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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似乎和你無關。”
“這可不能無關,沈晚是我的朋友,我可不希望她掉進坑裡。”
白西月看著鏡子,他們的視線以此進行交匯。
“你把她當朋友?”
褚瀾挑眉,面上滿是不信。
白西月這樣的性格,會把沈晚那種過於單純的人當成朋友?
在他看來不過是沈晚的一頭熱而已,白西月說不定還會在心裡覺得她很好笑。
“她性格很可愛不是嗎,只要相處久了,會被她的單純和天真所打動的。”
白西月反問,褚瀾沒有反駁。
白西月知道褚瀾不會反駁,畢竟褚瀾,也是被這種感覺所吸引。
“既然喜歡她這種天真可愛,那就別去有一些不該有的念頭。”
褚瀾沉默了一會兒,側身看向了白西月。
“其實我真的想和你兩清。”
斷得一乾二淨,再也不要有聯繫。
可是她仍然出現在他的世界裡,比之前更加的頻繁活躍。
“我們不是已經兩清了嗎?”
“還沒有。”
褚瀾輕聲說。
“遠遠沒有。”
他的面上罕見的帶上了些許笑意,那笑意是輕快的,竟帶上些許令人驚艷的味道。
他的眼眸彎彎,那感覺並非是冰雪初融,像是潑墨山水畫多了一筆硃砂點綴,涼涼地,清雋又讓人覺得灼眼。
褚瀾喜歡自己制定規則,最開始也的確如此。
但從他單方面的結束之後,似乎一切都混亂了。
所有的事情與他期望的方向背道而馳,但是在這種混亂里,他似乎也並不是自己原以為的那樣反感。
“他比我好些麼?”
褚瀾看著試衣間的鏡子,對著白西月低聲詢問。
他依舊對那句不中用耿耿於懷,每每想起這人挑釁的眼神,便想也將她抵在牆壁和懷抱之間,看她眼裡帶著水霧,詢問中不中用。
“他比你好多了。”
白西月一臉戲謔。
“起碼不會在別人身體不舒服的時候,只是說記得帶了套。”
褚瀾微窘,抿了抿唇沒反駁。
“我知道你那時候是怎麼想的,只是我不明白,為什麼明明討厭我,還要那樣做?”
人渣。
“那天我只是心情不大好,而且我有商量過,你並沒有反對。”
褚瀾的臉上帶著些許疑惑,他確定起因在自己,可是也不是逼著別人答應。
那天只是太煩心了,偏偏她又來他的面前挑釁叫囂。
“其實你那時候就算動手打我一頓,也比那樣的事情好,你大概可能不會明白,有些東西對於別人來說,遠遠比你以為的要重要的多。”
所以只顧著自己感受的你,也不會明白,你的存在你的舉動對於一些人的意義。
原主的死,其實不能強行的扣在褚瀾的身上,但是褚瀾是一個推動的原因,道理和‘我不殺伯仁,伯仁卻因我而死’相似。
試衣間的門被拉開,白西月走上前了幾步。
她的手划過了褚瀾的手背,引起褚瀾輕微的戰慄。
他有些茫然,對白西月剛剛說的話的似懂非懂。
他有些不明白,最開始就是你情我願,而且說得十分清楚明白,為什麼到最後,反而好像是他錯了。
“好像是蠻好看的,再試試這個。”
白西月看了看衛長曦身上的衣服,拿來了另一件。
“好。”
衛長曦拿著衣服,再進了試衣間。
“我不太明白。”
褚瀾在白西月走回來的時候,再度出聲。
白西月瞥了他一眼,也沒想用不應該發生在青少年之間的炮友關係大做文章,褚瀾有錯且渣,原主也不能撇乾淨。
的確就是褚瀾說的這個你情我願,如果原主在正常的家庭長大,有一個普通的成長環境,也許原主就會拒絕這種扭曲的關係了。
褚瀾錯在不應該把人帶上床,不管原主是不是自願,他有這種心思,就是很渣的了。
說的多理直氣壯啊,只是因為那天心情不好,所以就那樣做了。
“沒什麼不明白的,你說你的出發點是心情不好,那你心情不好就能隨心所欲?那如果我們在雨天遇見,我的心情不太好,我問你,你喜歡下雨嗎,你說喜歡,那我把你的雨傘搶走,讓你淋一身濕,”白西月嗤笑,“這也算是另一種你情我願不是嗎”
白西月舉了一個不甚恰當例子,也沒想多麼較真的作一個比較,褚瀾不知道原主曾經遭遇過的事情,所以他也不知道那所謂的你情我願,摻雜了多麼大的水分。
“這不一樣······”
“這的確不一樣,”白西月起身,拍了拍褚瀾的臉,“我舉得那個例子,怎麼能同我們的事情相比。”
她的面上帶著笑意,看似全然不在意。
“撩完人又不負責,可比我舉得例子嚴重的多。”
她的語氣親昵,低下頭親了褚瀾一口。
淺嘗輒止的親吻,她故意伸出舌尖,將褚瀾的唇瓣舔濕。
試衣間內,衛長曦一邊低著頭理著剛剛沒弄好的衣角,一邊拉開了試衣間的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