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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團……」
侍者只說了一個詞語,瞥見他頭擺動方向不自然的宗祁內心就暗道一聲不好。他立馬粗暴的扯起侍者胸口前潔白的領巾,將他的嘴巴堵住,然後一刀背下去,把人給敲暈。
這人身上有聯絡器。
宗祁灰色的眼眸蒙上一層陰影。他沒有片刻猶豫的將人踢到門邊,將門口的保險栓快速拉上,然後朝著房間的另一邊跑去。
這個房間是不能待了!
現如今宗祁也開始好奇了,這個從前世開始就一直在追逐他的神秘組織到底是什麼來頭,這麼鍥而不捨就算了,手下人的忠誠度還這麼高。即使是在這樣一個晚宴上,居然還敢出手。
在西方國家,想要真真切切控制一個人的思想,就必須通過信仰的途徑。而這麼大膽行事的組織,宗祁很懷疑對方是不是早就有恃無恐。
不過他也不是全無收穫的,他從這個侍者口中得到了一個詞語。
「教團」。
上輩子這些人在阿富汗和中東都有著不小的影響力,只要有了關鍵詞,宗祁登錄暗網總能揪到他們的尾巴。
在宗祁跑到房間內另一邊,將窗戶打開的時候,他已經能夠隱約聽見從走廊上傳來的急促腳步聲。
來了!
他跳到窗台上,將手裡一直拎著的法杖往上面的窗台上一勾,然後借著這個力道,縱力一躍。
這座古堡外面經過了一陣翻修,樓上下的窗台之間隔的很近,爬出去還有供一人行走的外欄。
只不過宗祁有些輕微的恐高,站在城堡的三樓看下去感覺頭暈目眩。所以他只是匆匆掃了一眼,便專注將力量集中在腳上,硬生生的來了一個引體向上,爬到上面那個窗台上,這才把法杖重新抽了上來,然後回頭,不疾不徐的敲了敲窗玻璃。
希望樓上這位賓客能夠收留他一晚上。
宗祁想了想剛剛摸出來的,還剩幾萬額度的黑卡,內心底氣十足。
然後他就和一位剛剛走出浴室,僅僅在下半身圍了一條浴巾的金髮公爵來了個大眼瞪小眼。
宗祁:……我靠
hi,哥們,真巧?
作者有話要說:
宗祁:我tm這到底誰安排的房間!!
拉斐爾:(私底下暗暗朝作者塞錢)
作者:(偷偷收錢)
第33章
房間內的燈光有些暗, 但威斯敏斯特公爵早就已經適應了不開燈,他的夜視能力很強, 能夠做到在黑暗中如履平地。
於他而言, 黑暗要比白天更加能讓他安心且舒適。
拉斐爾已經習慣了在人前一副模樣,人後一副模樣。
事實上,這個面具被他戴了太久太久, 從他那個灰暗的,沒有一絲光亮和力量的童年開始,便被他牢牢地戴在了臉上,以至於習慣了用輕佻的態度待人接物。
但不管怎麼樣,面具戴的再久也無法改變拉斐爾本質就是個冷血至極的人。
他剛才靠在浴池裡的時候還在思考有關於薔薇十字的事情。
畢竟背負了這個職責, 簽訂過契約,在關乎自身利益的方面, 尋找聖物是拉斐爾義不容辭的責任。拉斐爾也不可能真的去試試違背誓約里的「天罰」到底是什麼。
但是他的線索太少。
拉斐爾對聖物也不過一知半解, 上帝之眼偏偏又只能檢測到大概的位置,無法精準定位。就算共濟會的勢力範圍覆蓋的再廣,在這樣的情況之下,也依然如同石沉大海。
擺在面前的路還就只有一條, 好在薔薇十字在最關鍵的時候現世,不然事情會遠遠比現在棘手得多。
希望那位Boy會喜歡他今晚精心準備的驚喜。
拉斐爾面無表情的從浴池裡站起身,隨意往身上裹了一條浴巾,從冰桶里撈出一條毛巾搭在手上, 轉頭就走了出去。
「篤篤篤。」
然後剛走出去的他就和窗台上的宗祁來了一個大眼對小眼。
拉斐爾:???
難不成boy是看到他送的禮物太過於興奮這才跑到樓上來親自感謝的?
青年跪坐在窗台外,手裡還橫著攥著一根黑棕色的法杖, 白色的長髮從身後散落下來,又被晚風撩的在空中飄來散去,配合著他身後掩映在黑雲中的月亮和光暈,恍惚間只讓人覺得精緻的不似真人。
宗祁現在也滿心都是無語,但是他已經隔空聽到下面臥室傳來急促的撞門聲,估計要不了多久那些人就能闖入他的臥室。
而現在他還蹲在威斯敏斯特公爵的窗台外,如果還不躲進去,等那些人跑到窗台上抬頭一看就能抓到個人贓俱獲。
宗祁發現這位公爵剛才一瞬間的神情似乎有些晦暗冷淡,完全不同於平日裡那樣。不過現在也不是他思考這些的時候。
思及此處,宗祁再次伸出手去敲了敲玻璃,同時露出一個自己並沒有惡意的無辜表情。
「晚上好,閣下。」
只可惜這棟古堡再沒有第六層,不然宗祁絕對要再往上爬一層。
「夜安。」
金髮公爵矜貴的頷首,臉上的表情辨不出喜怒。
雖然宗祁老是在內心裡給他打不懷好意的tag,但是人家畢竟又沒有對他幹過什麼不好的事情,反倒是送了一大堆禮物,例如……剛才的那串價值連城的項鍊。
宗祁想不通,就算拉斐爾真的是要對他有意思,也不可能這麼豪擲千金,砸三億九千萬美元就是為了討宗祁開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