追的呼呼喘氣時,英國這邊的地下組織已經有萬千齒輪同時運作,如同一把銳利的尖刀,將這個教團的勢力進行毀滅打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