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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進化之後,黑卡它裡面的錢,是可以取出來的。
只不過取出來的錢僅限於今天的額度,而且如果今天不用完的話,等到明天這些錢就會憑空蒸發。
打開文件夾前,宗祁警惕的抬頭張望,特別是用餘光確認了拉斐爾並沒有不禮貌的低頭偷看後,這才稍稍用外袍做遮擋,開始急速瀏覽屏幕上面的文字。
這一份手稿是用古拉丁文寫的,古拉丁文和現代拉丁文稍微有一點差別,譯者也花費了不少苦心這才翻譯成功。
宗祁之前拿到那份中文的手稿是一張日記,也許是記錄之人精神或者思緒不寧,那張手稿上僅僅稍微點明了是十九世紀以外,其他竟然是一點有用信息都沒有留下。而這一張手稿上面字跡明顯要清晰的多,雖然字跡一樣——
等等!
觸及到那些字後,宗祁灰色的瞳孔緊縮。
「1520年3月,這真是個奇蹟的日子——多虧了帕拉斯,我們真正發現了第五元素的不穩定性,與此同時,我有一個並不很好的預想。也許是我的秘密太多,不可暴露的地方也太多。」
「可是……在看著這位才華橫溢的,身穿黑袍的年輕人時,我第一次久違的感受到那顆遊蕩了一百多年的心臟,陷入了永久的安定。」
1520年?!
黑髮青年的呼吸陡然急促起來,他白色的長髮垂落在手上,卻依然抵擋不住此時冰冷的手腳。
宗祁分明還記得,那張中文手稿上標註的十九世紀。這兩張手稿雖然所用的記載文字不一樣,但是毋庸置疑,它們都是同一個人寫的。
假的吧?這是惡作劇吧?他屏住呼吸,繼續往下看去。
「1522年5月。也許我真的沒有辦法隱藏下去了。這個世界上最難隱藏的東西,除了熾熱的愛之外,也許無法剩下更多。可是我必須忍耐,他是一個天才,而我會毀了他。」
「1523年11月。我的上帝啊,他知道了,他一定是知道了。」
至此筆鋒越來越凌亂,足以凸顯當時寫下這些字時主人複雜到極致的心情。
「1524年2月.我不應該就此逃避下去了,是的,沒錯,如果真的的話,即使背負著背神的舉動……」
因為宗祁打亂了其中的順序,再之後的一大段都是16几几年的記載,但是其中夾雜著的,那一行相當明顯的小字,足以讓宗祁心頭一跳。
「1541年9月24日。他永遠的離開了我,也是今天,我終於發現了足以提煉出第六元素的途徑。」
「我帶著他,去了我們一起發現了萬古神燈的海德爾堡。曾經薔薇十字在這裡誕生,而如今那些甜蜜的回憶都像是燒掉了一樣。」
「死神啊,您為何如此殘忍,難道這就是我飛越死亡的代價,所以您將他,帶離了我的身邊?」
這裡的墨水甚至要氤氳在羊皮紙上,模糊的讓宗祁謄抄都沒法謄抄,只能拍了原稿過去。
雖然前言不搭後語,但是僅僅這麼幾句話,宗祁能夠得到的信息量無疑是巨大的。
如果是假的,拉美爾家族的先祖根本沒有必要將手稿小心翼翼的保存在莊園的地下暗室中,更沒有必要留下遺囑讓宗祁毀掉。
想到這裡,宗祁打開照片,和那份燒掉的遺囑照片細細對比,倒抽一口冷氣。
字跡一模一樣。
「怎麼了?」
宗祁的異常太過明顯,坐在他身邊的,看上去在認真觀看拍賣會實際上一直都在暗中觀察他的拉斐爾自然不可能沒有察覺。
「沒什麼。」
宗祁慌亂的將手機屏幕熄滅。他現在的腦袋亂成一團漿糊,他想著那些字,似乎腦海中快速閃過了什麼,卻在還沒有來得及抓住的時候被拉斐爾打斷。
見他不欲多言,拉斐爾自然不會再過多問詢。
雖然他還沒有失禮到去偷看人家的手機屏幕,但是就剛剛宗祁劇烈反應的時刻,拉斐爾似乎瞥見了亮色屏幕上的寥寥幾個字,而這幾個字,正好引起了他的注意。
拉丁語。
這種語言曾經不過是義大利地區的方言,後來因為羅馬帝國的建立,伴隨著血腥的戰爭討伐和鐵騎的踐踏,拉丁語曾經成為歐洲地區的通用語言。
當然,羅馬帝國滅亡之後,這種古老的語言經歷了漫長歲月後,現如今只有作為神權中心的梵蒂岡依然還在堅持使用。歷代的羅馬天主樞機主教和教皇都必須修習這一門語言。拉斐爾作為教廷當之無愧的中心人物,曾經離教皇之位只有一步之遙的聖靈欽點者,自然不可能不會這一門語言。
薔薇十字會有許多古籍都是由拉丁文書寫的,共濟會的書房中也保存了不少當初薔薇十字會解體後遺留下來的鍊金術典籍。
拉斐爾微微眯起狹長的眼睛,內里的藍色晦澀。
「下一件藏品由拉斐爾·蘭斯亞特閣下提供,經過蘇富比頂級鑑定師的鑑定,我們十分肯定,這顆重達67.125克拉的鑽石,不僅僅有著無可估量的價格,同時還有著極為驚人的輝煌歷史。」
「而威斯敏斯特公爵已經承諾,如果這顆藏品在今晚沒有被拍賣,他也將捐獻出和數十位頂級鑑定師共同給出的初始價格,也就是說,他將直接捐贈三千萬美元給慈善機構。女士們,先生們,讓我們為這位閣下的慷慨鼓掌,也為這件其實並沒有沉默在歷史中的寶石歡呼雀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