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頁
貝克越吻越投入,他感覺林薇沒有喊停的意思,她柔順的扒著他的肩膀,身上還穿著他的大衛衣,只要往上一點就能摸到她了,貝克不由自主的試探,手碰到了腰再往上他就要忍不住了。
林薇趴著貝克的脖子喘氣,她覺得自己熱得都要燒起來了,貝克的大掌在她的腰背腿跟臀上游移,她覺得整個人又軟又虛,喉嚨口止不住的哼哼出聲,每一下都在挑戰貝克的神精,在他的腦子裡,他已經進去了。
貝克手在從沒觸碰過的地方停留,沖腦的熱血也沒讓他的動作變得粗魯,林是第一次,他得溫柔點兒。她才剛醒,還沒來得及穿上內衣,可她身上套著他的衛衣。
貝克聽見自己粗重的喘息,他著迷的看著林薇,好像什麼事都不能讓他分神,手指在腰渦上打了個圈兒,喘著脊背往上滑,林薇顫抖的都站不住腳了,她的腳踩在貝克的腳上,重量都壓在他身上,被他整個圈進懷裡。
舌頭在糾纏,手指也沒停下來,貝克不給林薇反應過來的機會,嘬著他的小甜酒一秒鐘都不肯放,指尖刮過蓓蕾的時候,林薇顫抖著身體往後仰,她又軟又虛根本沒力氣掙開,嘴裡發出嗚咽聲。
這是她從沒嘗過的滋味,貝克一點也不敢用力,他好像把技巧全忘了個精光,把頭埋在林薇的肩窩裡不住吻她,吸吮她的鎖骨。
他激動的差點就she了,林薇被他整個人抱起來放進樹屋的時候抬起一隻手擋在身前,不能這麼快。貝克看著她暈紅的臉和柔軟粉嫩的雙唇,想像著她的蕊尖會不會也是這樣醉人的顏色,他撐著樹枝平復激動的心跳,這事兒要是再來幾回,他一定會忍不住的。
平靜下來的貝克跟發泄過一樣虛軟,他抱著林薇不肯撒手,把她抱在懷裡餵她吃薄餅配肉,一個感恩節他就差點本壘,接下來每一個節日都不能錯過,保持估計到華盛頓誕辰的時候,她就是他的了。或者再早一點,到林肯紀念日的時候。
☆、29
面前的霧氣沒有變淡,林薇拿木棍探路,四周圍都是柔軟的泥土,她卻突然戳到個堅硬的東西,本來以為是石頭,再往前探也還是一樣。
貝克蹲下去用手撥開羊齒蕨,花糙生長的方式非常奇怪,像是繞著什麼四四方方的東西在生長,貝克用手扒開軟土,露出下面藏著的石板。
有石板說明這裡有路,有路就有人煙!貝克用木棍刮掉石頭上的青苔,已經看不出石板原來平整光滑的樣子了,但這形狀卻絕對是人為鑿出來的。
他們用手裡的木棍當探測器,順著堅硬的那條路走過去,然而那路卻突然斷了。眼前是一面綠牆,藤蔓糾纏,遮蔽了頭頂的天空,明明是正午,卻讓人陰出一身冷汗來。
他們相互交換了一個眼神,要不要再繼續往前還真是大問題。
從臆想中的感恩節之後,林薇開始放慢腳步,原來她腦子裡塞滿了指令,每天必須完成。比如她給自己規定了一天剝多少個核桃,煮多少鹽,熬多少黑莓醬。上午要幹什麼,下午要幹什麼,規劃的清清楚楚。
可貝克告訴她生活還有另外一種方式,他們每天乾的活只是少了一些,卻快樂了很多,餘下的時間什麼也不做,只是到處游晃,貝克把這種休息的方式叫作“探險”。
他把七天劃成一周,每七天裡有一天是他們的休息日,林薇很慡快的答應了,幾天下來她發現休息能讓人更好的工作,就算是那種只有兩個小時的探險也能發現許多平時根本不會注意的東西。
前幾天他們發現了一片黑莓地,枝條上掛著的黑莓都熟透了,皮輕輕一碰就破開,流著酸甜的汁水,滾圓帶著黑條紋的黃蜂叮住破皮處吸著甜汁,怎麼趕都只是扭扭身體,換一顆黑莓繼續吃。林薇跟貝克也敞開肚皮吃了個飽,餘下的那些摘回家去,做成了好吃的黑莓果醬。
這些果子實在太熟了,林薇倒是想曬成果脯,這樣冬天也能有零嘴吃,可黑莓根本經不起曬,只要破一點兒皮就爛,流出來的汁水引來更多的蜜蜂小蟲,粘在莓子上不肯走,於是這些破皮的除了吃掉只能熬成果醬。
林薇把那塊黑莓叢當成了儲備地,時不時去摘一些回來,加了甜汁熬出滿滿五竹筒的黑莓醬,抹在薄餅上好吃極了。她漸漸喜歡上了這種玩樂跟工作融合在一起的身活,跟貝克在一起,永遠都不會無聊,他總有那麼多話可說,總有那多洋相好出。她每一天都過得滿足極了。
