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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阿倫不愧是個好哥哥。
哪怕在場所有獅都在哈哈大笑,哪怕蹲坐在一旁觀戰的三頭雌獅也笑咧了嘴,哪怕狒狒黑黑這個叛徒都快抱著樹枝笑得掉下來,他依然擺出了‘你們為什麼要笑話我弟弟,你們對他有什麼意見嗎?有本事衝著我來’的嚴肅表情。
在一片嘲笑中,安德烈惱羞成怒地忍不下去了。
堅信‘弟弟最好看’的他,直接一聲咆哮,毫不猶豫地沖向這群沒見識的、該死的流浪漢們,用疾風驟雨一樣的狂暴攻勢,逼得他們再也沒時間笑下去,只能吼叫著,慌忙躲閃、後退……
阿倫二話不說,緊隨其後地撲上去幫忙。
他的獠牙狠狠地朝著那些流浪雄獅的致命處撕咬,一雙眼睛迸發出掠食者的好戰、嗜血光芒。
然後,提米也上了。
他雖然腿比兩個哥哥短,但四腿倒騰地頻率很快,滯空性也好,像是踩了風火輪一般,跑得快要飛起來。
但可能是剛才的嘲笑,導致這些流浪雄獅想像力得到了拓展。
在他們的眼中,這就好像是一個球正快速地滾動,四條腿變成虛影,肉眼看過去就好像球狀物呈弧線型迎面飛來,非常喜感。
但下一刻,提米冷冷地露出了寒光閃閃、伸縮自如利爪,這可一點兒都不喜感了。
他借著落地時的重力加速度,輕輕鬆鬆就撓破了一頭敵獅的皮毛,留下了一道道的血痕,讓獅們完全笑不出來了,只能慘叫著連連後退。
戰鬥完全呈現了一面倒的狀況。
顯然,比起這群四處流浪,吃了上頓沒下頓的流浪漢們。飯飽神足,每天養精蓄銳,又能互相交流、彼此幫助,日日勤奮磨練本領的雄獅三兄弟,戰鬥力無疑是超強的。
三頭觀戰的雌獅彼此對視一眼,都露出了心中有數的神色。
幾輪進攻後,這群各自為戰的流浪雄獅再無還手之力,被揍得懷疑獅生起來。
同是獅子,這三頭審美不好的獅子怎麼就這麼凶?難道審美差就能導致戰力飆升嗎?
然而,安德烈還在暴怒中。
剛才這群討厭獅子嘲笑弟弟的聲音,嚴重刺痛了他一顆弟控心,腦子裡那根弟控的纖細神經也都差點兒斷裂開……
所以,他一邊用大毛爪子狂抽剛才笑得最囂張的雄獅,一邊發出響雷一般的怒吼:“你剛才笑話我弟弟幹什麼?說,你是不是想用這種下流手段吸引他的注意力?我告訴你,沒門!做夢!我弟弟就他媽的好看,但也不是給你看的,你是個什麼東西!混帳玩意兒!再敢耍這種花招,我咬死你餵鬣狗!”
有著一點兒深紅色鬃毛的流浪雄獅被抽得腦子一陣陣暈眩。
整頭獅快要冤死了:“……你們別看我現在只能狼狽地流浪,我他媽也是當過獅王,有過雌獅的啊!我是有尊嚴的,我會看上一頭獅子球嗎?還為了吸引他的注意力……?拜託,求求你了,還是咬死我吧,餵鬣狗我也認了,但別給我這種惹獅笑的罪名!”
安德烈正打算繼續咆哮‘你對我弟弟的標準獅型有什麼意見,你是想找死嗎’。
突然,他的眼角餘光看到了和提米正在打鬥的那頭黑黃色流浪雄獅,居然一下子跳到了提米的身後,從後頭伸出兩個爪子去偷襲……
“那個獅!放下你的髒爪子!”
他暴喝一聲,毫不猶豫地拋下這頭深紅鬃毛的流浪雄獅,縱身一躍,勇猛地一下子撞開了那頭黑黃色的流浪雄獅,踩在他身子上,露出獠牙,更大聲地咆哮:“你剛才想幹嘛!說啊!居然敢摸我弟弟的屁股,你是不是也想被咬死餵鬣狗!”
在他身後,深紅鬃毛雄獅趁機連滾帶爬地逃跑了。
一群腦子有問題的獅子,惹不起,惹不起!
而這邊,提米才從半空中一個靈活地轉身,四爪落地,尾巴晃了晃。
但他還沒能和自家哥哥的思路正常接軌,杏核眼中,明顯有一點兒懵:“什麼?摸我屁股?”
這時候,阿倫也獲得了勝利。
那頭和阿倫戰鬥的那頭獅子,察覺到雄獅三兄弟的實力太強,加上盟友都不怎麼中用,頓時也虛晃一招,轉頭跑了。流浪雄獅就是這樣,不是從小一起長大,又沒有經歷過生死與共的戰鬥,彼此間情義不夠深厚,哪怕是偶爾結成聯盟,也是一灘散沙,稍微勢頭不妙,就會逃之夭夭。
於是,他也樂顛顛地急忙跑到了兩個兄弟旁邊,打算幫忙(看熱鬧)。
那頭黑黃色鬃毛的流浪雄獅頓時慘遭雄獅三兄弟包圍。
安德烈又伸出前爪給了他一巴掌:“說話!懺悔!別想給勞資裝死,嗷嗷。”
提米眨眨杏核眼:“呃,大黑,你沒搞錯嗎?”
黑黃色鬃毛的流浪雄獅不堪虐待地吼:“我沒摸你弟弟,他那麼胖,我怎麼會看上他!”
阿倫立刻火上澆油地吼起來:“什麼,揍他,他居然看不上提提!”
安德烈憤怒地開始左一爪右一爪地狂抽他。
黑黃色鬃毛的流浪雄獅被抽得滿臉開花,只好慘叫著道歉:“看得上,看得上!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行了吧!我下次不摸你弟弟屁股了。”
“什麼!你果然摸我弟弟屁股,還想有下次。”安德烈更憤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