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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殤低下了身子,彼此的距離越來越近,差了十公分就要鼻尖碰到一起的時候無殤就停了下來,這不遠不近的距離實在讓萬學術有點難熬,天知道他有多想親吻眼前的北堂無殤啊。
“你對其他人,會有同樣的感覺嗎?”對上無殤沉靜的眼眸,他輕輕問道。
“不會,答的毫無猶豫。”
“不管有沒有想起我來,你現在還是愛我的嗎?”反手握住無殤,他微微用力把對方往自己身上拉,無殤的大半個身子都貼在了萬學術的身上,熟悉的重量與溫暖勾起了他內心深處的寂寥。
“如果這便是愛的話,我想是的。”
幽幽一聲嘆,無殤閉上眼睛低頭吻上了男人的唇,柔軟而溫暖的觸感帶來一種極為微妙的感覺,本是平平淡淡毫無波瀾的內心似乎是被人投入了一條又一條的魚兒,活蹦亂跳的游魚不停地攪拌著他的心湖,想要抓住,卻怎麼抓也抓不住。
撓的他心痒痒,怎麼都還不夠。
“慢點兒,喘不過氣來了。”
好不容易把無殤輕輕推了起來,得以喘息的萬學術大口大口的呼吸著空氣,是太久沒有親吻了嗎?竟然有一種要被親到昏迷的錯覺。
喘夠了氣,他伸手撫上了無殤的背脊,來來回回的上下撫動,這般的愛撫動作是以前無殤最為喜歡的,每次被他這麼一撩撥,無殤就立馬丟盔棄甲了。
男人的眼神不知不覺中深邃了幾分,無殤只是處於上方緊緊盯著萬學術,一直都沒有再多的動作。
萬學術一咬牙猛的一個翻身把無殤給壓在了身下,自己兩條腿分開跨坐在無殤的身上,當著男人的面開始解自己的衣服,腰帶輕輕落在地上,衣裳被手指輕輕一勾便散落開來。
咬著下唇,萬學術拉起無殤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腰上,手一放到自己腰上,萬學術就被無殤用力捏了一把腰肉。
“唔——”蘇麻的刺激讓他忍不住輕輕哼了一哼。
就這麼一哼,萬學術突然就感到身下有什麼東西頂著他,猛的意識過來是什麼,他忍不住就笑了起來。
“我還以為你的那個啥啥啥都跟著你的記憶一樣消失了,還好,你對我還是有感覺的。”
“很奇妙的感覺。”手來回的在萬學術腰上撫觸。
“只是,我更喜歡這樣。”
無殤話音一落,手抱著萬學術的腰重新把人給壓在了下面。
“無殤……啊!”
“輕……輕點……”
時而幾句曖昧不已的聲音從屋子裡飄了出來,一身紅衣的年輕男子懷抱著長劍守在屋外,緊緊閉上了眼睛,抱著長劍的雙手更加用力了。
這冬天,什麼時候才會結束。
……
……
這已經不是他清晨醒來後第一次看到無殤,回憶起來,好像從他們剛剛開始認識的時候他就已經習慣了在每一個清晨看到枕邊睡著另外一個男人。
但這卻也是這段日子以來他醒來後,第一次看到無殤閉著眼睛睡在他的身旁,而不是如同前幾日那樣當他睜開眼睛時無殤早已經不在身邊了。
輕輕撫上男人的臉頰,萬學術盯著北堂無殤的睡臉發了好一會兒呆,至少在從前他從來都沒有想過自己有一天會愛上一個男人,也會覺得和自己一樣的男人比世界上其他的任何人長得都要好看。
這就是,情人眼裡出西施?
“早。”無殤突然就睜開了眼睛。
“你……你醒了?”萬學術被嚇了一跳。
“嗯。”嘴角揚了起來,本是有些冷硬的面容頓時變得柔和而明亮。
萬學術笑著湊上前往男人嘴上用力一親。
“這是?”
“早安吻。”篤定的說道。
無殤學著萬學術的動作在對方的唇上落下一吻,輕柔卻甜美:“這是我的早安吻。”
“一起洗澡。”手指在無殤赤裸的胸口上畫著圈圈。
“好。”
從床上下來就隨意披上一件衣服,無殤轉過身用一件厚實的狐裘把床上某個等著被抱的男人裹了起來,等萬學術被抱起來的時候,萬學術突然覺得自己就像電視劇里等著被皇帝臨幸的寵妃,一樣的剝光光,一樣的用被子捲起來。
唔,好吧,他是用狐裘捲起來,而無殤也不是皇帝。
樓下的浴池裡沒有現成的熱水,一眼望去冷冰冰的一池水,無殤單手抱著男人,騰出一隻手在空中拈了一個法訣揮向浴池,冰冷的浴池“咕嚕咕嚕”的冒起了熱氣。
比熱水器還方便啊!
