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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瑜渾身的殺意,讓嘴巴最甜最討好人的姑娘都說不出一句話來。
瞬間就讓聲色犬馬的滿園春變得安靜極了。
還是見多識廣的媽媽出來,顫顫巍巍的問:“鎮北王怎麼來了?”
“剛才是否有一群人進來?”方瑜問道。
媽媽勉強笑道:“滿園春的客人極多,也不知道鎮北王指的是哪幾位?”
“大約四五人,看起來定不是來尋歡作樂的。”方瑜一路追來,從地上的腳印能分辨出有幾個人。
媽媽仔細回想了,有些不確定,“好像是有這樣的人進來,可是滿園春這麼多房間,一時半會兒也不知道在哪兒,不如鎮北王先稍等片刻?”
“不必。”方瑜得了答案,就向滿園春裡面走去。
身後傳來媽媽焦急的呼喊:“鎮北王!鎮北王!”
方瑜充耳不聞,直接一腳踹開了最近的一扇門。
門後面是一對男女,衣衫半褪,突然被人驚擾。
男人看都沒看,就怒喝道:“你知道大爺我是誰嗎!不要命了!”
方瑜確定裡面沒有江容安後就前往下一個房間,只餘下了那一隊男女。
媽媽瞧了眼裡面,呸了一聲,“什麼玩意兒,那可是鎮北王。”
原本還氣勢洶洶的男人立刻就萎了,一句話都不敢說。
方瑜一個個房間看過去,直到了最角落的房間才停下了腳步。
那個門口站著兩個男人,一看就是練家子,不是尋常人家的護衛。
“讓開。”方瑜頭都未抬一下。
兩個男人站了出來,攔在了方瑜的面前。
“恕難從命。”
方瑜出手了,他可以保證江容安就在這兩個男人守著的門後面。
以一敵二並不容易,更何況作為對手的那兩人都不是身手普通。
身後匆匆跟來的媽媽一見眼前的場景,連忙躲到了後面,以免被波及。
媽媽雖不知道是什麼情況,但也明白不是這麼容易就解決的,吩咐手下的小廝:“快去,通知各位賓客今夜滿園春關門。”
鎮北王可是京城裡的紅人,要是在這裡出了點什麼事情,滿園春可就要關門大吉了。
方言璟自然是聽到了門外的動靜,他看了一眼躺在床上一無所知的江容安。
時間不多了。
方言璟從隱蔽處掏出了一個小瓷瓶,這是滿園春內的秘藥,可以讓最堅貞的人變為最下賤的蕩婦。
他將秘藥倒入了水中,看著細碎的粉末融化在水中,然後端起水杯,走到了江容安的面前。
“真不知道方瑜喜歡你什麼?”方言璟捏住江容安的下巴來回看。
不過是普普通通的容貌,既不是傾城傾國,也不是花容月貌。
昏迷了的江容安不適的皺了皺眉毛。
方言璟冷笑了一聲,將杯中的液體如數倒入了他的口中。
“咳咳……”江容安咳嗽了幾聲,睜開了雙眼,迷藥的效果還未過去,他依舊是一副半夢半醒的模樣。
過了半晌,江容安才看清楚面前人的是誰,感受著喉嚨里奇怪的味道,問道:“你給我喝了什麼?”
只是語氣軟綿,聽起來根本不像是質問。
“等會兒就知道了。”
江容安想要從床上坐起來,只是這手腳都不受使喚,費勁了力氣就只能屈一屈手指,於此同時,還有一股奇怪的感覺遍布了整個身體。
他感到十分的癢,不是單純的癢,而是另一種難以言喻的癢。
“這個人交給你了,好好伺候他。”方言璟坐到了座位上。
“是。”隨著聲音響起,一個健壯的男人從陰影處走了出來。
男人是花樓里專門用來教訓那些不聽話的人。
他不知道面前公子少爺模樣的是什麼人,他只知道收錢辦事。
“你想幹什麼!”江容安想要大聲呼叫,可到了嘴邊只有又輕又柔的聲音。
方瑜終於破開了面前人的防守,抬腳踢到其中一個人的膝窩,將他治住。
又反手把另一個人按在了地上。
等兩個看門的人都被解決了以後,方瑜推了推門,門是被鎖住的,根本打不開。
方瑜後退了幾步,把門踢了開來。
裡面根本沒有人。
方瑜又折出來,手指扣上了躺在地上的人的咽喉,“人在哪裡?”
那兩個男人被下了命令,不能說出方言璟的所在。
方瑜不廢話,將那人的手指硬生生的折斷了兩根,再問了一次:“說。”
那人痛的直冒冷汗,但還是咬緊了牙關,一個字都沒說。
方瑜怒極而笑,輕聲細語的說:“下一次就是你的脖子了。”
就在方瑜要在滿園春搞出人命的時候,一直在旁邊觀望的媽媽小心翼翼的湊了過來。
“鎮北王,人找到在哪兒了。”
方瑜鬆開了手,轉向了媽媽。
媽媽被嚇了一跳,“在芙蓉閣,下面的人通知客人今天滿園春關門,但芙蓉閣里的客人就不出來,本應該在芙蓉閣的……”
媽媽正在解釋,方瑜走到了她面前,將她的話打斷。
“帶我過去。”
媽媽立刻豎直了背,在前面帶路。
方瑜來到芙蓉閣門口,正要再次踹門,媽媽趕緊拿來了鑰匙將門打開。
“方言璟!”方瑜一眼就看到了正對門口的人。
方言璟沒想到方瑜來的如此之快,站了起來。
方瑜幾乎掩飾不住內心的殺意,他不該看在安國公夫人的面子上放過方言璟。
“江容安在哪裡?”
還沒等方言璟回答,就直接走到了後面。
那個健壯的男人正要對躺在床上的江容安動手動腳。
“滾開。”
第46章
旁人哪裡抵得住方瑜的一聲怒喝,差點腿一軟跪在了地上,不顧到手的銀子,慌不擇路的跑了出去。
方瑜這才看到床榻上的江容安。
只見他面色潮紅,口中發出呢喃之聲,不知道在說些什麼。
方瑜伸手覆上江容安的臉頰,覺得掌心觸碰到的地方燙手極了,他正要抽手離開,卻被江容安叫住。
“別……”江容安渾身上下都熱極了,好不容易有冰冰涼涼的東西緩解一下,巴不得停留得更久一些。
“沒事的,我來了。”方瑜又摸了摸江容安的臉頰,出聲安慰道。
江容安艱難的睜開了雙眼,看向了方瑜,終於放下了心,他實在說不出話,只能點了點頭表示知道了。
方瑜轉向了方言璟,步步逼近,臉色陰沉了下來,“你給他吃了什麼?”
“沒、沒什麼。”方言璟連連後退,直到背部靠上牆,退無可退,“唔!”
方言璟的脖子被方瑜握在的手中,一點點的收緊,他連氣都傳不上來,更不用說是出聲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