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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公子,這次多謝你幫忙,這裡面是我齊家的信物,在江邑州府這片地界,只要你拿出來大家多少都會給我齊家幾分薄面,對了,聽聞公子準備做茶生意,若公子信任小女子,今年的貢茶請公子莫要參與,否則....恐怕會損失慘重。“
齊小姐並未說出原因,但勸告提醒的話都說得這麼明白了,是個正常人都能理解。
“多謝小姐好意,將來齊家若有難處小姐不嫌棄也可找吳某商議一二,吳某定當盡己所能,還有....希望吳家與齊家的合作也能夠長久下去。“
禮尚往來,齊小姐送他一個消息,他也回贈一個承諾,在利益的瓜葛下再加幾分交情,希望與齊家的合作能夠稍微長久一點。
送別交代完成,吳擎遠和兩個奴僕上船離開。
“小姐,這個吳家不過是個小商戶,您何必親自來送?為什麼還給咱們齊家的信物,不趁著這個機會把他們收入囊中而任由其發展呢?以咱們之前打聽到的情況,將來這個吳家恐怕.....“
等他們一走,齊小姐身邊的貼身丫鬟才開口。
“你覺得能夠在短短一年之內白手起家發展到現在的人能簡單?他既然敢如此張揚的做買賣,敢單槍匹馬的來找咱們談合作沒有準備和底氣?如今齊家落到我手中,整個江邑州府的商賈會願意心甘情願被我一個女人領頭?我們需要一個盟友,吳家很適合,或許這也是他選擇咱們的原因......“
齊小姐望著吳擎遠漸行漸遠的船吐了一口氣。
“小姐,您太累了.....”
聽著她的語氣,丫鬟擔憂關心。
齊小姐聽聞沒說話,不過微笑的模樣已經很好的做出了回復。
............
不管齊家怎麼想,吳擎遠坐上船後就催著船夫加速上路,隨著出來的時間越久,他心裡就越思念擔心家裡,也不知道阿默一個人能不能應付家裡的生意,就算有江大幫他看著,他心裡也不放心。
從江邑州府首郡到石橋鎮中間的路程非常遠,不僅要坐船,中間還得走路爬山坐馬車換上幾個交通工具才行,奴僕見他著急回家,知道主子思念夫郎,沒有阻攔的跟著一起日夜兼程趕路。
在這種高強度的趕路下,他們回去的時間比當初趕著來的時間縮短了好幾天。
眼看著就快到達石橋鎮時,他們卻在半路上出了意外,在返回石橋鎮一個必經山路上遇到埋伏,有人在路上放了定時炸彈,當他們走進山路的時候,定時炸彈炸毀了兩邊的山壁,大量碎石落下淹沒了他們的身影。
“媽的,守了兩個月終於完事兒了,哈哈哈,走,去石橋鎮拿銀子!”
守在遠處的一群山匪望著煙塵繚繞被碎石淹沒阻攔的山路露出喜色,粗罵著從樹林中鑽出來歡呼離開。
等他們離開之後,山路的碎石中才出現動靜。
吳擎遠拖著兩個為了幫自己擋碎石被砸得滿身鮮血昏迷過去的奴僕走出來,目光盯著剛才土匪說話動靜的方向,深邃的眼睛裡露出一絲血色。
第95章 八方支援
石橋鎮外三里坡塌方的動靜非常大, 消息很快就傳到了大家的耳中,如同一陣狂暴的龍捲風令整個石橋鎮的人都翻騰了一個遍。
要知道三里坡可是石橋鎮與首郡方向通訊的唯一一個大路, 除了這條路, 其他全都是危險崎嶇山澗小路。
現在山路被毀, 在碎石清理乾淨之前大家別想出去,外面的人也別想回來, 古代交通本來就落後,這般一堵, 未來幾個月鎮上許多來自首郡方向的貨物將開始變得缺少和緊俏。
不過這並不是令石橋鎮鎮民翻騰的最重要原因,真正令大家對三里坡塌方事情如此沸騰的是有人說塌方那天吳記的當家,吳老闆剛好在場!
