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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言璟本想反抗,可他養尊處優,哪裡是宮人的對手,只能任人宰割,被人推著離開了長樂宮。
人要來了,方瑜自然是要回去復命。
明玉正坐在乾清宮中與淑國夫人一同品茶聊天,皇太女就坐在了明玉的膝上。
“陛下。”方瑜行禮,身後無官無職的方言璟被硬壓著跪了下來。
“不必多禮。”
方言璟不能說話,卻瞪大了眼睛。
明玉身上竟然穿著黃袍,方瑜還稱呼她為陛下,那昭清呢?
方言璟的心中滿是驚恐與疑惑,腦袋不停得轉動,卻沒有在乾清宮中找到昭清。
明玉隨意的交談了幾句,就讓方瑜告退了。
除了方言璟,方瑜還帶回了宮中的賞賜。
有精緻的糕點,名貴的古董,價值千金的首飾,華美的錦緞等等。
其中最有心意的不過是一疊宮中的菜譜與一份喜容樓的房契,當初江容安為了籌備糧食,將喜容樓賣給了明玉,如今明玉又還了回來。
一出宮門,方瑜就讓人把方言璟塞進轎子送回安國公府,看都不想看第二眼。
其餘的賞賜自然是一股腦的給了江容安。
“這個菜譜……”江容安捏起薄薄的紙翻來覆去的看,他並不是廚子,看不懂上面是什麼做法,但是各類描述看起來卻是美味極了,“家中廚師會做嗎?”
方瑜湊過去看了一眼,“大概不會。”
宮中御廚都是掌勺多年,基本功紮實,才能做出這些菜式。
“那有什麼用?”江容安放下了菜譜,嘆了一口氣,“看的到吃不著。”
方瑜捏起一塊鮮花餅,塞到了江容安的口中,“我再向陛下要個廚子不就行了?”
鮮花餅酥皮口感勁道,內里的玫瑰花餡香潤柔軟,江容安感受著滿口的玫瑰花香,眉目間皆是笑意。
“那我不僅要吃宮庭菜式,還要……”
“還要什麼?”方瑜問。
“還要你。”
江容安伸手將方瑜按在了木塌上,讓他身上也沾染上了玫瑰花香氣。
第43章
守在門外的金戈聽見內里傳來的聲響,不自覺的紅了臉頰,等了會兒,見方瑜沒有傳喚她,便悄悄的走了。
江容安躺在床榻上,將方瑜摟在了懷裡,房間內散發著一股曖昧的氣味,連點燃的薰香都掩蓋不過去。
“阿魚。”江容安用指腹摩挲著方瑜的肩膀,他的肩膀處有著一處陳舊的傷痕。
“嗯?”方瑜抓住了江容安不安分的手,“別摸了,難看。”
戰場上刀劍無眼,方瑜身上自然是遍布傷痕,平日裡倒是不在乎,但此時整個身體被江容安看在眼裡,總覺得難看極了。
江容安俯下身,在傷口處親了一口,留下一道紅痕,“我沒覺得難看。”
“這是十七歲那年,在西北留下的箭傷,那時候我只是一個小小的士兵。”方瑜推了推江容安的腦袋,“癢。”
江容安被推開,又換了一個地方,來到了另外一道狹長的傷口前面:“這一道呢?”
“是……”方瑜感覺到了心跳加快,喉結不自覺的上下滾動,連話都說的零零碎碎的,“是二十歲那年……”
一句話說了半天,結果被干擾得根本想不起來了。
江容安伏在方瑜身上,輕聲詢問:“以後就留在京城嗎?”
“應該不走了。”方瑜側過了頭,躲開了江容安,“怎麼了?”
現在四海平定,方瑜是打算不再掌握兵權了,只要不沾兵權,明玉肯定是不會再猜忌他了。
方瑜征戰多年,雖年紀不大,但身上都是難以康復的暗疾,也想過安安穩穩的日子,更何況身邊還有江容安。
兩個人此時貼的十分相近,一絲縫隙都沒有留下,江容安湊到了方瑜的耳邊,朝他的敏銳之處呼著溫熱的氣,“那以後,你身上不能再有傷疤了,只能留下我的痕跡。”
方瑜身體酸麻,竟是沒反應過來。
沒有得到許可,江容安就在方瑜身上的每道傷疤都留下了自己的痕跡,連最為隱蔽的地方都沒有放過。
在戰場上能堅持三天三夜不合眼的方瑜,此時一會兒功夫就在床上化作了一團春水,連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了。
等事情又一次結束後,方瑜累得連手指都不想抬起來了。
“阿魚。”江容安年輕,抱著方瑜又是一陣蹭。
“停。”方瑜無奈的叫了一聲,原本以為江容安是個小綿羊,沒想到竟然是只小狗,總是湊到身邊,食之入髓,恨不得一天到晚都待在床上。
若是方瑜再年輕個幾歲,定是願意奉陪到底,可現在是腰酸得要命,再來一次是受不了了。
江容安想起什麼似得,匆匆穿了褲子就下去,到外面拿了一碗東西回來。
方瑜本想問問是什麼,卻懶得開口。
“張嘴。”江容安坐到了床邊,拿起勺子就餵了過去。
方瑜閉著眼睛,看都沒看見就張嘴含了下去,入口的是軟綿的小米,但除了小米以外還有一樣東西,吃起來肥厚充實,肉質彈性十足,有這一股鮮味。
“什麼東西?”方瑜感覺到不對,睜開眼睛看了過去。
碗中裝著的是小米粥,裡面還有著一片片鮮嫩誘人的海參。
“海參粥啊,太醫說了你身體有些外強中乾,內含暗疾,若是經歷了房事,必定要補補……”江容安見方瑜臉色不對,聲音越來越小,最後一個字幾乎聽不見,“腎。”
方瑜口中還喊著一口粥,是吐也不是吞也不是。
兩人大眼瞪小眼的看了一會兒,方瑜最終還是將海參粥咽了下去,朝江容安勾了勾手。
江容安不明所以,還是將碗放下,湊了過去。
方瑜反手就把江容安壓在了身下,露出了個妖冶的笑容,“說老子腎虛是嗎?”
“沒、沒!”江容安很快就說不出話了。
因為方瑜自己動了起來。
綁的嚴嚴實實的方言璟被扔在了安國公府門口。
門房是看了好幾眼,才敢開口叫道:“少爺?”
方言璟的嘴巴里塞著東西,一句話都說不出,只能用眼睛瞪著門房,發出意義不明的聲音:“唔唔唔!”
“少爺!”門房總算是上前,想要將方言璟身上綁著的麻繩解開。
可是他身上的麻繩是費了極大的力氣打了個死結,門房擺弄了半天都沒有找到訣竅,只能先把方言璟口中塞著的東西取了出來。
方言璟喘了一口氣,罵了一聲:“蠢貨,還不先讓我進去!”
周圍早已聚集了不少路過的人,站在一旁看著熱鬧。
方言璟只覺得那些人都在笑話他。
“哦、哦!好的,少爺。”門房扶起來了方言璟,向安國公府內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