泡在熱乎乎的水裡,萬學術放鬆了四肢任由自己背靠在無殤的懷裡,後者掏起熱水灑在萬學術的頭髮上幫著男人梳洗。
故意往無殤腿上坐了上去,萬學術抓著無殤的手往自己身上帶,跟一隻不安分的貓兒似的蹭蹭這兒,撓撓那兒,一副挑戰他人理智的模樣。
“別鬧,你身體吃不消。”無奈一嘆。
萬學術可不聽,扶著無殤的肩膀轉過身面對著人直接坐在了無殤腿上,揚眉一笑:“可是你有反應了。”
結果等他們從浴池裡出來的時候都可以直接吃午飯了。
第98章
日子總算一天一天的正常起來,即使無殤沒有想起他來,至少他們之間的相處也開始變得融洽起來。
“這是木龍珠?”
原本有兵乓球那麼大的珠子現在只有指甲蓋那麼大,渾身晶瑩剔透閃著淡淡的綠光,萬學術拿在手裡輕輕戳了戳,珠子竟然還是軟的,就像是外面包了一層碧綠的軟殼,裡面流動著某種液體。
“聞一聞。”無殤淡淡笑道。
珠子放在掌心上他湊近了鼻尖嗅了嗅,木龍珠里散發出一股淡淡的檀木香。
“我雖無法觸碰它,卻能夠用法術將它煉化。”拿出一個精緻的小瓶子示意萬學術把木龍珠放進去,無殤把裝有小珠子的瓷瓶系在了萬學術的脖頸上,道:“這顆珠子雖然被人施了法術,但那法術應該是對普通人無害的。”
“失憶也算是無害?”低頭擺弄著小瓷瓶,萬學術忍不住抱怨一句。
輕輕揉了揉男人垂落下來的額發,無殤柔聲道:“法術僅僅是針對我,中了一次陷阱是失誤,再中第二次陷阱便是愚笨了。這顆珠子你隨身帶著,他日若是遇到了危及生命的是就把珠子吞進去。”
“著珠子還能起死回生不成?”
“比起死回生更有效一些。”
“這麼好啊?那我可得收下了。”反正就算吞了珠子到時候也可以將珠子的法力度給無殤,這麼一想,萬學術就多問了一句,“要是我把珠子吞了,裡面的法力也是可以還給你的吧?”
“自然。”無殤輕輕笑了一笑。
談完了木龍珠一事,萬學術突然想起來前幾日南廣連雲和武迎春跑來告訴他學院的最新消息,原來是再過幾天便是皇帝李天民的生辰,這一次這位九天皇帝不但邀請了各國使臣,甚至還向法門學院發來了邀請。
身在上天城,法門就算再如何置身事外也得多多少少給李天民一些面子,因而學院每個班將會從中挑選出四名學生進入皇宮為皇帝慶賀,學院也打算將此次選拔作為一個比賽檢驗眾學子所學多少。
“你要參加?”
“不是我想參加啊……是我不得不參加,我都已經逃課逃出名來了,要是再什麼活動都不參加的話就成為學院邊緣人物。”萬學術往矮榻上一躺,雙手枕在腦後,翹起二郎腿,一隻赤足在冬日的暖陽下跟玉片兒似的晃來晃去。
無殤覺得眼睛被晃的花,他偏過頭盯著窗外白茫茫的一片景物。
“何時比賽?”
“後天。”悶悶不樂,大凡和比賽相關的事物都特別累人。
“比什麼?”萬學術沮喪無力的聲音讓他有些想笑,XX的跟糯米糰子似的。
光著腳晃來晃去,萬學術想了想,回憶著南廣連雲和他說過的一堆廢話,從中挑選出有用的信息來:“好象有什麼禮什麼she來著。”
“是禮樂she御書術吧?”
“對!對!”
“禮,比的是禮儀,應該是以筆試的方式進行;樂,是音樂,你會何種樂器?”無殤問道。
“筆試我不行。”他連甲骨文都寫不好還讓他做問答題,免了免了,想想就頭疼,至於樂器……萬學術沮喪著一張臉,翻過身跪倒在矮榻上抱著腦袋哀嚎:“古琴啊,笛子啊,這些我全部都不會。”
“she,是she箭,以你的武藝應該是能輕鬆勝出。”無殤接著說了下去,“御,一般而言是駕車,不過就法門傳統來看此項應該是騎馬,你也沒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