這個消息具體是誰說出來的已經查不到了,反正當大家知道的時候這個消息已經傳遍了整個鎮上, 再由一個最後見過吳擎遠翻山越嶺走小路回家的船夫證實事發當天吳擎遠剛好坐了他的船到達石橋鎮, 從三里坡方向回來,至今沒回來定是被埋在了那亂石中,頓時鎮上的人都捂住了嘴巴。
吳家, 阿默也一時間沒法接受這個事實當時就暈了過去,家裡的奴僕們也六神無主了,吳擎遠是他們的頂樑柱, 領頭的方向,沒了主子, 吳家就如同失去了地基的房屋,即將崩塌。
而錢夫人和石橋鎮的各大地主在確定吳擎遠‘死亡’的第二天,終於不再顧忌, 開始用盡一切手段打壓吳家,堅決要將吳家這顆眼中釘拔掉。
現在的吳家看著壯大,名氣響亮,但真正跟鎮上這些老牌大地主比起來卻仍舊差了很多,沒有吳擎遠鎮場,對於錢夫人等人來說,只有阿默一個小夫郎主持的吳記就如同一隻待宰的羔羊。
僅僅幾天的功夫,吳記就遭受到了開店以來最大的一次重創。
吳記的店鋪每天都有各種各樣的流氓混混來搗亂,本來談好生意即將簽訂合作契約的商戶臨時反悔,佃租田地的農戶還好,工廠的工人們則有些心慌,他們才找到一份收入不錯的工作誰也不想吳記倒台,畢竟吳記對待幫工的待遇幾乎是整個石橋鎮最好的。
好在阿默緩過來後迅速打起精神把局面控制住,這些雖然對吳記的生意有影響,但不至於讓吳記完蛋,他也能把事情處理下來。
他不相信吳擎遠就這麼死了,他知道吳擎遠有異能,不管受再重的傷,只要還有一口氣在就不會那麼容易死,吳大哥答應過他會回來的。
“大柱哥,你帶人去三里坡找吳大哥他們,江大哥,這幾天就麻煩你幫我到工廠和村子跑跑,幫我安撫住佃農和工廠的人,鎮上的事情我來處理。”
阿默冷靜的吩咐,不停的在心裡告訴自己不要慌,現在吳家只有他能做主,他若慌了,家裡就更沒人做主了。
江大張大柱都是信得過的人,留在家裡的奴僕也都是經過吳擎遠訓練教出來的,都有獨當一面的能力,有了阿默這個主子的鎮定,眾人的心也稍微平穩下來,不再慌亂,有條不紊的應對店鋪里的各種麻煩。
但他們現在最大的麻煩卻不僅僅是這些,錢夫人和鎮上的各大地主門利用人脈優勢,威脅慫恿和吳家正在合作當中的貨源商戶們前往吳家要債,落井下石。
“主子,跟我們合作的商戶全來要債了,鋪子裡的銀子根本不夠周轉.....“
眾奴僕急得團團轉,大家再有能力,但銀子是個無法解決硬傷。
不管是現代還是古代,做生意的人都懂一個空手套白狼,用人家的錢來替自己賺錢的生意經,幾乎所有的生意人在貨源方面都不會把帳結清,每一個商人都會精打細算用最少的銀子去賺最大的利潤,欠債對於生意人來說並不是什麼稀罕和恥辱的事情,反而那種銀貨兩清的才是笨蛋。
吳擎遠自然也一樣,手上的銀子再多也是不夠用的,吳家的迅速發展更是要銀子來支撐,他的積蓄再多也不夠創業時候如同流水一樣花出去的數量,只能套各種貨源老闆的銀子來用。
本來吳記的生意好,吳擎遠的信譽在商戶中也是比較好的,這些貨源老闆自然不會得罪他這個大客戶,毫不猶豫的就把貨物提前賒給了他,和其他商戶一樣,一個月或者三個月結算一次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