葉子已經完全變了顏色,一個星期前他們順利的獵到一頭鹿,為怎麼剝下鹿皮費了好大的功夫,林薇再強悍也干不來這事兒,貝克挺身而出,他沒幹過這個,撕扯皮肉的那種感覺讓他整整一天都沒能吃下任何紅色的食物,甚至看見掛在那兒的鹿肉就噁心的想吐。
這東西不能久掛,林薇怕引來野獸,她用一把瑞士軍刀切完了整隻鹿。貝克戰戰兢兢的看著她手起刀落,沿著這頭鹿的骨頭fèng把肉切成一塊一塊,完整的就帶骨頭一起掛在樹枝上,那些細小的就用刀把肉刮下來做成鹿肉丸子。
鮮肉不容易保存,味道又太重,他們用了整整一天把切成大塊的鹿肉掛在樹枝上,用松樹枝燒起來的煙燻制鹿肉。誰也沒幹過這活,只好大約估計一下時間,每隔一段時間拿刀割一塊看看熟了沒有。
林薇存下來的幾罐頭鹽全用在這頭鹿上了,他們殺鹿放血的時候儘量把鹿血保存下來,在園子裡架起一個又一個的竹筒鍋,做成血豆腐,切成塊的血豆腐堆在竹筒里,用蘆葦繩子紮緊吊在小溪里,讓它們能保存的更久。
林薇又高興又擔心,高興他們總算有了肉類,又擔心這些血腥味會把野獸引過來。她不會忘記他們差一點遇上一頭熊。貝克卻覺得這不是問題,他總是樂觀的,他背著簡陋的弓箭當武器,手裡還拿著一根用磨掉凸起的釘子綁成的長矛,像個叢林獵手那樣作出兇悍的樣子:“我會保護你的。”好像之前一整天什麼東西都吃不下的人不是他。
光用鹽跟煙燻制的鹿肉又柴又干並不可口,也不知道能保質多久,林薇打算每天都嘗上一點兒,看看味道會不會變。這東西真的除了鹹味什麼味道都沒有,新鮮的鹿排放在石頭上烤一烤倒是很香,油汪汪的,可她也沒能吃下多少,看過這東西鮮血淋漓的樣子根本送不進嘴裡。
那張鹿皮用水洗了又曬再洗再曬也還是帶著濃濃的腥臊味,他們沒有處理皮毛的藥水,除了用石頭刮掉那層絨毛好讓它不易被蟲蛀外,沒有別的辦法讓它更好了。
林薇覺得他們越來越像野人,等再得到幾張鹿皮做了衣服鞋子之後,哪怕是走在森林裡,也不會有人認為他們是文明人了。
那塊鹿皮除了鹿身體上的那塊,其它都零零碎碎,腿上的皮被貝克系在弓箭上,這個比尼龍繩的彈性更足,他自製的土箭能she得更遠,貝克還從沒想過,有一天他會自己跟自己比she得多遠,一般這種比賽都是在學校廁所里舉行的。
拿著武器讓他感覺自己像個英雄,比如印第安納瓊斯,等鹿皮夠用了,他一定要再做一條鞭子再加一頂鹿皮帽,如果再有一匹馬,他就是最帥的叢林人。
此刻最帥的叢林人正捏著鹿骨做的弓箭,抬頭呆呆看著綠牆,他昨天在這裡發現了人類的蹤跡,確切來說,他撿到一個現成的獵物,一隻滿身肥肉的兔子掉在了不是他挖的陷阱里。
灰兔子的皮已經褪得半白了,就像秋天的森林也給自己換了一身金紅外衣一樣。比得到白送的獵物更讓他高興的是,這裡有人,或者說有人來過,他把這個消息告訴林薇,兩人決定今天到陷阱附近找找看有沒有人煙。
挖這個陷阱的人一定不會住得太遠,他們一大早就出發拜訪這個可能存在的鄰居,直到這片綠牆擋住了他們的去路。
越是往裡他們越是興奮,這裡有人,而且不止一個人,石磚不是光靠一個人的努力就能鋪出來的,就算用盡一生,也不可能。這裡有人!有村落!
貝克蹲□拿手抹掉石板上的青苔,那塊石板上有奇怪的花紋,好像是個圓形,當中有著一節節的圖案,林薇緊緊握著貝克的手:“這是個圖騰?”
貝克搖了搖頭,他覺得有些熟悉,可想不起來在哪裡見過,這些石板天長日久的鋪在這裡,早就磨損得看不出原先的面貌了,除了說明這裡有過人煙,他們沒能從幾塊石板上得到更多有用的消息。
林薇有些猶豫要不要往前走,原來他們以為這裡有跟他們一樣的人,但剛才的發現無一不說明這塊土地可能有原住民,土著人!這個認知讓貝克跟林薇既喜又憂,如果是友好的土著人,也許會指點他們下山的路,他們就能順利回到文明世界裡去。大煙山里就住著些土著,他們是經過開化的,只不過選擇了住在山地上,有許多迷途的旅人就是被他們帶出來的。
如果是未經過開化的,那麼他們說不定會被抓起來,貝克腦補出自己被綁在木頭架上的樣子,底下架著火,圍著皮毛的土著人正在他身邊跳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