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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眾神沒在糾結文章完結這個問題,轉而興致沖衝去下載VPN,天界的網絡速度比凡間快了不是一點半點,幾秒後就下好VPN,接著,蘇末微博多了幾個關注。
【王母娘娘成為你的粉絲。】
【玉皇大帝成為你的粉絲】
【月少成為你的粉絲。】
【嫦娥仙子成為你的粉絲。】
【齊天大聖成為你的粉絲。】
【……】
蘇末:“……”
披著這種ID是要搞事嗎!
【哀家的小果凍:講講道理,你們微博那種名字……很危險的。】
【王母娘娘:危險?危險是啥?】
只有他們給別人造成危險的份兒,還沒聽說過凡人會讓他們危險。
【太上老君:綾波麗我的嫁!!!天哪!我能登上凡人網站了!啊啊啊,女帝的大長腿!天龍人去死!】
【月少:……老君,你注意點。】
蘇末:“……”
得了,這下好了,以後這些神仙更不務正業了_(:з」∠)_。
蘇末的微博粉絲仍在瘋狂上漲著,除了天界神仙之外,還有什麼閻王,白無常,黑無常,妖王,琵琶精等等奇奇怪怪的ID,蘇末本想回關,可要是真關注,絕對會引起轟動,最終作罷。
自從有了VPN,神仙們瘋狂刷起了神仙網站。太上老君註冊了個名為美少女刮刮樂的ID,沉迷B站不可自拔;月少上了婚戀網,每天發布個人徵婚信息,然而並沒人理會;天命星君在凡間搞了個算命網站,還是……沒人理,至於孟婆——
【孟婆:媽個雞,我的微博帳號被封了!】
【末然:你做了什麼?】
【孟婆:有人舉報我,說我發布不良信息。我只是想在凡間賣個孟婆湯啊!】
【科技神:……你能在凡間花冥幣嗎?】
【孟婆:這不廢話嗎,當然不能。】
【科技神:那你他媽在凡間賣個毛線的孟婆湯!搞得你能在冥界花出人民幣一樣、順便,我應該提醒你們一下,作為神仙你們不能暴露太多!違反七界守則的!】
眾神:“……”
嘚瑟太過,完全忘記自己是神仙了_(:з」∠)_。
轉眼到了周五,今天陪溫笙參加學院舞會的日子。
蘇末是個守時的人,早早起床將家務做好,接著取出身織女打賞的西裝,換好後,敲響對門。
門很快打開,溫笙定定看著眼前的蘇末,有片刻怔楞。
白色西裝更顯她氣質高貴,往日略顯凌亂的髮絲被打理的一絲不苟,她微微抬眸,五官精緻,神色慵懶。
溫笙的心狠狠一跳,緊接著回神:“這衣服……”
“你還沒準備好嗎?”蘇末餘光下瞥,發現他還穿著休閒裝。
“舞會五點才開始。”溫笙讓開條路,“你先進來。”
蘇末點頭,踱步而入。
自溫笙搬家到隔壁後,這是蘇末第一次正式參觀他的房間。
中國風的裝修,沒有過多點綴,整個大廳非常乾淨利落,牆上懸掛著水墨畫,最下面印有溫笙的名字。蘇末眯眯眼,覺得這小子還挺有性情。
“蘇末哥和我進來。”
蘇末跟上溫笙步伐,隨著他進入衣帽間。
溫笙打開柜子,從裡面取出身衣服送過來:“換上這件。”
看著那件衣服,蘇末靜默。
那是女裝。
長至大腿處的開叉旗袍,墨綠底紋,繡在上面的鳳凰栩栩如生。
蘇末靜默幾秒:“我穿?”
“肯定不是我穿。”
再次靜默。
“少年,你是不是搞錯了?”
“沒有搞錯。”溫笙笑意深了深,“蘇末哥陪我參加舞會,當時你答應了。”
“我是答應和你去參加舞會,但沒說要穿女裝。”
“可身為我的女伴,怎麼能不穿女裝?”
蘇末啞然。
看著笑得一臉促狹的溫笙,她後知後覺發現自己被套路了。
蘇末微笑臉:“所以你的意思是讓我做你的女伴陪你參加舞會。”
“嗯。”
“那你當初為何不說清楚?”
“我認為我說的很清楚。”
蘇末面無表情,掉頭離開。
沒兩步,衣領被溫笙扯住。
“君子一言駟馬難追,蘇末哥你不會反悔吧?”溫笙嘆了口氣,佯裝無奈,“那沒辦法,畢竟口頭上說的話沒證據,我只能不參加了。”
蘇末明知道這小子在耍嘴皮子,故意用激將法激她,可蘇末偏偏就吃這套。她翻了個白眼,一把奪過衣服,身子往邊兒上側了側:“出去,我要換衣服。”
溫笙彎眸一笑,伸手拍了拍蘇末的腦袋:“我在外面等你。”
“別拍我頭,娘里娘氣的。”
溫笙笑意更深,轉身出了衣帽間,並且貼心的將門帶好。
走了沒兩步,溫笙又折返回來:“對了,內衣掛在裡面沒拿出來,那個也穿上。”
蘇末:“……”
等人一走,蘇末犯難了。現在她穿的是運動內衣,非常藏胸型的那種款式,而溫笙準備的……非常性感,非常凸出女性曲線。作為心理有毛病,還病的不淺的蘇末最不能正視自己的身體。
衣帽間兩邊都放有鏡子,看著鏡子裡的軀體,蘇末突然有些眩暈。
她閉了閉眼,穩定下心神脫下衣服,懷著複雜的心情換上那件白色的內衣,她現在的胸型是剛剛好的模樣,不算小也不是很大,內衣一穿,瞬間將曲線往上託了托,低頭看著那白花花的溝壑,蘇末更暈了,暈奶。
手忙腳亂穿上旗袍,最後一個扣子扣好,這才小心翼翼看向鏡子裡的自己。
這一刻的蘇末突然意識到——她是個女人。
漂亮的女人。
蘇末身材高挑,平日裡穿的都是男裝,男裝寬大,將她身體完全隱藏,可這身墨綠色的旗袍完全勾勒出她身體的曲線,肩膀狹窄,胸部圓潤,往下腰身緊收,臀部挺翹,裙擺直到大腿,往下是赤條條的修長雙腿,她赤著腳,腳踝纖盈而又白皙。
蘇末從心裡否定自己是“女性”的身份,她無法接受她的性別,甚至在很長一段時間是厭惡的,她看著鏡子裡柔媚好似一幅畫的女人,突然就想起了那段灰暗的日子。
父親剪碎了她唯一的裙子,將她的髮絲削地乾乾淨淨,他教她下河抓魚,教她如何打架,甚至帶著她去過工地砌磚。他們讓她像男人一樣活著,漸漸將她推至深淵,漸漸讓她迷失,漸漸讓她看不清自己,看不懂自己。
“小末,你咋就不是個男娃呢?”
這是父親說過的……最讓她難過也是最難忘的一句話。
她怎麼就不是一個男孩子呢?怎麼成為不了一個男孩子呢?