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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大象們的神經大概和體型一樣粗獷。
在大貓們憤恨的目光中,它們該幹什麼幹什麼。
“大象好吃嗎?”提米忍不住地問。
和林地獅群一樣,還沒離開的野牛獅群獅子們也在監視著這群大塊頭的一舉一動。
“年紀大的肉有點兒老,但年紀小的肉就比較嫩了,它們的長鼻子那裡很好吃,別有特色。”
安德烈終於遇到了自己知道答案的問題,臉上有著明顯鬆了一口氣的表情,詳細地介紹著說。
提米不由得點頭,露出了嚮往的表情:“以後有機會搞一頭吃吧。”
阿倫也贊成地點點頭。
“一定會有機會的。”
安德烈微笑著,舔了舔弟弟頭頂的鬃毛說:“每年在遷徙的過程中,都會有掉隊的小象。”
會掉隊啊!
真好!
三頭雄獅望著象群的小象們不約而同地露出了微笑。
他們注視著小象們的目光也透露出了發自內心的愉(變)悅(態),同時心裡呼喚著:“來來來,小長鼻子,快來叔叔這兒,給你好吃的草草~嗷!”
在林地獅群日夜不休監視下仍然視若無睹的象群們,卻在三頭雄獅‘友好微笑’的目光中,感受到了一陣陣寒意。
母象們用長鼻子把小象們扒拉到自己的身後,警惕地望著那三頭奇怪的雄獅。
但三兄弟沒能得償所願。
因為象群們似乎打算在‘中轉站’停留很長時間。
它們似乎想要把這片綠植吃光了再走(林地獅群快要氣死)。
可野牛獅群在注意到角馬、斑馬和羚羊們陸陸續續離開後,就不打算長久地滯留下去了,而是跟著這些草食動物們繼續往前走。
於是,提米在安德烈‘以後還有機會吃到’的安慰中,又一次踏上了遷徙之路。
野牛獅群的離開,讓林地獅群終於高興了一點兒,雖然依然有惡鄰(大象)在側,但好歹走一個了。
只不過,女兒安娜斯塔西亞的離開,讓老獅王有些生氣。
他以為女兒是被那頭外來雄獅(阿倫)跑了。
但事實上,安娜斯塔西亞,也就是公主壓根沒打算加入野牛獅群。
她心中有著雄心大志,想要尋找夥伴,建立屬於自己的獅群,所以,對雄獅不怎麼感興趣,反而對一頭奇怪的雌獅產生了興趣,那頭雌獅就是帶著小羚羊躲躲閃閃、戰戰兢兢的康姆。
於是,公主把帶著小羚羊的康姆從樹洞裡挖出來問:“如果我接受那頭羚羊的存在,你願意加入我的獅群嗎?”
康姆縮緊了瞳孔,嚇得繃緊尾巴,半天才瑟瑟發抖地回答:“我願意。”
整個場面宛如逼良為娼。
然後,她倆結伴而行了。
野牛獅群還在不斷地長途跋涉,走走、停停、吃吃。
但他們漸漸不能繼續那麼悠閒自在下去了。
旱季的自然環境還在惡化,溫度持續升高,地表植被幾乎完全枯萎。
草食動物們加快了遷徙的步伐,這讓獅子們開始有點兒追之不及。
大貓們全都是爆發力驚人的短跑選手,在長跑方面根本沒辦法和草食動物比。
而且,獅群里還有一部分沒長大的小獅子,這嚴重拖慢了他們的速度。
巴克斯雖然可以幫忙看孩子,卻沒辦法帶著那麼多頭小獅子趕路。
為了不掉隊,雌獅們開始時不時地叼著一些體力不支的小獅子前行,可這讓她們太累了,累得幾乎抓不到獵物。
雄獅三兄弟不得不從雌獅們的爪中接過捕獵的工作,為自己,也為獅群的生存做出貢獻。
安德烈經驗豐富的捕獵本領幫了大忙,而提米和阿倫的進步也是飛快。
提米甚至憑藉自己的力量殺死了一頭落單的野牛。
他勇敢地撲到野牛的後背上,弓著背用快要達到兩百公斤的重量級體重狠狠地壓上去,再死皮賴臉地用爪子和牙齒死死咬著野牛不放,最後成功拖垮了這頭年老體衰的野牛。
野牛獅群在餓了七八天後,終於又迎來了一頓牛肉大餐。
一直跟著獅群,最近沒草吃的狒狒都湊過來吃了一大塊肉。
儘管安德烈非常心疼地一直在念叨提米:“為什麼不等我和阿倫趕到,再一起殺牛?你知不知道多危險?萬一它不是一頭牛,萬一它有同伴?萬一你也被牛踩成餅……”
“我記得你說過不再提餅了。”阿倫在旁邊提醒了一句。
“對,我沒提你被牛踩成餅,我只是說萬一被牛踩成餅。“安德烈辯解了一句。
“我聽不出有什麼區別,你不停地餅餅餅!”
“我沒有餅餅餅,我只說了一次餅。”
“你們到底要不要好好吃牛?”提米生氣地說:“吃飯的時候,我不想點名批評了!但是,安德烈,我殺了一頭牛,你不為我高興嗎?阿倫,如果你不在意,別人怎麼提也沒事,所以,別疑神疑鬼!黃球,你給勞資把那塊肉吐出來,吐出來!!嗷嗚,那塊是我的!我的!”
最終,那塊被黃球吃掉的肉也沒能再回來。
為此,提米鄭重發誓:“我再也不會在吃飯的時候說話了,這是野牛神對我走神的懲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